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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么一弄张绕南确实睡不着了,他慢慢坐起来最终答应下去弄一杯咖啡来。
咖啡机在一楼,此时一楼无人,不知道为什么电灯也一直打不开,张绕南没有在意他揉了揉眼睛慢慢走下楼。
黑暗中他忽然听见了什么声音。
那种轮椅在地面上滑动的声音,别墅窗户缝隙刮进来的风吹到他脸上,张绕南立刻醒了。
微弱的月光照在一楼大厅,那轮椅的声音越来越近。
哗啦hellip;哗啦hellip;rdquo;光在楼梯的转角处拉出一个长长的黑影,渐渐的渐渐的,影子逐渐扩大,影子的主人也在黑暗中露出面容。那人坐在轮椅上看的出来是一个瘦瘦小小的女生,从轮廓来看同已经失踪的付南衣有八九分相似。
张绕南嘴皮子直哆嗦,随后他的瞳孔收缩因为他看见了更恐怖的东西。
月光照在轮椅的人身上,那确实是付南衣,她已经死了,脸泛着不正常的青白色,嘴角凝固着一抹诡异的微笑。她的身后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他穿着一身手术服一样的白大衣,脸就像是两个人的脸拼接缝合而成,非常骇人,手里拿着一把长约二三十厘米的锉刀在月光下散发着寒光。
前男友,你还记得我吗?rdquo;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敲响,她慢慢的从轮椅上hellip;hellip;站了起来。
第59章 他说谎了吗
张绕南害怕的瑟瑟发抖, 他从没有想过自己会再次看见付南衣,那个女生穿着一身白色的碎花裙子就像她生前那样,但是眼神和给人的感觉却已经完全变了。
那是一种冷漠的眼神,就好像根本不认识他。以前就算是被自己纠缠着得时候付南衣依旧是温柔的, 为数不多的几次发火也不过是说上几句重话。不同于以前的柔软,此时的付南衣像一个厉鬼, 不, 可能她就是厉鬼, 她死的太冤了所以从地狱里爬出来找到他们。
鹿尧尧迈开腿,碎花裙子轻轻的飘着, 她整个人也轻的就像浮在空中,双脚虚浮。
张绕南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张着嘴, 看见付南衣抬起手指轻轻放到自己唇边做了一个嘘rdquo;的动作, 喉咙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掐住了一般,连尖叫的声音都说不出来。
那是傀儡师最喜欢得动作,鹿尧尧用起来居然有七八分相似。
鹿尧尧微微扬起头, 她在二楼处看见了蹲下来死死抓住扶手遮挡自己的candy,因为好奇她跟了出来, 感受到鹿尧尧那冰冷的眼神,女人狠狠的抖了一下一动不敢动。
张绕南,你hellip;还记得我吗?rdquo;鹿尧尧伸出修长的手, 手因为人已经死亡血液不流通变的无比苍白手, 指尖泛着隐隐的黑色和青色, 她每动一下身体就会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就像是无人修理运营的老式机械,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修长的手指轻轻抬起张绕南的脸,鹿尧尧凑近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问道。
是你杀了我吗?rdquo;
不不不,不是我杀的真的不是我杀的。rdquo;
鹿尧尧不信,最后付南衣失踪的地方在城南娱乐区,但垃圾处理场却在距离城南区二十几公里外的郊区,想要把一个死人隐秘的运到那么远的地方必然需要有车,来别墅的十人两辆车子,一辆是罗丹的,李睿负责开着,另一辆就是张绕南的。
如果不是张绕南,那会是谁呢?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骗我,这样可不太好。rdquo;
鹿尧尧眉头微微皱起做了一个失望的表情,她身后的男人慢慢往前走与此同时抬起了手中的锉刀。
我都说!我都说!但真的不是我杀的啊hellip;hellip;rdquo;张绕南已经快崩溃了,他一面想要大声嚎叫,但另一面脑海里又不时闪现付南衣刚才做的那个禁声的动作,整个人压抑到极点,声音像是在嗓子里被压成了纸片变的很薄,音色沙哑而颤抖。
那天hellip;我和你见了面,后来我们因为一些矛盾最后不欢而散了,之后hellip;我想主动找你认错的,但罗丹忽然打电话给我,她说让我去一趟城南区的明胜酒吧,说想要请我喝杯酒。rdquo;
你去了?rdquo;鹿尧尧虽然是疑问但心里已经确定了。
我去了。rdquo;张绕南承认的很艰难,他承认自己确实很渣,但那时候他不是和付南衣闹矛盾吗?接受了别的女生的邀请也不能算他的不对吧。
尽管时常为自己的渣找借口,但说出来的时候张绕南还是觉得心虚了。
哼。rdquo;鹿尧尧从鼻腔发出轻蔑的冷哼随后示意张绕南继续说下去。
我hellip;我hellip;rdquo;张绕南一紧张就开始莫名结巴,半天吐不出来一个字,急的鹿尧尧直接从医生手中拿过那把锉刀在张绕南面前笔画了一圈。
她这幅身体活动时间最多坚持三四分钟,可不能被他耽误了。
被那在黑夜中隐隐泛着煞气和寒光的锉刀吓了一跳,张绕南顿时不结巴了,猛的往下竹筒倒豆子一样说起来。
我来到了明胜酒吧,然后去了罗丹给我的包间地址,之后我就在房间里看见了你,我本来以为是喝醉了开玩笑想要抱hellip;hellip;rdquo;
说重点。rdquo;鹿尧尧不耐烦的再次挥舞了一下刀子。
我发现你死了!没气的那种。rdquo;张绕南本身在滨江大学是学医的,活人和死人的区分他完全可以,当时付南衣绝对已经死透了,瞳孔涣散,心脏停止,虽然因为死的时间还不太长并没有出现身体僵硬的情况,但绝对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