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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凄美的祭祀

      难怪,他会突然转性,难怪他要突然对莫氏集团大换血,大改革。
    对于之前的一切不合理疑惑,一下剥开了云雾,她的心倒是彻底明白了,阵阵地发疼,十几年前跟着自己屁股后面跑的,和现在与自己水乳交融的是同一个人。而中间让自己神魂颠倒的人却是另外一个。
    白杨的心一下坠入了谷底,可不待她哀痛得彻底,现实再次敲醒她。
    此时方雨鸿已经让那些男子停了下来,而他呢,则赤裸裸地盯着白杨。
    “你说的不都是笑话吗。他啥时候送过来的女子不是他'女朋友',他的女朋友都是共享的资源知道吧。”
    方雨鸿恶俗地绕着白杨一圈,发着亮光的眼眸牢牢地锁在白杨的身上。
    多美啊,抹胸的裙子包裹着凹凸有致曼妙的身姿,那露出的两团半圆饱满有光泽,就像剥开半皮荔枝,露出了乳白色,让人垂涎欲滴的果肉,看着看着,就像随时会弹出来般。
    还有那精致完美的五官,恐怕整容师在场,也找不到可以下刀的地方。
    这种女子,看着让人想犯罪,摸着让人窒息,用着让人魂飞千里。
    “不是的,我不同,真的不同。你看,这是他专门给我定制的婚纱,是他让我穿上它,来这里结婚的……”
    白杨极力地解释,浑身因为发颤而微微抖动着,她洁白无瑕的牙齿也上下厮磨着。
    她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逃出魔窟。
    那个男人她本不该奢望的。
    “哈哈哈……”方雨鸿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得直不起腰来,眼泪都挤出了两滴,“来这里结婚,亏你说得出路,白杨啊白杨,大白天的你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你说出这话,恐怕连你也不信吧。再说了,莫凌是会为女人结婚的人吗。”
    一个魔鬼之王,怎会给自己安个软肋呢,即使他结婚,那也是隐秘的。
    此时的白杨被方雨鸿盯得完全失了冷静,她双肩往前缩着,长臂交叉抱着。平时美丽的双眸现在迷离涣散。
    方雨鸿洪亮的笑声在金碧辉煌的“宫殿”里回荡着,就像声音在空旷的山谷里回荡,惊得林子里安详的鸟儿扑棱着翅膀无头乱窜着,呼啦啦引起一阵骚动。
    白杨混乱无章的心就是那片骚动,这骚动又使她的心坠坠,遍体生寒。
    对此,方雨鸿笑了半响,终于直起了腰,用手指抠了抠鼻子,将粘在小指甲盖上的一坨湿粘的鼻屎擦在了白杨雪白的婚纱上,白杨害怕得竟忘了躲避。
    “还记得上次吗,我就对你说了几句话,你就嫌我恶心、脏,把酒水泼在了我的脸上。现在,我要让你知道,我即使是粪坑里的蛆虫,也能爬满你这高贵美艳的白天鹅的身子。”
    方雨鸿满脸狰狞地扑了上去,像只饿慌了的豹子扑向一只软弱无能的小兔子。
    白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大气不敢出,旋即转身,却也是徒劳的挣扎……
    那一袭洁白如雪的长裙被扯落在地,无声地趟着,像冬日里铺地的白雪,一尘不染。上面还沾着女子满怀期待喷上去的香水,沁人心脾的花香,是迎接与心爱之人结合的桥梁,预示着美好。可此刻却飘在空气中,沁在鼻尖,成了最大的讽刺。
    两人翻滚着带卷起了婚纱,如雪的婚纱开始随着两人的动作活动了起来。
    后面的男子摩拳擦掌,眼眸毫不避讳第盯着两人的一来一回,时而叫号,时而唏嘘,时而怒其不争地拍大腿。
    他们就像在观看电影,一部活色声音活灵活现的电影,牵动他们情绪的不是电影的情节有多么的跌宕起伏,而是他们想取而代之后自己的凸出表现。
    代入感太强,画面感太刺鼻。
    陈甯猛力地摇晃着捆得如木乃伊般的身体,就像一只虫子在蛹里头不断挣扎,可却没有破茧的那一刻。
    嘴巴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但都被下面撕裂悲怆的声响给湮没,
    她的剪水双眸里变成了血丝网,胸腔逼狭着心几乎停止了跳动。
    命运到底偏爱了谁呢?
    如果白杨知道有一天她引以为傲的美貌会换来如此下场,或许她宁愿拿把刀在自己的娇颜上刮几道血淋淋的伤痕来吧。
    可是,哪来的如果,如果有如果,就不会有那么多如花似玉的女子忍受命运肆意揉搓的痛楚。
    一个小时后,方雨鸿餍足地起身,弯腰扯过婚纱的一头往自己大腿根部擦了擦,然后躺到一边的吊篮上,一个老头连忙蹦哒着双腿递烟打火,其他人则一窝蜂围住了瘫软的白杨……
    陈甯好像看见了黑压压的一群秃鹫围着一具尸体,一点点消食着,正当她干涩地闭上双眸时,大门突然打开了,像狂风席卷大门般,诺大沉重的铁门,“乓”的巨响,像大地要震裂般。狂风也狂孽地灌了进来。
    那群人还游走在魂飞梦燕的边沿,却已不知死亡在靠近。
    莫凌领着一群全副武装的人围住了他们,当然,包括方雨鸿。
    莫凌的眼血红,脸上的肌肤挤成一堆,他从脚上黑色的短靴上拔出一把锃亮的匕首,咬着牙齿,手起刀落,精准快速。
    一声惨痛的叫喊声划破暧昧的空气,其他人惊愕地回眸,来不及反应,莫凌又快速抽刀拔出又落入另一个人的心脏处。
    第一个中刀的人鲜血像泉涌般冒了出来,眼珠滚圆滚圆,就这么倒在了地上。
    反应过来的人想要逃跑,却皆被武装人员箍住手臂。
    “头,头……饶命啊!饶命啊……我们没做错什么啊……”
    那个裤叉还在小脚上的大汉子,筛糠般抖着满是黑漆漆腿毛的双腿,哆哆嗦嗦地求饶。他浑身冰冷,只觉得血管筋脉都跟着跳动起来了。
    “对……对啊……老大……死也让我们死得明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