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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陪你过圣诞节

      陈甯看着那红色与清洁工手上灰白的馒头,感觉那种红就像稀释了血液的红色,而清洁工要用这馒头蘸着血吃才符合此情此景。
    不是吗,这景太应了鲁迅笔下吃人与血馒头的情景。
    陈甯扶着铁链子坐在了秋千上,秋千的板子是木头做的,两边驾着的架子也是木头撑起来的,唯有吊着木板的是铁链。陈甯两脚蹬地,使劲用力,秋千就荡了起来,“咯吱咯吱”声也随着响动。
    她闭着双眸,感受着风拂脸的力度,一晃一荡地飘着,幅度也越发小了。就在陈甯要再次蹬脚用力时,只听到“嘎吱”一声响,秋千连带陈甯一起飞了起来。
    “啊”陈甯发出一声短促的低呼,她连忙松手跳了下来,回头一看,竟然发现莫幽穿着一身休闲服,戴着一顶黑色针织帽,微笑地盯着她。
    “你怎么来这里了?”
    陈甯又坐回秋千上,环顾四周,有些担心的问道。
    他就不怕莫凌的人就在身边吗?
    “圣诞节快到了,这几天陪陪你。”
    莫幽立在她的身后,将自己头上的黑色针织帽带到她头上,又解下自己脖子上的黑色的围巾,俯身系在她光洁的脖颈上,两手抓着冰冷的铁链,轻轻向前推着。
    温热的围巾携带着他的温度覆在了脖颈上,一下子将外面冷冽的风给隔绝了。陈甯心里暖暖的,淡淡地说了两字:“谢谢。”
    谢谢,谢谢你的帽子和围巾,谢谢你及时来到我身边,安慰我。
    虽然你不说,但我知道你之所以那么的及时出现,是因为怕自己于父母离别心里有些许伤感。
    “你这样光明正大的来这里,不怕……”
    “不怕!”莫幽不待她说完,肯定地说道。
    “你知道我要说啥?”陈甯侧身用余光瞟了一眼那个英俊不凡的男子。
    有些人的长相与气质相结合,真的很容易让人一眼就沉沦。
    “嗯……莫凌现在没有时间管我们,他出国了,那边有的他忙一阵子的。”
    莫幽淡淡地说着,好像这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一般。但陈甯清楚,为了让莫凌忙起来,莫幽应该花了不少人力物力吧。
    “你,其实可以微微得意一下!是不是待他回国后,我就可以任意玩了?”
    陈甯剪水双眸里忽然就来了生气,就像垂死的爬虫,突然打了兴奋剂一样,一下从严冬过渡到了春天,充满了生命力。
    “任意玩?”莫幽挑了挑眉,嘴角也旋即翘起,“当然,一切随你高兴。等你玩够了……”
    莫幽忽然抿了唇,不再说话。
    “什么?玩够了怎么了?”
    陈甯对他欲言又止的模样有些诧异,这不像他啊。
    “没什么,走,我带你去一个好去处。”
    说着,莫幽绕过铁链,执起她纤细的手,放在他宽厚的手心里哈了哈气,然后摩挲几下,才拉着她往马路上走。
    陈甯愣愣地瞅着他的一举一动,竟然忘了将自己的手抽出来,白皙的脸也一下爬上了红晕。似乎,她对莫幽越发没有抵抗力了,莫幽正用他的行动一点一点蚕食着她固守了多年的心。
    “莫幽,”陈甯第一次那么认真的喊出他的名义,“你能跟我说说你小时候怎么过来的吗?”
    莫幽突然顿住脚步,回头怔怔地盯着陈甯,直到她有些不自在地撇过脸去,他才扭过头很正式地回答道:“好!”
    两人上了一辆黑色的房车,里面宽敞的如房子,陈甯揶揄道:“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挺爱炫的,出个门没啥事干嘛要开这种能拉伸的车子。生怕别人不知道你钱多。”
    陈甯说完,忽然想起上次莫幽跟艾薇妈妈说他年收入百万的茬,心里一下开了花。眼角一下噙了笑意。
    “你不是晕车吗!”
    正在陈甯心里发笑时,莫幽猝不及防来了一句,陈甯一下反应不过来。须臾后才后知后觉。
    原来,上次坐飞机坐大巴时晕车被他记心里了,这不,才开了这辆车出来。
    莫幽目光灼灼地锁着陈甯,陈甯脸上火辣辣的,感觉自己无处遁逃,只得垂下头来,盯着自己的手指上的关节。它们就像凸起的笑脸,在暗暗笑话她的懦弱。
    “哦,对了,你不是说聊聊你小时候吗。对了,丁博东是你养父对吧。他知不知道你出事了?”
    “你很喜欢他?”莫幽答非所问。
    “说实话吗?我也不知道?我对他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恐惧感,每次看到他时,全身寒毛就不自觉都竖起来,就像兔子看到猛兽,猫见了老鼠一样,那种感觉很不妙,不受控制。所以每次我都要用全部的意志力去压下这种感觉。”
    “可能他长得比较像老虎。”莫幽耸耸肩,说出了一个不合时宜的冷笑话。
    陈甯假意不经意地抬眸扫了他一眼,见他正睨着窗外,又迅速转过脸去。
    “倒不是他长相与气场的问题,如硬要说这些起了点作用,那也只是铺助作用。我对他的恐惧好像很悠远,生根了。”
    陈甯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侵入骨髓的恐惧,就像狼怕火,与生俱来般。而且除了恐惧以外,还有另一种微妙的情感,说不清道不明。
    每次看着那张脸,陈甯的大脑里都有无数模糊不清的画面搅着,不断的碰撞,不断的折腾着她。
    陈甯透过玻璃望向冬季里懒散的树木,他们就像老人般,以地为枕,以空气为床,静静地躺着,偶尔风来过,轻轻推了它一把,它就不情愿地左右摇摆下那身体,嘴里还发出悠远的呻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