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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原本黑木棺中坐起来的落尚意一脸惊魂未定的摸着自己的胸口, 实在是临死之前那股魔气真真是从自己灵魂状态的胸口穿刺而过, 险些真的要丧了命,这些世界肯定不对,从一开始的那些木牌掉落,她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直到现在, 似乎有一只幕后黑手在操纵着一切。
“神君!神君!”落尚意正捂着有些发晕的脑袋思考着人生,耳边却传来了一道熟悉的男声, 循着声音望去,落尚意满头黑线,那边朝着自己跑过来的衣衫不整,发丝凌乱的男人是一向以整洁著称的地府神君么?
“府君你这是怎么了?”落尚意一边擦拭着额上的冷汗一边问道,语气有些慵懒,真身躺的时间太久了,脖子都僵了。
地府神君看着面目清冷的落尚意,一双清澈的眸子此刻正低垂着,那柔弱无骨的手擦拭着将将落到脖颈之上的汗水,一举一动皆是风情,“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他掐着自己的手心,默默念着。
“神君, 方才地府之中突然响起一道尖叫之声,其中蕴含灵力,地府之中有些骚乱,微臣想着当是神君苏醒,所以就急忙赶来了。”
落尚意一顿,尖叫声?难不成是自己醒过来的时候叫的那声么?她面上掠过一丝尴尬,不过却未曾说出口,而是将话题岔了开来。
“府君,我想问你一件事,方才那个世界,我察觉到了西方魔山的气息,你可知晓?”
地府神君面上划过一丝错愕,魔气?不应该啊,千年前这位不是和天帝联手将魔君驱除了么,怎么还能回来,就算这位失去了以往的记忆,可天帝还在,究竟发生了什么?
“神君,微臣会将此事报告陛下,您是否要歇一歇?”地府神君一脸恭敬的问道。
落尚意闻言面色有些沉了下来,她不想歇,因为一停下来就会想起自己离开时许夜璃那绝望的眼神,浓重的悲伤几乎要把她给吞没了,既然无法相守,不如忘了,这是她一向的决绝,也是她自我保护的方法。
“不用了,拿来吧。”落尚意闷闷的说道。
“是。”
接过地府神君的孟婆汤,落尚意隐隐滴泪,落入碗中引出涟漪,也倒映出了她满是悲哀的面容,决绝的扬起手中的碗,不过片刻,已然结束。
“好了,我走了。你也离开吧。”落尚意临走之前朝着地府神君说了一声,便不再回头,跳入了众生道。
只是,在下落的过程中,落尚意察觉自己的身后似乎跟着一道危险的气息,可是此刻要躲已然来不及了,落尚意强行动用着还残留些许的仙术,拼命的躲了开来,却还是被擦着身侧打了过去,落尚意只觉得身侧一阵剧痛,而后整个人的意识刹那间陷入了黑暗。
却未曾发现怀中的那块玉牌掉落在了众生道之中,落入了黑暗。
“小姐,学校到了,您要下车么?”沉浸在黑暗中的落尚意耳边突然传来一道恭敬的男声,她微微动了动手指,感受着刚附上身还有些僵硬的身体,勉强的抛出了一句冷冰冰的话。
“不用,稍等一会儿,我现在有些不舒服。”
随后,落尚意强忍着灵魂传来的撕裂感,想要调出玉牌查看一番,却未曾发现玉牌的痕迹,想到之前自己受到的攻击,她整个人脑海中刹那间变得一片空白,玉牌不会是掉在了众生道里面了吧,那自己岂不是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任务。
事出突然,落尚意紧紧的抿着唇,玉牌遗失,那就代表着她的仙术没办法使用,也没办法和地府神君联系,更重要的是不知道自己的任务是什么,这可如何是好!
虽然这变故让落尚意有些无措,但是凭借着自己的本能她还是很快的镇定了下来,事情既然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那自己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解决当下的问题。
不过还好,原身的记忆还是可以接收的,至于命格之主想来应当还是许夜璃吧,想到这个名字,落尚意幽幽一叹,难不成自己的执念已经深到了可以抵抗孟婆汤的地步了么?可是自己却不记得自己的执念是什么了,何其悲哀。
感受着这密闭的车身空间内那不容忽视的另一个人的呼吸声,落尚意微微抬手揉了揉眉心,开始接收原身的记忆。
原身名叫落尚意,是当今世界上四大家族之首落家的大小姐,也是唯一的女儿,家里企业众多,黑白两道都有涉猎,可以说,拿出落氏的名头,几乎所有人都要给个面子。自然,身为唯一继承人的落尚意是被众人千娇百宠宠大的。
不过落尚意看着原身的性格却是有些无奈,按理说原身应当是那种大小姐脾气的,可是不知道怎么养的,自她有意识以来,原身就不喜欢笑,面上总是淡淡的,可以说是面瘫本瘫了。
寻找着原身的记忆,落尚意又发现了一个令她有些惊恐的消息,原身竟然和四大家族中的江家有约定,日后一定要结为姻亲。这可怎么办,落尚意不死心的刨了刨原身的记忆,发现是真的没有什么消息来源了,回忆着自己了解到的消息,落尚意突然觉得心情很不好。
一边接收着原身的记忆,落尚意终于掌控了身体,只见那长而卷的睫毛微微颤了颤,而后一双琉璃色的眸子便睁了开来,“好了,我要下车了。”语气冰冷的简直能把人给冻出毛病。
那司机急忙下车到后面为落尚意打开了门,落尚意接过书包轻轻往后一甩,而后面色冰冷的朝着学校走了过去,心里却还烦恼着该去哪里找命格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