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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宁宁艰难道:“以前你不是都叫我忍一忍吗?”
    谢黎一愣,想起了这句话的情景。
    那时候还是大学,薛家不肯出薛宁宁的大学学费,薛宁宁拿着录取通知书找到了谢家,将原主叫了出来,哭着和他说自己好累。
    原主……
    原主那时候也只是一个大二学生,拿着家里的生活费,什么都做不了,又怕暑假工辛苦、耽误学习,开口叫薛宁宁忍一忍,先讨好他们,回头毕了业就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薛宁宁当时脸色轻微变了,但是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她最终听了原主的话,回家讨好那对夫妻。
    不过让人觉得嘲讽又无奈的是,最后的学费,并不是那对夫妻出的。因为那个时候薛母正好怀孕了,需要有人殷切服侍,压根不想放薛宁宁去读书,只想让薛宁宁在家里洗衣做饭,等弟弟出生之后洗尿布哄孩子。
    是谢爸爸谢妈妈无意中得知了这件事,说反正是儿媳妇,不用在乎那么多,出了这笔学费。
    谢黎叹气:“就是因为那件事,我才想明白,有时候忍让并没有用处,做人还是要凶一点、横一点,越凶越横,人家越不敢找你麻烦。”
    薛宁宁狠狠点头:“嗯,阿黎说得对!”
    谢黎皱眉,忽然察觉到了一些不对:“你有经验?”
    “一点点。”薛宁宁微笑,很是自豪道,“我宿舍的几个舍友,一开始我想着和她们打好关系,互帮互助,可是她们反而觉得我好欺负,使唤我顺手得不得了,有一天还拿走了我的复习笔记没和我说,害得我大半夜跑回教室到处找,找不到。”
    “回去的时候她们嫌弃我晚归,懒得开门,我说尽了好话才从里面打开门,进去就看见我的笔记在她们的书桌上。”
    薛宁宁有点不好意思了,摸了摸鼻子:“我也是气到失去理智了,把她们的书全都掀翻了,和她们翻脸,狠狠地撕了一晚上!”
    “第二天,大家上课都没精神,她们也不再搭理我。我一个人上课下课过了以个学期,她们又要借我的笔记才和我说话,不过这一次,语气变得好了很多,我每个人收五十块钱一份的复印笔记,而且从此之后再也不敢使唤我了。”
    “干得漂亮。”谢黎惊讶,“不过我没有听你提起过。”
    薛宁宁皱了皱鼻子:“你那个时候不是正在忙着学生会的事情吗,我不好意思打扰你。”
    “下次有这种事情,直接和我说就行。事情再忙也没有你重要。”
    薛宁宁脸颊红了,低着头,好半天声若细丝道:“我知道了。”
    ……
    看着SUV从面前缓缓驶走,躺在地上的男人脸色不甘。
    “我要报警。”
    女人愣住,小心翼翼道:“真的要报警,你上个月才出来。”
    男人一拐一拐地站起来:“我不但要报警,还要去医院验伤,狠狠地敲一笔。”
    女人眼睛亮起:“好,谢家刚刚买了房又买了车,一定是发了笔财,既然他们家不肯给彩礼,就狠狠地敲诈一笔。”
    他们刚刚其实去过谢家讨要彩礼钱,谢家夫妻说要交给薛宁宁她亲生父亲,女人嗤之以鼻,什么亲生父亲,都死了十多年,难道还要烧给他不成?
    她嘲笑谢母不要脸,不可出彩礼,谢家夫妻从家里轰出来了,没有办法,这才在外面等谢黎和薛宁宁。
    如今他们主动送了把柄到手上,不敲诈一笔太对不起自己。
    “走,先去医院验伤。”男人伸出手,示意女人过来扶。
    女人回过神,连忙小意殷勤地凑上来。
    两人去了最近的医院,不过验伤报告要两天才能出来,他们从医院离开之后,不得不回家等消息。
    天色渐黯,薛家,张长远正在等待。
    第116章
    妻子的容貌还是那么熟悉,只不过脸上多出几道岁月的皱纹,有了几分老态。
    张长远露出有些恍惚的表情。
    他自认为生前是个好男人,关爱妻子,爱护女儿,友爱同事朋友,结果没想到最引以为自豪的东西,竟然是最看不清的。
    妻子的心思,他从未发现过。
    “唉,算我亏欠你,现在你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我祝福你。”
    从进屋后,女人一直忙前忙后地干活,做饭烧菜、端茶倒水,看起来累,脸上却带着满足的微笑。
    张长远没法昧着良心说,妻子是被迫改嫁,其实心里还有自己。
    她看起来生动多了,说话声音响亮,干事利索,不再是以前冷冰冰的表情,这些年来,一定过得很幸福。
    这样也好,他都已经死了,妻子能够找到幸福,他也能放心。
    张长远默默地舔着伤口,打算离开,忽然想到什么,到处扫了扫,视线定在一个小门上。
    那边是主卧,这边次卧,应该就是囡囡的房间。
    他身为父亲,失职这么多年,进去看看女儿的改变和喜好,以后也好弥补她。
    张长远穿墙进了里面,愣在原地。
    这真的是卧室?
    张长远表情犹豫地从里面出来,又看了看隔壁的门,没错,隔壁那一间是妻子现在的主卧,女儿如果要住,只能住在身后这间房间。
    可是,为什么会那么的小?
    屋里的两人看不到张长远,自顾自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