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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谢黎和白亦筠在秦妈妈的陪伴下,在秦家坐下。吉时到了,亲眼看着秦如钟和王芯月下花轿、拜天地、入洞房……
    王芯月喜欢西式婚礼,秦如钟本来也喜欢,可是王芯月喜欢,秦如钟就不喜欢了,执意要举办中式婚礼。王芯月没办法,再不结婚,她肚子里的孩子都要显怀了,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这场婚礼,她一点也不喜欢,还从身边人那里听说谢黎也在现场,心思全都不在正事上,想着谢黎是不是还念着她,后悔了,才会来参加婚礼。
    她忍不住从盖头底下偷看谢黎,却看到了谢黎身边的白亦筠,神情一顿,一颗心凉了大半截。
    原来又是自作多情,唉。
    结束婚礼之后,谢黎和白亦筠走了,客人也走了,王芯月坐在洞房里等秦如钟,忘了刚刚的萎靡和难受,打起精神,要个秦如钟一个难忘的夜晚,先安内再攮外。
    可秦如钟没有出现。
    王芯月等了半晚上,都没等到秦如钟推门进来,快要发火的时候,秦妈妈进来了,歉意地笑着,说秦如钟已经去她房间睡了,她来陪儿媳妇睡。
    王芯月:“……”
    不是,这是什么道理,结婚的当天,新郎不进洞房,去老娘房间里睡,把如花似玉的新娘子扔去陪老太太?
    这口气王芯月忍不了,当场脸色就沉了下来。
    秦妈妈也很不好意思,尴尬道:“家里就这两间空房,实在没法,芯月,你就委屈几天吧,等家里再建一栋书房,我就搬回自己房间。”
    王芯月咬牙道:“他为什么不能来陪我?”
    秦妈妈脸色讶异:“芯月你忘了?你现在肚子里有孩子呢,怎么能和男人同房,要是不小心磕到了碰到了,后悔都来不及。”尤其她儿子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经不起撩拨,两人同床,万一摩擦出了火花……
    秦妈妈一开始也没想拦着儿子和王芯月同房,是秦如钟自己和秦妈妈说,自己睡相不好,怕伤到了王芯月,让秦妈妈去陪王芯月。
    可怜秦妈妈一把年纪,头发都花白了,还要掺和进儿子和儿媳之间,不过为了小孙子,她觉得自己委屈一下也不要紧,就答应了秦如钟的提议,将房间让给了他,跑来新房陪王芯月。
    只把王芯月气得半死,冷冷地瞥秦妈妈一眼,也不洗漱,拧身上床,占了大半床位,背着身拒绝和秦妈妈说话。
    这是把秦妈妈当成出气筒了。
    秦妈妈一愣,没说什么,只想着日久见人心,王芯月八成是生气了才会这样,等她搬出去,将这里给王芯月一个人睡,她应该就能高兴了。
    可是,以王芯月的脾气,又自觉肚子里有个免死金牌,哪里会那么容易就放下身段。
    她以前讨好秦妈妈,也是因为喜欢秦如钟,现在连秦如钟都看不上了,对秦妈妈就更加不放在眼里,每天动辄发火,作得要死,花起钱来也大手大脚,要星星要月亮,把秦家当成了有钱的大帅府,使劲地挥霍。
    结婚几个月之后,秦妈妈就厌倦了侍候王芯月,只想着她肚子里有自己孙子才忍住火气继续照顾她。
    可以预见,等王芯月生下孩子,而秦如钟又坚持不肯和她同房,她在秦家的地位将会是这样。尤其谢黎并不打算重用秦如钟,秦如钟仕途不顺,穷困潦倒,日后王芯月将要过上怎样的贫困生活。
    而当她的生活条件都受到积压时,压根没那个时间和心血去谋划其他的事情。
    前世,她出卖曲州城,害得曲州城沦陷在异族之下的事情,也绝不可能再发生。
    抛开那一对前世的仇人,让他们自作自受。
    另一边,谢黎和白亦筠的相处越来越水到渠成。
    这一对外人看来地位相差甚大、几乎不可能在一起的恋人,从一开始的陌生到如今的自然,每天甜甜蜜蜜,艳羡了大帅府的一拨人,连谢大帅都摸着下巴,思考自己是不是年级大了,竟然觉得他们两个人之间独一无人,没有其他人掺和也不错。
    老管家的关注点就不一样了,只关心小少爷什么时候降临。
    好在谢黎很努力,每天晚上都卖力干活,将白亦筠滋润得娇嫩如同一朵雨后的荷花,又美又媚。不到两个月,就传出了消息。
    消息一传出,整个大帅府都轰动了。
    谢大帅摸着小胡子,满意地点头,谢夫人笑得如同一朵鲜花,盯着白亦筠的肚子,就像是在看无价之宝,其他姨太太羡慕又妒忌,六姨太也终于从房间里出来,目光好奇地看着白亦筠。
    白亦筠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躲进了谢黎怀里。
    谢黎揽过她,笑了笑道:“宝宝妈妈要好好休息,我先和她上楼了。”
    “去吧去吧。”谢夫人要送他们,被谢黎婉拒了,他小心翼翼地照顾着白亦筠上楼,进了房间,开口道,“这里没人,你可以松快松快了。”
    白亦筠点头,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没想到大家竟然这么夸张?”
    谢黎一笑:“你肚子里的可是大帅府的第三代,将来的小少帅。”
    白亦筠愣住,迟疑道:“如果不是男孩儿,是个女孩儿怎么办?”
    谢黎神色如常:“谁说女孩儿就不能做少帅?”
    白亦筠呆住,顺着这句话,想到了那个不可思议的可能,瞪大眼睛:“少帅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