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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男人只能对他一个人好!
这边他没睡好,那边皇宫里的段玉衡也是彻夜难眠。他坐起身, 郁闷的皱着眉,满脑子都是那可恶的白擎苍。明明讨厌的紧,但想起他来, 心脏却怦怦直跳,身上也是热得不得了。
因为体内太热了, 他命人又加了三倍的冰块在寝宫中。
“皇上,不能太凉了,您的身子会受不住的。”值夜的太监福顺搓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说道。
段玉衡揪着嘴道, “朕热!朕热!再加冰块!”
望着满屋子白蒙蒙的水汽,福顺吸着气说,“皇上, 真的不能再加了。不然您明天一准生病。”
他也是跟了段玉衡八年的老人了,虽然是效忠于白将军,但对小皇帝的关心却是真真切切的。皇上怎么想他不要紧,他是看着皇上长大的,不能像那个苏若一样没良心,光想着靠皇上往上爬,根本不顾皇上的身体健康。
想到这,他冷哼了一下,望着白胖白胖的段玉衡不由得叹了口气。要不是苏若那贱人,他们皇上也不会吃成这种模样。皇上小时候多俊啊!微胖而已!
段玉衡哪管这么多,闹着脾气说,“大胆奴才!朕说了热,还不赶快加冰!”
福顺跪在地上,苦口婆心的劝道,“不行的,不能加。”顿了顿,又道,“您要是病了,整个清心殿会被将军给血洗了。”
段玉衡听他提到白擎苍,眼前仿佛看到了那姓白的对他关怀备至的模样,身上越加燥热,忍受不了的抱起一大块冰放在了怀里。
这一举动可把福顺吓坏了,连忙爬起来去抢小皇帝怀中的冰块。小皇帝非但不给,反而又抱起另外一块,再一块,又一块,最后干脆直接睡在了冰块上,冻得嘴唇发紫,却还是喊着热。
福顺快急哭了,高喊着去请太医,皇上病了。无缘无故热成这样,那不是病了是什么。
沐心当时已经睡下,听到这件事后连衣服也来不及换的就赶来了,慌慌忙忙的走进清心殿,喝问道,“怎么会病了?得了什么病?你们都是怎么伺候的!”
太医见了他来,两手抱拳要行礼,被拦住。
“张太医,皇上如何了?”
“白将军不必紧张。”张太医咳了一声,脸上露出尴尬之色,捋了捋半白的胡子说,“其实也没什么事。”
“胡说!他的脸色都这样差了,怎么可能没事。”沐心怒道,坐到段玉衡的床边抚摸着他苍白的脸,心疼的几乎要掉下眼泪。心想,不是你们的爱人你们不知道疼。我的小崽子大夏天的脸凉成这样,还说他没事。
这一晚他光顾着生气了,并没有通过子系统监视小皇帝。
段玉衡咬着嘴唇,闭着眼,在那哼哼唧唧的。
“太医,你来看,衡儿的嘴唇都紫了。”
张太医微微摇头,又咳了一声,“白将军,咱们出来说。”
“就在这说,朕要听。”段玉衡虚弱的说道,那样子好像真是病得不轻了。
苏若站在不远处抹着眼泪,心里却是乐不可支。原来小皇帝这么小的时候就生了病,怪不得登基没几年就死了。
张太医有点为难,朝沐心看了一眼。沐心点了一点头,道,“说吧。”
“咳,嗯,嗯,是这样的,咳,”他清了几次嗓子,以手抵唇,说道,“皇上的病吧,皇上今年十四了吧,这病吧……”
“这病到底怎么了?!”沐心被这太医急得要死。
“这病吧,就是没病,不过是阳气足了点。”太医回道,“简单来讲,皇上长大了,有了色、欲。”
“住口!朕没有!”段玉衡原本苍白的脸色唰的变得通红,费力的撑起肥胖的身子说,“朕就是身体不舒服。晚膳时还差点喘不过气来。”
张太医道,“回皇上,若皇上不信,可命其他太医再来诊脉。微臣不敢称医术精湛,但敢说您是真的没病。”
张太医乃太医院院首,人称张半仙。若是他都医术不精,那全天下的大夫怕是要羞愧死一大半。
段玉衡不说话,拿两颗豆丁似的黑眼瞪着张太医。他坚定认为自己是病了。
张太医笑了一笑道,“人乃血肉之躯,由‘精’、‘气’、‘血’合成,血为‘阴’,气为‘阳’,淫心一动,心火即动,继而肝火旺,两相助之,炽火燃烧,浑身燥热不堪。正是皇上您的症状。”
旁边的福顺点着头说,“皇上的确是喊了大半宿的热。”
小皇帝听闻此话臊得没脸见人,拉着被子盖过头,气道,“庸医!庸医!连朕的病都瞧不出来!朕要砍你的头!”
沐心早已憋笑憋得辛苦,将那笑意压抑住后,拍着他说,“长大了可是好事。皇上已有十四,该是懂得这些事情的时候了。”
床脚边的苏若抿着唇,脸上带着一抹兴奋的飞红。她以为小皇帝那淫心一定是对她的。清心殿中就属她身段最窈窕,模样最美,也最和皇上亲近。
段玉衡犹自不信,因为他清楚这一夜间心里想得都是谁。他绝不可能对白擎苍产生了邪念的。他没有淫心,就是病了!
他拉开被子,看到床边浅浅笑着的沐心,燥热更甚。暗想道,“白擎苍堂堂一个将军怎么能穿着这样,成何体统!”
沐心还是睡前那套透薄锦袍,那衣服实在太薄了,使得他全身若隐若现,尤其是胸前两点。段玉衡看得口干舌燥,情不自禁的舔了下唇,额头上瞬间出了许多的汗,热得他不得不掀掉被子,又要去抱冰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