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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他的动静实在太大,一墙之隔,传来了容悯的问话:“可有心事?”
    “没有,师父,”林曜连忙安静了下来,筑基之后他就不用像普通人那样需要休息了。
    盘腿打坐,灵气凝聚,缓缓吐息,修炼已经成了家常便饭,而且筑基以后,似乎因为那种体质,他吸纳灵气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
    灵气往丹田凝聚,本是平心静气的时候,虞修的话却再度在脑海之中响起,顿时充盈在经脉之内的灵气乱蹿,他回过神来想要压制,可越是压制,越是乱七八糟。
    容悯察觉灵气异动赶来的时候,他已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前倾微软的身体被扶住,身体调转,冰冷的话在此时听起来却格外的让人安心:“静气凝神。”
    后背上覆上单掌,强悍无匹的灵气顺着经脉碾压了进来,那原本让林曜困扰无法收拢的灵气,那那股灵气之下,乖顺的不可思议,不过片刻,就通通收拢在了丹田之中。
    那股灵气撤离,林曜身体一软,直接仰躺进了那身后之人的怀里,本是红艳的唇,此时竟有些微微发白,他仰头羞愧道:“师父,都是我不好。”
    “出什么事了?”容悯指尖微动,屋内没有烛火,窗外的月光渗透了进来,洒在一袭白衣之上,怀中之人的眉眼似乎都散发着光晕。
    莫名的寒流又起,容悯的手扶上了林曜的肩膀,将他放平躺在了床上,隔着单衣,那身体似乎柔若无骨,指尖松开时,寒流流窜的感觉明显比之前每一次都要强烈。
    林曜躺在床上,想着虞修的话,却不想因此连累他,目光有些闪躲:“师父,我只是在思考我的体质。”
    他从典籍之中得知自己的体质,作为天然的炉鼎体质,会有所担忧实属正常。
    容悯身上的气息似乎敛了一下,黑暗之中,冰冷的声音传来:“不必过分忧心。”
    “有师父在,徒儿当然不怕,可是总有一天,徒儿要自己出去闯一闯,万一被人发现了,”林曜的话语中带着担心,却又不无道理。
    这样的体质,若是被人发现,若是遇到弱的还好,若是遇到强者,只怕会不择手段撸了他去,即便他能够赶去相救,那样的身体容貌,只怕也为时已晚。
    那就不要去自己闯!
    这样的话在容悯的脑海之中转了一圈,让他的眉心深深地皱了起来,修真之人,怎能不自己闯上一番,若是做依附于人的菟丝子,哪里配得上修士的身份,又如何逆天修行。
    想法被制止,可在内心的深处,容悯隐隐觉得,如果他的小徒弟真的愿意做菟丝子,他也愿意永远做给他依附的大树。
    亲眼看着他成长,作为师父,当然要给予庇佑。
    丹田内刚刚平复的寒流又起,可待容悯去追之时,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会被人发现的,”容悯沉声说道,“这段日子你先养伤,为师会出去一趟,很快回来,在我没有回来之前,不许乱跑。”
    “是,谨遵师命,”林曜扯着胸前的被子,乖乖答道。
    “还有,修行要专心,下次若是再犯,一并罚过,”容悯的话中带着寒气,糖给完了,棒子就落了下来。
    林曜伸手,拉了拉他的衣摆,小动作疼人的很:“师父,徒儿真的知道错了,不敢再犯了。”
    “嗯,”容悯应了一声,看他睡去,转身离开了。
    ……
    “所以结果还是没问,”虞修翻的白眼妩媚异常,手指摩挲着嘴唇道,“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林曜泄气,轻轻咳了两声:“师父不告诉我,虞修,你能告诉我么?”
    “我?我怕教坏孩子,你师父找我的麻烦,”虞修撩了撩头发,指了指天上道,“就像现在,我们说的话,只要他愿意听,就能听到。”
    “那之前我们说的话,师父全都听到了?!”林曜几乎拍桌而起,表情堪称震惊。
    “我说了,他愿意听的情况下,”虞修敲了敲桌面嗤笑一声道,“就咱们这种对话,你师父顾不上的。”
    若是真的顾得上,还专门来听,那就有趣了。
    “哦,”林曜松了口气,似乎放下了心来,然后趴在桌上,跟做坏事一样红着脸说道,“其实师父这两天不在空谷。”
    虞修微垂的眸轻轻颤了一下,然后抬起眸笑道:“那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一点儿。”
    林曜直直的看着他,充满了求知欲:“是怎么回事?”
    他的瞳孔洁净,黑白分明,即使经历了那样的苦难,也仍然对这个世界温柔的很,好像那些过往在他的生命中不值一提,什么样的色彩都无法沾染上他纯净的灵魂。
    如果能够在这张白纸上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让他今生都擦不掉,那一定是一件相当让人心情愉悦的事情。
    这样的想法在虞修的脑海之中流窜,诱人的很,他轻轻开口道:“你还记得之前我身上被虫子咬过的痕迹么?”
    林曜点头,接着问道:“跟这个有关系?”
    “当然,”虞修笑的眼角眉梢都是风情,“那不是虫子咬的,是人咬的,你要是想知道的话,今晚子时,来空谷谷口,我给你当面解答。”
    “可是师父说,他没有回来之前,不让我到处乱跑,”林曜语气中全是乖顺,之前那种做了坏事的小姿态,就像是偶尔的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