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270页

      可谁想到接应他们的人来了,陛下也被留在了他们的营帐之中,而皇后被他们称之为大汗。
    这个世界对于卓蒙来说,已经处于一种不真实的玄幻边缘。
    被主上处罚也就处罚了, 被皇后坑了一遍又一遍,他也得乖乖认罚。
    若是告个状再被记上一笔, 他这后半辈子怕都没有活路了。
    “皇后是大汗,那陛下是什么?”卓蒙问了一个很傻气的问题。
    林曜不语,温庄晏却道:“自然是王妃。”
    卓蒙差点儿一口口水喷出,被这明明是夫妻却反而弄的乱七八糟的关系弄的脑子里面一片乱糟糟的。
    三万军队返回, 塞外的军队也要一并入城, 本来边城之中的将士得知陛下未归的消息都快要急哭了, 可是事情反转而下, 那大汗就是皇后, 皇后就是大汗。
    皇后掌握塞外十万兵马,陛下掌管萧国数十万军队,都是己方,这仗也打不起来了,本来恨不得见面就捅对方一刀,揍对方两拳的萧国士兵与塞外骑兵相见,一个个反倒亲如兄弟一般。
    塞外勇士表示兄弟情的方式就是摔跤打架,守在边城的将士也都不是吃素的,一个个撸起袖子就是干,尤以卓蒙率领的那一支队伍最是勇猛。
    比塞外勇士还像塞外勇士。
    “这是兵符,有这个可以调动萧国所有的兵马,”温庄晏将虎符放在了林曜的手上,合上了他细白的手掌道,“这个的作用你最清楚,待回去我就将传国玉玺还给你。”
    林曜人已经入了萧国境内,虽是带着一万的骑兵到来,但这点儿人数若是被包围,下场绝对是全军覆没,到时再抓了林曜,生死关头,总能逼问出解药的下落来,可是温庄晏却亲自将虎符给了林曜。
    [宿主,他到底想干什么呀?]系统不明白。
    林曜却笑道:[他要的东西,我给不了。]
    他必须前行,然后将这些人留在原地,若是留情,就会把自己束缚在这里。
    林曜带兵返回京城,身为塞外的大汗,一众人精一样的大臣愣是没有一个人去问之前那大军压境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那自请废立是怎么回事。
    他们不问,林曜也乐的轻松,只是从前他为鱼肉,如今温庄晏的性命捏在他的手上,自然什么事都是他说了算。
    禅位的圣旨下达,群臣反对的声音却出乎意料的小,温庄晏叹了一口气道:“之前那些隔一段时间寄来的信是离间?”
    “臣子手里捏着陛下不能说出去的秘密,自然天天提心吊胆,生怕陛下哪日就给暗杀处决了,自然对于别人抛过来的救命绳抓紧不放,”林曜笑着回答道,“不过还是多谢陛下放任,否则事情一定难成,这皇位更迭跟闹着玩似的,今天你来坐,明天我来坐。”
    “为何不一起坐?”温庄晏问他。
    林曜坐在他的怀里,挠了挠他的下巴道:“那陛下为何从前非要夺了我的皇位呢?”
    温庄晏笑着握住他的手道:“那是因为那个时候不懂事。”
    只觉得直接能够困住他,即便他不愿,也能够留在身边一生一世。
    “因为帝位本就苦寒,史上皇帝数位,不是自称孤,就是寡人,人一旦登上高位说一不二的时候就会变得自私,容不得旁人反驳违拗,再好的感情也会被权势地位消磨,”林曜看着他笑着道。
    “我不一样,”温庄晏笑道。
    “陛下,每个人都会觉得自己是不一样的那个,”林曜笑道,“其实不过是没有到那一步的信誓旦旦罢了。”
    “也许吧,”温庄晏没有再去驳斥他的观点。
    他的小曜儿将人心看的太透,就如同他一样,若非寒霜苦练,吃过无数的亏,怎么可能这般的看透人心。
    废帝重新登基,而温庄晏这个皇帝却如同刚开始一样站在了下首的地方,恭恭敬敬的行礼。
    帝位高台,一身黑金龙袍的帝王身量虽瘦,却因为那周身的气势无人敢轻视他半分。
    堂堂帝王,皇天贵胄,十二毓流冕微微晃动,无人敢直视圣颜。
    别人拜的是诚惶诚恐,温庄晏却拜的是心悦诚服。
    从帝位上下来重新跪拜他人这样的落差并非没有,可是是那个人,所以心悦诚服。
    大典过后,萧国还是那个萧国,政令不改,大赦天下,百姓们不管是谁做皇帝,只知道这样的政令是令人高兴的。
    群臣跪拜退散,回去以后估计还要琢磨很久关于新帝的喜好的问题。
    林曜坐在朝堂的龙椅上并未离开,他的手摩挲着龙头,看着温庄晏缓缓走过来的时候笑了一下:“如今又要称温大人了,朕已经登上帝位,你还不逃么?”
    “今日是第八日,臣昨夜睡下的时候还在想今日无法参加陛下的大典了,谁知道竟然还能醒来,”温庄晏一步一步的走上了这高位,就像是以往每次走上来一样。
    “朕知道你府中有一位神医,他必然告诉你你每日服的根本不是什么七日断肠散,而是甘草罢了,”林曜斜倚在龙椅上说道。
    [宿主,任务已经完成了,我们快走了,]系统提醒道。
    [别着急,你等会儿可能还要被屏蔽一次,]林曜平静道。
    [啊?]系统一脸懵。
    “你不想杀我?”温庄晏微微在他的面前站定,眸中有微光闪过,话语中竟带了一丝紧张,“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