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长久和她生活在一起，你能忍住不碰她？”郭旗风不答反问。
    陆成礼举头思索了一会儿，“能忍住，我现在甚至觉得如果她不愿意，我可以一辈子和她这样过。”
    郭旗风听着有些想乐，曾经风流不羁的人，什么时候也学会克制和隐忍了。
    “那如果她愿意呢？”
    “这个……”陆成礼抓了抓头，“我现在想想其实还是挺害怕的，以前那些女人我不在乎，如果是小小……我真挺害怕的，二哥，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凌筱莜坐在后面，一张脸又红又白，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怎么能把这种事情说的这么简单粗暴？
    她想拔腿就走，可又好奇陆成礼到底怕什么？
    郭旗风看着他，缓缓摇了摇头，“事情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你自己最清楚，如果你现在还不能确定的话，那不如再观察看看，反正你最近状态看起来不错。”
    “就这样？”
    “如果你不想伤害她，你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就多用这里，少用这里。”他先指了指心口，又指了指头。
    陆成礼点点头，“那好吧，不过，你说我这算病吗？”
    “心病。”
    陆成礼一下笑了，“我这么没心没肺的人，还能有心病？”
    郭旗风没笑，只是看着他目光幽深的说：“你有没有想过，你对筱莜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本加厉折腾她的？”
    “我没折腾过她！”
    “不是床上折腾，我是说平时，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看她总不顺眼，对她发脾气什么的。”
    陆成礼一下没了声音，似乎在回想，凌筱莜也想了想，这个时间的话已经有好几年了。
    “三四年吧，你想想你怎么看她不顺眼的？”
    “这个……”
    陆成礼一时难以作答，郭旗风也不催。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其实，凌筱莜对这件事是最莫名其妙的，以前，陆成礼还会正眼看她，可从三四年前也不知怎么的，他就忽然撤了她几个于外交流的机会，又招了好几个编剧，然后重金聘用，对她来说几乎算得上打压。
    也不知过了多久，陆成礼才幽幽的说：“好像是四年多以前，我应酬完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正好在一个包厢外面看到她在陪一个导演吃饭，我们俩谈事经常是分开的，可那次我注意到，那个导演手脚一直不老实，她，她……始终也没怎么拒绝，甚至答应送那个导演回酒店，我……”
    “二哥，你知道，那个时候公司其实已经发展的不错，可作为一个男人……我，我特么，做这一行，整天潜别人，忽然有一天，我自己老婆给人……潜了……”
    陆成礼捂着脸，靠在那里久久没动。
    郭旗风也没说话，确切的说，他没想到让陆成礼对凌筱莜发生重大变化的竟然是这样一件事。
    良久，他问：“你抓着证据了？”
    “没有。”陆成礼声音有些闷，“可这种事情，没拒绝不就是答应吗？”
    “那现在，承认爱上她，对她求婚，后悔吗？”
    陆成礼看着他，忽然说：“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