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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一声狗叫,吓了他们一跳。
不等他们开骂呢,厂房里那几扇窗户上的破玻璃,就开始晃动,可明明没有风啊,他们也没感觉到地动,可那玻璃就那么晃动,外头的流浪狗一个比一个叫得高。
怪瘆人的。
老大颤了声:“咋的啦?”
这会儿打外头来了个男孩子,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长得白白净净的,看到他们也不害怕,听到那玻璃在乱颤也不惧的,甚至还冲他们笑了笑:“你们知道声音也能成为一种武器吗?”
染了一撮黄毛的老大骂道:“小兔崽子,你发什么神经呢?”
却将人家从衣兜里掏出来一支笔,朝着那还在晃的玻璃按了按,只听到一声刺耳的鸣叫,接着玻璃哗啦啦全碎了,外头的流浪狗都发出惧怕的呜咽声。
社会青年们:“!!”
那白白净净的少年回过头来继续朝他们笑,笑得那叫一个好看,那叫一个瘆人。
不仅如此,他还一一叫出了他们的名字,连他们是哪儿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还拿那支笔对着他们。
“你们看我既然能震碎玻璃,那我也能震碎你们的眼球,玻璃体你们知道吧,就在晶状体后面,视网膜之前,一旦玻璃体被震碎了,就会造成视网膜脱离,到时候你们就会成为瞎子。”
那少年一多半都在阴影处,说着叫人起鸡皮疙瘩的话,末了还说:“对了,你们最好往左走两步。”
那少年说着拿那支笔指了指上方,一根横梁甩了下来。
这几个社会小青年被这一连串操作,弄得魂不附体,哇哇鬼叫着从废弃工厂中乱窜了出去,有人鞋子掉了也不管,只顾着往前跑,能跑得越远越好。
“我话还没有说完呢。”来吓唬他们的少年,不是别人,正是顾青。
顾青说着把那支再普通不过的笔收回去,还得纠正下玻璃体不是玻璃,以及声音确实是一种武器。
他刚才把玻璃震得乱响,以及把玻璃震碎,靠得是不同频率的声音。
这种频率装置也很简单,只需要一个制造声音的程序,把它装在手机里,当音频播放出来就可以了,对人体无害。
不过倒是可以用来吓唬人。
说来那几个社会小青年中叫老三的,其实大名叫刘于宴。他也就二十岁,没上成大学,也不是一开始就跟着老大混日子的,主要是欠了人情,他都没敢和院长说。
这次被吓了一回后,那老大直接怂的回家了,刘于宴想他们几个有段时间不会出去瞎胡搞了,他则想着还是去找个正经活干,好歹能挣点钱。
刘于宴做公交车,回了他长大的孤儿院。说是孤儿院,如今也没剩多少人了,其实早就撑不下去了,还是院长一直没敢倒下。
刘于宴痛恨自己没能力,是个窝囊废。
正惆怅着呢,结果他一抬眼就看到了那个把他们吓尿的少年。
刘于宴:“!!”
刘于宴硬着头皮喊了一嗓子:“你到底谁啊你!”
“你们昨天晚上去闹事的顾林家餐馆,是我家开的。”顾青好声好气道,“正式认识一下,我叫顾北亭。”
刘于宴:“…………我说哥,亭哥,你做什么的?那是特异功能还是咋地?”
“酷吧?我其实还有一招,能让你跪下来痛哭流涕。”顾青那么一说,刘于宴条件反射地捂住了眼睛。
顾青明知故问:“你在做什么?”
刘于宴虽然害怕还是回道:“你不是要发功了吗?”
顾青把手插进裤兜里,一脸冷漠:“我是说如果我把你做的事,告诉你们夏院长,你觉得你会不会跪下来痛哭流涕吗?”
刘于宴:“…………”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刘于宴还真不敢让顾青把事情捅给他们院长,于是就跪下喊爸爸。
不是……是表示一切好商量。
顾青冲刘于宴笑了笑,表示好说好说。
这刘于宴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顾林家餐馆,给老板和老板娘道歉。说都是自己年轻不懂事,往后不会再犯了。
顾建国和林丽芳一头雾水。
他们夫妇俩就没注意到刘于宴在看到他们宝贝儿子时,那脸色叫一个纠结,都快赶上便秘了,而且还眼神闪烁,毕竟刘于宴得装作不认识顾青的模样。
天才知道,当林丽芳不想让顾青看到他这个社会小青年时,刘于宴多想吐槽一句,他们俩到底谁社会,谁社会!
等道完歉,刘于宴算是正式上了贼船了。
当然了,顾青不仅仅因为刘于宴尽管吸烟、喝酒、社会,但他是个好男孩,就那么让刘于宴来做他的“掩体”。刘于宴总得有一技之长,还得有闪光点,而要说是个好人,刘于宴所在孤儿院的夏院长,才算是一个真正的好人。
在让刘于宴去道歉前,顾青发现他头脑还算灵活,心算能力可以,动手能力比较强。大概是因为孤儿院资金短缺,很多物件都得自己拼凑的缘故。
为此刘于宴还有孤儿院从前就同废品处理站,二手物品回处等地方,打好了不少关系。只是如今经济发展很快,无论是废品处理站还是二手物品回收等,都不好做了。便是有门道的,也不再做这个了。
顾青却觉得这里面大有可为,只是他不想自己沾手。
刘于宴倒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