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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张不可置信地抬起头。
顾青却像是什么都没说一样,继续吃他的菜。
威廉·张却感觉一直笼罩在心中的阴影,正在渐渐散去。他最终还没忍住,闷头哭了起来。
顾青在心中微微叹了口气,然后默默将座位挪了挪。
他们俩吃饭的时候,助理林荣没有进来,所以不知道自家老板哭得像个孩子,可等吃过饭,他还是注意到威廉·张眼圈都红了,看起来像是哭过了。
林荣:“???”到底咋回事?
林荣下意识地看向顾青,想得到解惑。
顾青眨了眨眼,一派无辜纯良,好似不知道林荣做什么看他。
林荣:“…………”
顾青没在国外呆几天,就要回国了。威廉·张殷切地过来送他,还想给顾青一张他的卡,让顾青随便花。
顾青:“……您这是要包养我吗?”
威廉·张:“…………”
是啊,威廉·张对外身份可是船王张家的继承人,他总不能对着顾青,说是把他当亲爹一样看待,这是给他的赡养费。说不定张老板这样的做法,还真的会被外人误会是肮脏的PY交易,那才叫真坑爹呢。
但他老人家也不必这样开玩笑吧。
可威廉·张再转念一想,以为顾青根本不屑于要他的钱,人家自有本事,也不缺钱花。所以张老板就连忙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让您过得更舒心。”
顾青淡淡道:“我知道。”
威廉·张很自觉地把卡收了起来,“以后您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我。”
顾青并不矫情,他也很清楚如何安抚这个倒霉孩子,于是很爽快道:“行啊。”
威廉·张这才舒了一口气,心情畅快地送顾青离开了。
林荣悄悄跟了过来,小心翼翼道:“老板,这到底是?”
威廉·张则在想他们张家,在国内还有什么亲戚没有,就是没有,他也可以捏造个亲戚来。当然了,“于凉”得是要比他长一辈的,这样才不别扭啊。想完张老板就对林荣道:“他是我一长辈,以前是我有眼无珠。”
林荣:“……??”这么谦卑的吗?他都快要不认识自个老板了。
但下一刻威廉·张一挑眉,一瞪眼,林荣立刻就把这个疑问打消了。这根本就是双标现场啊这!
潘家园
吕布衣回来,也昏睡了两天,起来就唉声叹气的,觉得这次做了那么多白工,还赔了不少工本费进去,这叫什么事啊。
吕布衣皱着脸去找潘昆仑,他那眼睛多尖啊,一下子就瞧见了一点绿。就是被潘昆仑扔到墙角的那块石头,之前被潘昆仑随手那么一扔,擦破了皮,露出点绿意来。那绿还特别浓郁,吕布衣看得眼睛都直了,拿袖子仔细擦拭了起来,然后眼睛越来越直。
潘昆仑出来一看:“品爷,您还没沦落到吃土的地步吧?”
吕布衣下意识地就把石头往身后藏,这可不得了了,潘昆仑反应过来后,就扑了过来。
然后两人就对着那抹绿,两眼放光。
显然那绿不是别的,而是翡翠。眼下翡翠是一年比一年走俏,看露出来的这么一角的水头,怕是极品帝王绿,再看着那快石头虽说没有篮球那么大,但也和皮球差不多了。就是翡翠只占一半,不,三分之一,那他们也发达啦。
吕布衣当机立断道:“见面分一半!”
潘昆仑嚷嚷道:“去你的!不对啊,这石头之前没有的,难道是从南边带回来的?始皇他老人家见我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特意给我们的?那这样的话,我得有一份,我们家山子得有一份。杨家那姑娘有——”
吕布衣冷眼看他:“你这么慷慨的吗?”
潘昆仑抱住石头不放:“先确定了再说!”
吕布衣:“行!”
结果比他们想象得还美,这里头全是翡翠。就现在的行情,就是再来两个人分,每个人也能分到数百万,而且这还不像是明器,若是冥器出手必然是十分麻烦的,一个不小心可能还能被冠上个倒卖文物罪,进了局子。
潘昆仑嘴巴都要咧到耳朵那儿了,等回头见到了霍小山,就迫不及待地把这个好消息说了:“帝王绿啊!我还没见过品相如此好的帝王绿!”
霍小山喃喃道:“是陛下给咱们的么?”
“是吧。我就说始皇他老人家英明神武,随手给块石头,都是帝王绿。”潘昆仑说着说着笑容就渐渐微妙起来,“帝王绿啊……”他还若有所指地看像霍小山。
霍小山:“…………”
潘昆仑干巴巴道:“只是个巧合哈哈。那时候也没有绿帽子一说,更没有什么帝王绿。再说他要是真记恨那件事,也没必要给我们这样的好东西吧。不过也是奇怪,男人,尤其是始皇那样的男人,都是无法忍受自己被戴绿帽子的吧。可他老人家不但忍了,竟然还让写进史书中,就这份气概,那也难怪人家是帝王呢。你说是吧,山子?”
霍小山语气复杂道:“是啊。”
潘昆仑摸了下下巴:“你别想那么多了,咱们现在也算是有了本钱了,往后咱们也就在潘家园开个店,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吃喝不愁。”
霍小山却觉得受之有愧,他好像总是在亏欠他。
黎贺稍后也知道了这件事,他是不缺钱,可他却没有这样的待遇。黎贺复杂地看了眼霍小山,这么一刻,他忽然羡慕起了这么个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