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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梁上两人紧紧依偎,四目相对,顿时小鹿乱跳。
如果真让这事发生,胡桃头上就得戴上一顶绿油油的帽子了。绝对不行!
为了防止这事发生,自进入长公主府,胡桃就想方设法跟在苏音身边,替她挡了贵族小姐的刁难。哪知去了趟洗手间回来,苏音就不见了。好不容易问了人,苏音竟然被雪水打污了衣服,去更衣了!
前方的绿衣小丫鬟捧着一个包裹,里面正是给苏音换的衣裳。只要她在门口守着,等萧衡来时截住她,就万事大吉。
这种事不好让宫娥知道,她不得已撇下她们,自己偷偷跟着过来。
她一路尾随,穿过花园小径,正当她经过一片假山时,旁边突然伸出只手来,把她拽了进去!
李月白?!眼前的男子一身简单至极的素衣,却一点不显朴素,反而给人一种纯净到极致的感觉,宛如落凡的仙人一般正是她不久前疯狂追逐的丞相二公子。
对方将她拽到假山后面,就立刻放开手,踱出几步和她保持距离,深怕被她缠上。
李月白前几个月被这位公主缠的烦了,好不容易听说她在年宴搅出的风波,外间传闻荣乐公主对少将军用情极深,他还以为从此摆脱她了,遂安心参加这次赏梅会,不再同往常般躲着她。
哪知她竟然没死心!还撇开身边的人独自尾随自己,李月白忍无可忍,心想不如借此机会跟她说清楚,叫她绝了不该有的念头。于是引她走进假山丛,打算义正言辞拒绝她。
公主既已得佳婿,便该洁身自好,休要再做这些为人不齿的事!胡桃正疑惑李月白怎么突然主动跟自己说话,听到这番言论不禁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当下也不留情面:李二公子平白无故说这种话,又是什么意思?本公主好端端走在路上,怎么就让人不齿了?恐怕是自己立身不正,才总把人往龌龊想!说完狠狠瞪了他一眼,就提着裙子跑了。
被这么一耽搁,那个绿衣小丫鬟早没影了。
李月白是剧情力量推出来给她使绊子的吗?胡桃不禁暗暗吐槽。
她漫无目的地转悠着,看见门就推开,希望幸运之神能眷顾一下她,让她碰到苏音。连着推了几扇门,里面都空荡荡的,胡桃不禁有些泄气。这里连绵几排屋子,一间间找恐怕要花很多时间。
而胡桃最担心的情况是苏音根本不在这里,推这些门除了白白浪费时间并没有什么卵用。等男女主走完剧情,黄花菜都凉了!
她想着再推几间,如果还没有,就去别的地方看吧,思索间又推开了一扇门。
手还没碰到门框,它就自己开了,里面伸出一只蓝色的胳膊,猛然把她拖进去,门在她身后又迅速阖上。
胡桃艰难地咽了下口水,心里后悔不迭。此时她被人从背后捂住嘴,手臂钳在身后,动弹不得。正思索该如何保命,背后的人突然把她转过去,吓得她连忙闭上眼睛。
那人松开了她,胡桃却用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我没看到你!
她知道一些犯罪分子为了不暴露身份,会把看到自己真面目的人杀死。在无法逃脱的情况下,让自己没有威胁性,是唯一的保命方法。
屋里响起两声轻笑,那人拿开她捂住眼睛的手,宽厚干燥的掌心非常粗糙,刮得她不舒服。只听一个声音在头顶上好笑地说:别怕,是我。
她慢慢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黑色的面具。面具遮到鼻子,露出的半张脸,一个冒着青茬的下巴,快要戳到她鼻子了。
她先是一喜,转念想起那天晚上的事,又臊红了脸。
胡桃清了清嗓子,避过他含笑的双眸,有些不自在地说:呃、咳咳,那个,衡哥哥,你怎么在这里?荣乐公主以前管他叫衡哥哥,胡桃第一次当面叫他,还有些不适应。
萧衡很自然地松开她的手,退后半步:我和李兄正在谈事,你怎么到这边来了?
胡桃这才看见他身后站着个灰色衣裳的青年。那青年五官硬朗,脸色却温和,嘴角微微翘起,胡桃一见他,就更尴尬了。
这人是李月白的哥哥,丞相长公子李弈白。
之前她狂追李月白,李弈白给弟弟挡过几次枪,两人见过几次面并不愉快。
哈哈哈,原来是李大公子,好巧、好巧。说话间她不自觉地朝萧衡凑了凑,见此李弈白眼里闪过一丝玩味。
胡桃心知这种情况下,自己最好退出去别妨碍人家谈话。可想起萧衡闯进苏音那间屋子的剧情,还有今天的种种意外,不愿让萧衡脱离自己的视线。谁知道还会出什么幺蛾子?
于是她蹭过去抓住萧衡的手,摆出一副天真的笑容:你们谈得怎么样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情,衡、哥哥就陪我逛逛园子,好不好?垂下眼委屈道,我们已经好久没见面了
李弈白闻音知意,立刻拱手朗声说道:既然如此,萧兄我们改日再叙罢!萧衡正想说什么,掌心却被个软绵绵的小手捏了一下,侧脸看见那胡桃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子,手上却暗暗使劲,念头一转,便不再挽留。
两人的小动作没瞒过李弈白,他装作没看见,自然地冲胡桃拱手,迈开腿正要出门。不料嘭的一声,门被人从外面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