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页
结合高级马仔对萨曼的态度唐思思抬头看了看那张四人合照战争大片怕是要变成家庭伦理剧了,这个恋`童癖将军是绿的
第14章 猫眼酒吧
半小时前,波士顿红灯区。
沈明把车停在路边,随手将钥匙扔给了路灯下打摆子的吸毒者,吸毒者反应了一秒,立刻跳上车逃远了,日落之前,这辆车就会被卖到私人修理部里改装一新,然后出现在某个非法的汽车交易所如果流浪者开车时没有毒`瘾发作撞上什么的话。
抬眼四看,这个与主干道毗邻的街区却仿佛已经是别的国度,房屋低矮又破旧,墙上画着或暴力或下流的涂鸦标语,一层覆盖一层,下水道井盖上插着几只可疑的注射器,空气里都融汇着一股劣质的大`麻味,三三两两的流浪者蜷缩在垃圾桶边和墙角里,看不出是睡着,是死了,还是嗨大了。
沈明体面的白衬衫与领带实在和这里格格不入,瘾君子和地痞们不动声色地盯着他,如同掠食者盯着一只离群的羊,他只能快步走进街区深处。渐渐地,有些人尾随上来,藏进衣服里的手握着刀或者枪,预备从他身上盘取今晚的毒资。
就在一群人准备像分割肉食鸡一样把他拆个稀巴烂的时候,沈明却突然停在了一间酒吧前面。
霓虹灯管勾勒出猫眼酒吧几个字,虽然白天也同样鲜明,店铺的玻璃外墙洗刷得很干净,里面装饰着干花与彩带,小黑板上还用花体字写着今日特供餐单与特调酒,不过这样一间小酒馆能在此地立足,可见它其实并不普通。
所以那些追踪者都停在了五米之外,并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沈明,仿佛他走进那个地方还不如被他们生吞活剥一样。
沈明回头看了看,抽出领带丢在地上,然后松开领口的纽扣进入了酒吧,在他身后,有人捡起领带夹惊叫:金的!
酒吧里面,摆着清一色的胡桃木桌椅,最里侧的小舞台上坐着个精瘦如骨架的吉他手,正荒腔走板的自弹自唱,估计是给了酒吧很多钱才被容许撒野吧。虽然酒吧主人精心布置过他的产业,但店开在这种地方注定生意不会好,因此店里加上沈明也只有七个客人。
此时所有人都在看着沈明。
他把小臂搭在吧台上,对酒保说:一杯厄运。
酒保怔了一下,突然嘻笑起来: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一字一字说:我要一杯厄运。
酒保仔仔细细打量他一番,然后转头看向舞台上的骨架男。
吉他声终止,骨架男开口问:担保呢?
沈明从裤子口袋里拿出雷丁顿的名片,走过去递给骨架男:可以吗?
Red。骨架男递回名片,对酒保打了个响指:给他一杯厄运。
沈明对骨架男点了下头,然后跟着酒保走进调酒间,密集的橡木桶摞满了一面墙,酒保准确数出最下排第三个橡木桶,拧动阀门后,却是整个桶盖都掉落下来,一条梯子露出原型。酒保拿出一张兔子面具交给他,沈明带上面具进入暗门,酒保就重新扣上了酒桶盖。
他在昏暗中下行5米,便进入了一条地下铁路,在轨道边等了十几分钟,一辆矿用小火车开了过来,沈明什么也没有说,直接找了个位子坐下。这一路又陆续拉了两个人,半小时后,小火车终于七拐八拐停在了一座异常宽敞的地下赌场前。
这里原本是冷战时期修筑的一期防空洞,后来因为深度达不到抗核标准,中途废弃了,人们在更深的地层重新挖掘了标准防空洞。一期防空洞大部分都因城建被填平,残存的这一部分也早被绝大多数人彻底遗忘。
很难想象,科莱丽中学地下7米有这样一个藏污纳垢的所在,灯光普照下,赌lsquo;场内一如白昼,成车的赌具在牌桌间穿梭,筹码推拉时发出的声音像海浪一样喧嚣不绝,那些来路不明或者无法脱手的金银珠宝、古董名画,乃至任何具有价值的东西,都可以成为赌注。废弃防空洞就在绝大多数的人记忆盲点里,建成了波士顿最纸醉金迷的地下王国。
沈明早知道这个地方,却是第一次进入,赌博对他来讲,刺激程度根本不足以做为一种娱乐。
他当然不是来展示神迹的。
鱼龙混杂地,消息最灵通,这里也是波士顿的万能之眼。
搜身入场之后,他拉住一位侍者:我要见柏丽尔。
侍者抬手指向一间关着门的赌室:夫人正忙。
沈明松开他走向那扇门,才一靠近就被两个配枪的保镖拦住了,他再次拿出雷丁顿的名片,一个保镖带着名片进门通报,片刻后招呼他进去。
房间里,四名保镖簇拥着一个女人,她穿一袭黑裙,长发在脑后挽髻,脸上没有一丝皱纹,只是那双眼睛里含着岁月的光,沉稳,扎实,积淀着至少四十年的沧桑。女人挺直脊背坐在沙发上,膝盖交叠,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放在大腿上,是一种优雅职业的姿态。
而端庄女人的座前,则捆绑着一个血淋淋的男人,显然沈明打扰到了她的工作。
Ely。素昧蒙面的柏丽尔准确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沈明漠视地上的血迹,坐向她对面:你告诉了雷丁顿萨曼的藏身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