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再掀开些，这人死的很惨。”女法医幽幽开口，在安静的办公室里，自带制冷特效。
    莫白夜察觉一道阴冷的气息顺着脚底不断往上，好似有一只冰冷的鬼手，试图把他拽入地狱。
    他没有理会那道冰冷，淡漠地把白布掀得更大，露出全部的尸体。
    死的很惨。
    四肢断裂，弯曲到诡异地角度，身上布满了勒狠，紫色的印子把尸体绑成一个粽子。
    “捆缚，死前应该被s'm过，这次的凶手很夸张。”女法医解释的声音没有起伏，“你还坚持是同一个凶手？”
    莫白夜并未回答，而是问道：“死亡时间？”
    “还在计算，确切的时间给不了，不过能有一个大概的，前天凌晨。”女法医叹口气，“凶手的手法越来越凶残，老莫，压在你身上的重担越来越大，估计上级会命令你尽快破案。”
    莫白夜也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等他从法医办公室出来后，警察局内涌入大批的记者，不断追着警员，试图询问案情。
    刚冒头的莫白夜，猝不及防间，被一群记者围住：“听说碎眼狂魔十年后再次出山，警察局可有应对的方案？”
    “警察先生，这次的凶手真的是十年前的碎眼狂魔吗？你能不能为我们解释一下？”
    莫白夜脸色越来越冷，抬手示意大家安静，“关于案件，为了诸位的安全，我不会泄露内情。不过有一点，请各位不要胡乱报道，更不要为他标记称谓，这会助涨他杀人的自信。相信各位都是有良知的记者，不会拿人命随便开玩笑。”
    “警察先生，你这句就不对了。抓人是警察的指责，我们做记者的，负责让所有人看到真相。我们若是掩盖真相不报道，才是没有良知！”
    人群中传来一声愤愤不平的声音，似乎对警察怀有一种怨气。
    莫白夜冷冷地看向说话的人。
    那是一个普通的男子，瘦瘦小小的，对上莫白夜的视线，目光躲闪，似乎不敢与他对视。
    “的确，我们都有自己的职责。警局已经出动全部的警力，力图尽快破案。杀人犯行为越来越大胆，将尸体放在人多的地方，为的就是让人找到，继而将事情曝光，让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他，他好能在众人表演所谓的艺术。你们想做一个杀人犯的直播平台？”
    热闹的记者群安静了。
    莫白夜丢下这群人，转身就走，脚步匆匆，背脊挺得笔直。
    “胡闹，你那么多记者说话，知道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写你！”局长气得将文件摔到桌子上。
    “陈局，我说的都是事实。”
    “事实也不能太生硬，那些人原本就嫌弃没有内容写，你这不是送上门的谈资吗？”
    陈局一阵头疼。
    手底下人少，除了莫白夜一个人能顶得上好几个，余下的见到这种凶杀案，全都怕得躲起来了。
    面对得力手下，陈局到底舍不得说重话，表情和缓了许多，“小墨，小舞暂时来不了，我给你配了一个帮手，z大高材生，十点到警局报道，你很快就能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