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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五章仁寿宫内

      这画面太美,陆千凉实在是不懂得欣赏。屋中未燃炭火,又未掌蜡烛,却是阴冷阴冷的。昏暗的室内,只有那人的眸子明亮,一如往昔。
    这样的场景,总是给人一种朦胧的质感,不由自主的想要去作些羞羞的事情。女子的脚是极敏感的,而她的脚现在正捂在沈言璟的怀里渐渐温热起来,直暖到了心坎儿里。
    很多时候,情意相通是不需要语言的,只消一个简单的眼神或是动作,便会让对方无力招架。陆千凉舔着嘴唇低下头,双手抱住膝盖默默地摆了一个抗拒的姿势。这般在人眼皮子底下白日宣淫是不是有些太羞人了?想着想着,颊边也不免发起烧来。
    那颊边恰到好处的红霞和微微咬唇的动作,就像是一把熊熊之火点燃了沈言璟内心深处悸动的火苗,就像是干柴遇上了烈火,无需多少温度便足以焚尽千帆……
    那种喜欢,是藏不住的。从语言里藏住了,又从动作之中宣泄出来。饶是动作也藏住了,也会从眼神中溢出来,温柔到骨子里。
    他微微倾了身子,双臂撑在她的身子两侧,缓缓将那个抗拒的人圈到怀中。真正遇上了喜欢的人,就什么都顾不上了,去他的狗屁家国,他就只想苟且偷生,与那个人白头到老,生一堆的孩子。日后儿女绕膝听着一群小娃子挥着手喊爹爹,人生无憾啊。再过几十年,又是一批更小的娃娃喊着爷爷,到时候他与陆千凉应该也已经垂垂老矣了。
    到时候一个可爱的小老头,牵着一个神采犹在的小老太太,他被赶出房间索性跑到花楼里喝花酒,她暴跳如雷,带着一群儿子媳妇冲进青楼拎着他的耳朵将他揪出来,倒是可爱可笑的很啊。她一辈子眼睛里都容不得沙子,人到老了晚节不保,却也有趣。
    若是能这样一辈子过下去,那生活也会很美妙吧。不管是风吹还是雨打,不管是日晒还是雨淋,总归是那么一个人。只要能与那个人长长久久的走下去,就怎样都是好的,苦乐都是甜的,沈言璟想,他就认定眼前这个人了,不管今后的苦乐与否,都不会变了。
    漆黑的卧室只能看到淡淡的影子,冰冷的空气凝结,看得到淡淡的白雾。两股白雾蒸腾着,喷薄到彼此的脸上,温暖而又绵密。或许,这就是喜欢。
    喜欢,多简单。
    沈言璟突然一个虎扑,将人紧紧地箍在怀里。陆千凉就知道,沈言璟那个精虫上脑的家伙才不会理会她的什么抗拒,什么矜持,他就是个疯子。此时夜色深深,就算是她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她的。就算是有人听到了,也会假装是没听到而躲得远远的。
    大力一扑之下,她的身子自然承受不住。顺着沈言璟压来的力道向后倒去。床榻上只铺了一层薄被,她又生的纤瘦,脊背一旦撞到床板上,那冲击力可想而知。
    仓促之中,她原本已经打算生受了,可那脊背却正正撞在了那人的臂弯里。沈言璟不似沈季平,他很少予人温柔,可一旦温柔,便是致命的。
    温热的吐息较之平日更为灼热,陆千凉双臂抵在胸前,撑住沈言璟渐渐靠近的胸膛,结巴道:“你……这可是在皇宫里!你有什么事不能回家再说么!”
    “等不及了,皇宫又如何?若是有外人来,宫女会喊人的。”他每说一个字,身子都会更靠近陆千凉一点,直到那火热的唇已经挨近了她的耳廓。
    其实她这人也是顶顶有意思的,明明抗拒害怕到了极点,却还是色厉内荏的强撑着,不叫人看出她的踟躇来。就好像是蜗牛裹着的坚固的壳,明明是刚柔并济的身子,却总是收起自己的柔弱,展现出自己坚强的一面。以至于很多时候,都会让人忽略她也是一个再普通不过,需要人保护的姑娘了。每当这个时候,沈言璟就想逗逗她,再逗逗她。
    撑在胸前的双臂力气越来越大,沈言璟笑的邪魅,缓缓压下身子吻她的额头。身下人瑟缩着,手上的力气更大的将他推开,顾左右而言他道:“那个!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今儿个让京水先将我送出城去是什么意思!”
    沈言璟孜孜不倦的研究怎么才能拨开蜗牛壳,她头上的簪花歪了一朵,他索性伸手替她正了正,细细端详着,觉得好了,这才收回手来:“没什么意思,京城不太安全,纵使是齐王府,你自己住着我也不放心。外头的沈宅虽说不比王府,可里面的机关颇多,足够你保命之用了。”
    他又要下压,陆千凉花了大力气将人推起来,继续找借口:“所以说你是打定主意要去沙溢城了!为什么不让我同你一起去!”
    “你怀着身子,这一路风霜苦寒舟车劳顿,你如何适应的了?去了不也是给我添麻烦的?恩?”沈言璟反问,伸手捏着她的下巴,低下头凑到她的唇边吻了吻:“乖一些,待到时候无终安定了,我便设计假死,带你远走高飞。”
    他这口气,像极了多年前陆千城离开折剑山庄前,她抱着他的剑不撒手,哥哥哄骗她说待他回来给她买簪花时的模样。事实证明,这世间男子相差无几,对女人都是连哄带骗的,至于承诺做不做得到,那便是两说了。
    陆千凉偏过头去,翻着眼皮道:“不管,反正你如果不带我去沙溢城,你回来就见不到我了。”
    她想了想,指着小腹又添一句:“也见不到它了。”
    “想离家出走?那我把京水留下来陪你?看到他就像看到我一样,恩?”那人笑的戏谑,一看便知是玩笑话。
    这还能等同而视么?京水是京水,沈言璟是沈言璟,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人物。
    陆千凉越想越来气,手臂索性也不撑了。沈言璟正纳闷儿着陆千凉手上的力道怎么一下子便松开了,小腹却蓦地被人大力捣了一下,正是陆千凉的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