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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刃

      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产屋敷耀哉跪坐在缘侧,平静深邃的目光看着天空,隔壁吵闹的声音带着温馨传去产屋敷耀哉的耳中。
    “是谁偷吃了本大爷的团子?”茨木童子青着脸,暗红色的眼眸红光熠熠,他举着散发着寒气的鬼爪,目光不善的环视一一圈,最后盯在山兔的脸上。
    “不是我!”山兔伸直兔耳朵,摇头急忙的否定。
    “哦?”茨木童子妖异的脸上扬起轻蔑的一笑,“那你嘴边的是什么?”
    山兔用手一抹嘴巴,盯着粘在手中的食物碎屑,沉默了一会,她默默的拍了拍山蛙的背部。
    蛙先生快逃啊!!!
    默契的魔蛙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奋力的驮着他的小兔子开始逃亡,曲起的长腿用力一伸,一跃几米外。
    庞大的身躯跳跃在半空中,身躯拉成长条状,前爪伸出瞄准落地点,后腿蹬直,标准的如同自由泳选手入水姿势。
    “想逃?”茨木童子眼底浓浓的寒意,阴鸷的眼神像狙击的红点一刻不离的瞄准在山兔的背上,“敢吃挚友亲自买给我的团子,山兔,你好大的胆子啊…”
    阴森的杀意,嶙峋的贴在肌肤上留下针刺的错觉,山兔一激灵,雪白兔子耳朵像没了骨头一样,耷拉在脑袋上,可怜兮兮,“蛙先生跑快点!再快点!!对不起茨木童子!”
    “逃不掉的!降临吧,地狱之手!”
    巨大的鬼手从地面伸向天空,石柱一样庞大的手指瞬间收拢。
    “轰————”
    巨大的响声,震耳欲聋,一片瓦片叮叮咚咚的敲着屋顶,然后滚轮到产屋敷耀哉面前的草坪上,碎成几瓣。
    产屋敷耀哉:……
    见过大场面的产屋敷耀哉机械的又喝了一口茶,充满智慧的眼神望向天空,“今天真是好天气啊…”
    另一边,炼狱杏寿郎每天都坐在屋顶上,他的任务只是监视次郎長不能离开房子,几天的时间里,两人毫无交流。
    “茶,要不要来喝一杯?”沐浴在阳光下的鬼举起好看的白玉茶杯,向着炼狱的方向,举了举。
    修长的手指贴着玉白冰凉的茶杯,杯中的热水氤氲,模糊了鬼的五官。
    “为什么总是用那种眼神看着我…”炼狱杏寿郎的声音不大,但是炭治郎听的异常清楚,就连风声也没有吹走半分音节。
    炭治郎原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其实在炼狱杏寿郎的眼里,早已无所遁形。
    红发鬼楞了楞,装傻道“什么什么…眼神…”
    炼狱杏寿郎提着剑,一眨眼就闪现在炭治郎面前,金橙色的头发散开,像一幅画满金色麦田的画卷,扬起的风,吹着两人的衣摆。
    没有笑容的青年,在凌厉的眉眼衬托下越发冷峻,失去温度的太阳冰冷的堪比冰川,“就是你现在这种眼神,充满了怀念的意味……我们以前见过?”
    这是炼狱杏寿郎想到唯一可以解释眼神里包含情感的理由。
    “啊…我们之前没见过,很抱歉用这样的眼神看你,令你很不舒服吧…对不起。”炭治郎认认真真的道歉,明朗的声线低沉下来,颤抖的说话声音连自己都似乎不知道。
    “我不会再用那种眼神看你了,之前这样看你是因为…你的样子很像……”后面的声音越发不可闻。
    萎靡的神色像藤蔓蔓延在红发的身上,没听到后面的炼狱杏寿郎问道,“像什么?”
    “…”炭治郎沉默了一会儿。
    像认识的朋友?但是他和大哥是朋友吗?还达不到这种程度吧,嗯...或许是更像老师?
    但是...又好像不一样。
    “像我认识的一个人,他像朋友一样和我们并肩,也会像老师一样教育我们生死离别,正视自己的弱小,以及信任,他的每句话都是明亮的指路灯…”
    炭治郎的心慢慢平静,不再波澜的赤红色瞳孔明镜止水。
    “看出来是一位对你很重要的人呐,”炼狱杏寿郎想到炭治郎总是贪恋的望着自己的方向,目光里满是怀念,该不会…“那个人现在…”
    “已经....再也见不到了。”炭治郎遗憾的说道,“我很尊敬他,十分十分的尊敬,我把他当成大哥,他也像家人一样保护了我的安全,最后被鬼杀死…”
    「挺起胸膛,活下去吧!」
    “胸膛上被鬼开了一个大洞…”少年把手放在心口处,锋利的指甲抵在肌肤上,一脸痛苦的样子,仿佛自己才是被开了洞的人,“他受了很严重的伤,没多久就撑不下去了。”
    炭治郎说的喉咙发堵,声音不成声音。
    “所以,当我看到你和他很像的时候,我很开心,”留着眼泪的少年扬起幸福的笑容,“真的太好了…”
    最后一声如同叹息的声音里充满了感慨。
    脸颊的泪水折射着太阳的温度,晃进炼狱杏寿郎的眼中。
    “那个人的愿望会由我来实现,无惨死去,所有鬼消失,世间将会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说完,黯然伤神的炭治郎和炼狱杏寿郎插肩而过,一步步走回遮蔽阳光,显的幽深黑暗的房里。
    独留炼狱杏寿郎一人站在烈日之下。
    炭治郎的一番话使炼狱杏寿郎打消了他对次郎長身份质疑。
    感情没办法作假,细想下来,敬爱的人被鬼杀死,自然不可能站在鬼的一方。
    炭治郎强烈的情感透过那双坚毅的眼眸,完完全全的传达给了炼狱杏寿郎。
    浓厚的宛如把数十年没能亲口说出的话语压缩,在旋转了一个轮%盘的时光里,变成炮弹一样爆发。
    受到冲击的炼狱杏寿郎共鸣般的想起母亲。
    太阳下的青年又默默站了好久。
    那次对话之后,炼狱杏寿郎和炭治郎的关系舒缓了,最明显的一点就是,炼狱杏寿郎没再把他看做敌人一样防备。
    两人像淡淡的君子之交坐在一起喝茶。
    冲泡好的抹茶绿的如同幽静的竹林,细微的泡沫粘在杯壁,炼狱杏寿郎看见对面拿着茶杯的炭治郎突然动作一顿。
    “怎么了?”炼狱杏寿郎问。
    “来了。”炭治郎站起身,推开门,银色的月光洒了他一身。
    门口的栅栏站着一男一女。
    炭治郎快步迎上去,“珠世小姐,快进来吧,解药直接写信让我自己去拿就好了,还麻烦你送过来。”
    珠世抱着手中的包裹摇头,“赶路对于鬼来说并不算什么,解药在这里服用最好,产屋敷大人写信告诉了我所有事情,我知道你们接下来有一场大战要打,也请让我,祝你们一臂之力。”
    大概是产屋敷耀哉告诉他太多关于这场战役成功的可能性有多高,珠世仿佛看到了没有无惨的未来,波澜不惊的眼底终于涌起波浪,“害死我的丈夫,我的孩子…我要亲眼看着无惨,痛苦的死去。
    珠世说的越平静,恨的越是深切。
    察觉面前两人是鬼的炼狱杏寿郎从屋里走出来,没有说话。
    炭治郎道:“放心吧珠世小姐,我们一定会赢的,还有真的非常感谢你为我制作出解药.....”
    “我帮你本来就等于在帮自己,你的血液十分特别,繁衍的速度极快,本来需要一个月的实验,直接缩减到一半,最幸运的是,赶在了大战前。”珠世话语里多了一丝庆幸。
    无惨身为鬼王,他一死,所有的鬼都会跟着消失,自然也包括变成鬼的炭治郎。
    珠世解药就像一场及时雨,正正的踏在了重要的时间点上,扭转了炭治郎的命运,同时让鬼灭队增加了一名强悍的战斗人员。
    第二天,炭治郎服下药剂,药剂的作用先是让炭治郎昏昏欲睡,不一会的时间,炭治郎不省人事。
    弟弟灶门坐在床边,紧张的握住哥哥的手,抵在额头,紧闭着双眼,眉头聚拢,一脸凝重的表情像是在祈祷着什么。
    昨晚消息灵通的柱们已经在不同的时间段得知药剂的事情,观望的不止是炼狱杏寿郎,还有产屋敷耀哉,伊黑小芭内以及晴明。
    ——
    日和坊垫着脚在晴明的窗前挂起晴天娃娃,一边说道:“晴明大人,次郎長已经喝下药剂了,过不了多久,就会变回人类,但是这样一来,那个预言…”
    日和坊有点担心。
    晴明淡定的摆手,悠闲的看着被风吹的飘起的晴天娃娃,脸上挂着式神们最喜爱的浅笑,“无妨,我只是让他预言了结果。就算次郎長失去了能力,收了代价的预言还是会如期而至。”
    说到这里,年轻貌美的阴阳师大人笑意加深,
    “所以接下来无惨怎么失败,怎么死亡…就是我们决定的事情了,毕竟,无惨以怎样的方式死亡,我们可是没有预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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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智慧的眼神请参照:
    《转生成为了只有乙女游戏破灭flag的邪恶大小姐…》ed最后几秒女主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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