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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不?

      月清安觉得这个世界肯定是和自己的屁/股犯冲,不然他怎么会才来两天,就伤了屁/股两次呢?第一次还好,休息了一晚基本没什么大碍了。这一次的话……,他伸手摸了摸火辣辣的屁/股,恨得牙痒痒,都怪那个狗屁王爷,害他挨了板子不说,还禁了足,禁足也就算了,还让他跪在月家的祠堂前反思。他愤恨的在心里将王爷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眼中却将周围扫视了个遍。
    原主是偏房所生,自幼便不讨喜。好在原主打小便争气,虽然是个哥儿,但无论是文采还是武艺,都比他上头的几个哥哥要强。但原主是个聪明人,知道不喧宾夺主的道理,在自己十岁之时便自愿搬到了晋城来住,远离了丞相府那个是非之地。
    晋城是月丞相的故乡,除了清明时节偶尔有主家的人过来扫墓之外,其他时间这地儿基本无人问津,也不知这月夫人怎的就突然来了这里。
    祠堂一直都有留人在此处看守的,再加之他犯了错在此处受罚夫人又排了两个人在这里看住他,他要想从这些人眼皮子底下逃出去似乎不太可能。
    而且屁/股上的疼痛让他无法忽视,跪得久了腿也开始发麻了。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受这种罪,心中感到极度憋屈。
    “喂……”他抬头看向了看守着他的人,不满道:“我都跪了几个时辰了,是不是可以起来了?”
    看守人低头看了他一眼,又垂直了视线看着面方,面无表情道:“夫人说过了,要公子跪够一天一夜才可,夫人之命,小的们不敢违背。”
    “公子还是别难为小的们了。”另一个看守接话。
    月清安怒瞪了他们一眼,动了动有些麻木的膝盖。
    原主自幼习武,身体状况是极好的,挨了十大板再跪上一天是完全不会有什么事的。但也不知是他魂体太差,还是其他什么缘故,半夜期间,月清安就发觉自己的身体极为滚烫,头也有些晕晕乎乎的了。
    看了眼早已睡得东倒西歪的两个看守人,鉴于白天二人那木讷的性子,他也不指望他们能送自己回房了,说不定惊扰了他们,他们还得压着自己跪够了时辰才让自己起身呢!
    他自己哆嗦着站了起来,几步走到木栏处斜靠在木栏上,揉了揉已经麻木了的腿脚,好一会才找回这就是自己的腿的感觉。
    屁/股疼脚麻再加上发热所带来的无力感,让他着实有些寸步难行,但心中的那股傲气又不允许他就此倒下,于是就着木栏搀扶着缓慢的往自己的院子里去了。
    好不容易摸索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已是再顾不得其他,鞋子都没来的及脱,便趴倒在床上也不知是睡还是晕了过去。
    这一觉月清安睡得并不安稳,长时间的趴伏让他感到呼吸有些不畅,马车的车轮似乎被石头卡了一下,一个不稳将他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睁眼,直觉身体还是有些无力。他挣扎着翻了个身,在屁股触及到被面之时又不得不侧过身来,侧躺着,微微皱了眉头。
    “公子,您终于醒了!”是四喜略带惊喜的声音。
    他抬眸,便与四喜四目相对。
    他刚想开口问什么之时,马车又一个不稳,颠了一下。
    月清安心中一惊,也顾不得屁/股上的疼痛了,急忙起身掀了马车的车帘。
    外面天光大亮,他们所在的马车正始于密林之中。
    “停车,快停下!”来不及向四喜问话,直接冲着马夫喊道。
    那马夫听了他一言,急急的拉了马的缰绳,长长的“吁”了一声。
    “公子,怎么了?”四喜疑惑的看着他急忙忙的从马车上跳了下去,心也跟着一颤,“公子,小心伤,您的伤还没好呢!”
    月清安站在马车旁向四处望了望,最后将目光放到了刚从马车上下来的四喜身上,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质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这里又是哪?为什么要带我出来?”
    四喜被他的态度吓到了,双腿一软,眼看着又要跪了下去,月清安却又将他提了起来,怒道:“说话啊!”
    “回公子,您……您昏迷了……三天了,现在……我们……正在回京的路上。”四喜被吓得一哆嗦,连话都有些断断续续的。
    “三天?你为什么不叫醒我?”他双目微红,一副气急了的模样。
    “吵什么吵?是我要带你回去的,有什么话直接问我就成了。”后面的轿子里,走出来个雍容华贵的妇人,她凉凉的看了月清安一眼,伸手搭上了旁边丫头的手走了过来。
    月清安松开了四喜的衣服,看这缓步而来的妇人,心中急切,一时间也忘记了这是原主母亲的事,几步走上前去,怒目而视:“你要带我去哪?”
    “当然是回京了,下月十五你就要嫁进王府了,自是不能再在这乡下之地待着了。”月夫人的目光在月清安的身上扫了一圈,凝眉道:“嫁进王府之后,你这脾气也得收一收了,免得冲撞了王爷,我们全家都得跟着一块遭殃。”
    嫁王爷?他又不是月家小公子,嫁个毛的王爷啊!
    月清安平复了下心绪,找回了些神智,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母亲,快送孩儿回去,孩儿不能离开云月府。”
    他此话一出,当即便见月夫人垮下了脸来,“说什么傻话呢?下月十五便是婚期了,轩王爷是当今圣上的亲胞弟,圣上十分看重这桩婚事,我们月府自是要将这场婚宴办得风风光光的,其中时间紧迫,又哪有再将你送回的道理?”
    月清安心中一凉,三天了不知道对方还在不在等他,但他一定得回去看看才是,便随意扯了个慌,“母亲,孩儿有东西落下了,孩儿想回去一趟。”
    月夫人摇了摇头,“什么东西让下人帮你去取就是了,你身伤未好,就别折腾了。”
    月清安急了:“是很重要的东西,他们都不知道放在哪,只有我知道,我保证我去去就回。”
    月夫人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语气也带了几分怒意,“好了,有什么东西能比你的终身大事还重要?”自觉自己有些严厉了,又放软了几分声线,伸手抚了抚他额前的碎发,“你不是也倾慕王爷许久了么?好不容易能嫁与王爷了,你就一点也不紧张着急?”
    月清安嘴角抽了抽,心道,我倾慕个鬼,我恨不得弄死他!要不是为了挽救原主的婚姻,他至于说那些奇葩的话么?这会若是换不回来了,他不得被他自己和原主坑死?
    偏偏面对月夫人,他又不能实话实说,真的是打碎了牙,只能往肚子里咽了。
    月夫人看他不语,以为他是有些害羞了,朝四喜使了个眼色,“扶公子上马车,好生照料着,若是公子有了什么闪失或者是丢了,你就提你的脑袋来见我吧!”
    语气不轻不重,却又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
    四喜忙低了头,“是,奴才一定看好公子。”
    月清安在心里冷笑一声,她最后一句话明显是说给自己听的才是。
    原主和母亲待在一起的时间不多,月夫人对月清安的了解大多都是从下人口中得知的。当然,原主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传入月夫人耳中的话语也大多是佳评,她也便没怎么管这个小哥儿了。
    谁知这些话传入了当今皇帝耳朵里,论家世,王爷和丞相府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论才貌,月家的几位公子都长相不凡,想来那小公子容貌也不会太差,更何况他人不在京都,却美名在外,可想而知,这位公子有多神了。皇帝一直很是疼爱这个幼弟,便为他指了婚。
    而月夫人此次前来的目的也是为了接月清安回京,哪知人们口中举世无双的月清安,竟是如此纨绔之辈。
    她向来知道月清安功夫好,怕他半路逃跑,恰巧上次又看他护着四喜,便也只能以此威胁了。
    月清安确实是想在路上趁机逃回去的,但四喜盯他盯得紧,而且他又不像原主那般武艺高强,再加之又受了伤,整整在路上走了七天,硬是一个逃跑的机会都没找到。最后也只能在心里干着急,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镜子,在内心不住地叹气。
    都说好奇心会害死猫的,这句话果然一点错都没了。这世间不可控因素太多了,他真真的悔死了。
    不过他这人心较大,也不会逆来顺受,更加不会为一件错事纠结良久,入了京都之后,那丧丧的心境立马被好奇驱散了个七七八八。
    京都的街道比晋城要热闹得多,经过七日的修养,月清安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因为待嫁的身份,他不可以在外人面前抛头露面,但却仍是忍不住好奇的掀开马车帘去看外面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内心又有些蠢蠢欲动了起来。
    “公子,马上就到丞相府了。”四喜看着总是好奇往外瞄的自家公子,好意提醒道。
    “哦!我知道了!”月清安无意的答道。
    随着一声高昂的“夫人回府”声响起,马车停了下来。
    月清安本以为丞相府的夫人回府,那前来接应的队伍应该是十分壮观的才对。
    哪知,他从马车上下来之时,却是一个人都没有看到,以此可见,他和他娘在这个家有多么的不受待见了。
    晚间,没有接风洗尘的酒宴,也没有他人前来看望,月清安被孤零零的打发到到后院去住了。月夫人还特意排了几个人守着他的院子,以免他再逃出去,在京都做些荒唐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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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是你嫁,还是你嫁,逃不掉的~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感谢在20200317 21:45:32~20200318 20:43:5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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