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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

      陌尘轩牵着月舒然的手进入了婚房中,明明心中高兴得要死,却又不由自主的紧张了起来。
    看着蒙着面的月舒然,他有些手足无措,平日里本就不怎么看电视,又加之这会紧张,他竟是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了。
    月舒然低头看着陌尘轩的脚在眼前走来走去,心中竟觉得有几分好笑,他柔了眸色,轻声道:“你……不掀盖头吗?”
    “啊!对,要先掀盖头的。”一语惊醒梦中人,陌尘轩左右瞧了瞧,才在一旁的桌子上看到了喜称,忙将其拿在手中,缓缓的靠近了月舒然。
    他心‘噗通噗通’的跳得好快,陌尘轩总感觉自己的心马上就要从胸口跳出来一般,他拿着喜称的手微微有些发抖,但还是强行让自己镇定了下来,用喜称掀开了月舒然的红盖头。
    今日的月舒然一身红色的喜袍,面上上了淡淡的妆容,眉尾出用红色的眉笔微勾的眉尾往后翘,眉心是自己亲手给他画的一朵小小的彼岸花图案,就与那日他们在台上表演的一样。
    看着这样的月舒然,陌尘轩心中软成了一滩水。他坐在月舒然身旁,盯着他的脸看了良久,才轻笑了一声低下头去。
    他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两杯酒,将其中的一杯酒水倒在了地上,随之从一旁的茶壶里倒了一杯茶在酒杯中,递给了月舒然。而他自己,端起了另一杯酒,勾过月舒然的手,低声道:“娘子,我们要喝交杯酒了。”
    听到娘子这个称呼,月舒然微微有些不适,轻皱了眉头却也没多语,就着姿势低头将自己手中的茶一饮而尽。
    拜了天地喝了交杯酒二人便是真正的夫夫了,接下来就是洞房了。
    陌尘轩低头瞥了一眼月舒然隆起的腹部,想着自己这时候还想睡他是不是太过禽/兽了,但洞房花烛一生只有一次,若是不睡他,又觉得太遗憾了。
    在心中思量再三,陌尘轩才再次抬头看向了月舒然。他笑了笑,双手攀上了月舒然的肩膀,缓缓的靠近了他,同时将自己兰花香味的信息素散发了出来。
    月舒然愣了一下,下意识便往后躲,但当鼻翼间闻见到空气中铺天盖地的信息素味时,他已明白了对方此刻想干什么了。
    曾经无意间他在网上看到过,omega在孕期也是可以有x行为的,而且因为身体构造的缘故,孕中的omega性/欲比平时要强上很多,他自身清心寡欲惯了,自有孕以来倒是一直没什么感觉,但这会一接触到对方信息素的味道,那种熟悉的燥热感便铺天盖地的朝他涌了过来,不过瞬间功夫,他便觉得软了手脚,呼吸也微喘了起来。
    陌尘轩见状将他拥入了怀中,头埋在他的肩膀上呼吸着他隐隐散发出的梅花香味,却怎么都觉得不够。
    他在月舒然脖间蹭了蹭,继而来到他后脖子的腺体处。他先是伸出舌头在对方这块敏感的皮肤上舔了舔,然后才用牙蹭了蹭,一口咬了下去。
    月舒然能够感觉到对方的用力,后脖子火辣辣的疼,同时也有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自腺体处散发,直至蔓延到四肢百骸。他能感觉到对方的牙陷入了自己的皮肉中,但是他不打算阻止,只是双手抓在陌尘轩胸前的衣襟上,越拧越紧。
    陌尘轩将自己的大量信息素注入到月舒然的腺体中,宣誓着自己的所有权,他感觉到对方的后颈月舒然已被自己咬得微微渗出了血,却依旧没有松开,仍旧一意孤行的将自己更多的信息素注入其中。
    这一个过程似乎十分长久,又似乎转瞬即逝。月舒然只感觉到对方又伸舌将他渗出的血一一添去,才放开了他。
    他看着陌尘轩那目光火热的眼正如盯住猎物一般的盯住自己,心中竟起了几分害怕之意,那股无法抗拒的信息素味道,自己那种情不能自控的感觉再次朝他袭来,令他有些烦躁的闭上了眼。
    陌尘轩缓缓的将他平放在床上,小心翼翼的避开他隆起的腹部,俯身亲了亲他紧闭的眼皮,轻笑道:“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你能不能不要表现得这么为难的样子?”
    并不是有意这样子的,而是月舒然真的打从心底里厌恶着这种依靠着信息素发/情的感觉。既然已经同意和陌尘轩成亲,自然也就不会再拒绝与他亲热,但这种由信息素牵引的□□,他始终是拒绝的。
    陌尘轩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月舒然才听到他的一声叹息,紧接着那铺天盖地的兰花香味也渐渐消逝,因为被注入了太多对方信息素的缘故,月舒然也逐渐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慢慢苏醒,不再软弱无力。
    他睁眼看到了陌尘轩,对方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他听他道:“我们洞房吧!”陌尘轩忽而低下头去含住了月舒然的耳垂,在他耳边道:“今晚是个特殊的晚上,即便不用信息素牵引你,我也想在今夜做永久标记。”
    永久标记啊……
    月舒然看着陌尘轩乏了乏眼,轻点了点头。
    永久标记是一个alpha对omega的占有,一辈子的所有权。
    这天晚上的陌尘轩十分的兴奋,将他当做了掌心的蜜糖一般,爱不释手,二人直接折腾到鸡鸣,才相拥而眠。
    月舒然第二天中午才悠悠转醒,还是被腹中孩儿抗议,被他踢醒的,原因自然是许久未进食,小孩儿不满,才不得不提醒他,该起来吃饭啦!
    月舒然有些无奈的伸手安抚了好一会腹中的胎动,才缓缓的下了床。虽然昨晚半夜做了清洗也上了药,但这会走起路来依旧还是有些奇怪。
    他刚走进前院的大堂,就见月清安正双手撑头,正望着外面的细雨发愣。
    月清安听到脚步声也悠悠的回了神,坐直了身体笑了笑,“你来了啊!”
    月舒然轻点了点头,在月清安旁边坐了下来,倒了杯茶,慢慢的饮。
    “厨房里有留饭,还暖在锅里。”月清安看他一直总是忍不住去揉腰的动作,忍不住问了一句:“怎么……不舒服?”
    月舒然摇了摇头没啃声,起身去了厨房。
    等月舒然吃完了午膳之后再次回到大堂时,他发现月清安居然还在,依旧是两手撑头的姿势,看表情,似乎十分苦恼的样子。
    他几步走到旁边坐下,用手按了按今天一直有些躁动的胎儿,抬头问道:“陌尘轩他们呢?”
    “他们和许叔上山采药去了。”提到此事,月清安就觉有几分好笑,伸手戳了戳月舒然的肚子,带有几分调笑的意味道:“陌尘轩他还真是未雨绸缪,在为你们以后的日子做打算呢!”
    “……”月舒然抬眸看了他一眼,明了他的话中之意。
    等孩子出生后,王爷依旧是王爷,月清安会回到自己的世界。而他……或许会顶着王妃的身份和王爷合离,一个在名义上被王府抛弃的人,又怎会再受相府待见?这种时候就必然要他们二人自食其力了,陌尘轩确实比他想得更长远。
    月清安见他不啃声,也自觉无趣的抿了抿唇,再次看向了外面的落雨。
    一时间,二人都无言,月舒然随着月清安的目光一起看向了外面的雨点,良久之后,他才回过头来,看向了月清安。
    月清安感受到他的目光回头,正打算问他干嘛时,月舒然却先行开了口。
    “那个……”他停顿了一会,才继续道:“明珠在你那儿么?”
    对方突然提到这玩意倒是提醒了月清安,他们现在还有一个巨大的隐患潜伏在暗处,不知道现在他们二人是否在别人的监视之下。
    他缩了缩脖子,有些警惕的朝四周看了看,没看到任何不妥之处后,才郑重的点了点头,手伸入了自己的怀中。
    “在这,不知道这玩意有啥用,但看凉柒婳这么看中它,我想哪天它说不定还能救我们一命,就一直带在身边了。”
    月舒然看着那颗隐隐散发出光芒的明珠来,朝它伸出了手。
    月清安曾听凉柒婳说过,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触碰明珠的,但在他看来,这话纯属放屁,这不自己陌尘轩月舒然和陌谨之都能碰么?怎么就不是所有人能碰的呢?
    他看着月舒然将明珠捧在手心看了一会,或许聪明如月舒然,他也没能看出什么,最后也只是摇了摇头,将明珠还给了他。
    “我听陌尘轩说过,他们之前好像是用血把明珠洗净的,你说咱们用我的血是不是也可以把明珠的秘密挖掘出来。”月清安也只是此刻无聊,随口一说罢了,毕竟他对这玩意的兴趣并不大。
    哪知月舒然听了,反倒起了两分兴致。
    他朝月清安点了点头,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来,递给了月清安。
    “喂喂,我就随口一说,你不会真想让我自行放血给这颗破珠子吧?”看到那闪着寒光的刀子,月清安立马打了退堂鼓。
    他可没有自虐的嗜好。
    反之,月舒然倒是对这明珠有些兴趣,这明珠摸在手中的触感和他们家那面镜子十分的相似,若说镜子能让两世界想通,那这被巫族供奉了这么多年的明珠,也定当不是俗物。因此他觉得,可以一试。
    他十分冷静的看着月清安,递上匕首的手并未收回,又往月清安的方向推近了几分。
    “还真让我自残啊!”看对方一脸认真的表情,月清安拒无可拒,只得小声嘀咕了一声,接过了他手中的匕首,一咬牙一闭眼,就在食指上割了个小口子。
    月清安只觉手上一疼,为了不浪费自己的血,立马将自己流血的手指悬上了明珠的上空,让血顺着手指滴到了明珠上。
    “滴答滴答……”一滴两滴,看着血顺上头流至桌面,二人的心也不禁紧张了起来,一眼不眨的盯着桌子上的明珠。
    可是等了好久,直到指尖的伤口再滴不出血来,再看那明珠,除了散发出些淡光来,就再也不见任何变化……
    二人面面相觑,自觉自己都傻透了,各自坐直了身体,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月清安将明珠收入了怀中,轻咳一声:“他们好像快回来了,我们做好饭,等他们回来吧!”
    “好……”月舒然点了点头,起身先去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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