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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双鲤欣慰地看了他一眼,嘴角噙着一抹笑,清澈的眼神洋溢着淡淡的温馨,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
只不过陈双鲤回了句:你回去吧。
秦不不解地问:为什么
我想过过二人世界。
陈双鲤走了。
徐舒年也走了。
在一个拐角处,陈双鲤突然拍了下徐舒年的肩膀,问:感动不
徐舒年没有回应。
陈双鲤感觉不对,连忙抬起头望着徐舒年,他的双血色眸子里充斥着冷漠与无情,他身体前倾,向他扑来,露出锋利的指甲,冲着他的白净的脖子而去。
陈双鲤感觉到徐舒年掐住了他的脖子,他想,徐舒年可能会用牙齿划破他的皮肤。
陈双鲤没有害怕,没有退缩,而且无畏地冲着已经完全变成丧尸的徐舒年说:我的阿年,你也太热情了吧。
陈双鲤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句话,他只是不由自主地说出来了而已。
说完以后,他泪流满面,谁也不知道他喊的是阿年,还是阿灵。
徐舒年冷漠的眼神在融化。
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迷茫。
眼前这人,是谁啊
他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什么,却连一个完整的字都说不出来,只能干瘪瘪地发出了几个音调。
心底里传来一个声音:不要伤害他,不要伤害他,你会后悔的。
他问:为什么不能伤害他
那个声音说:你睁大你的眼睛看看,站在你面前的是你的爱人。
爱人
那是什么东西
他的动作停止。
他呆呆地收回手脚。
徐舒年睁大他那双血红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陈双鲤看。
陈双鲤的心平静下来,果真就算他的爱人变成丧尸,也不会伤害自己的。
陈双鲤牵着徐舒年的手。
阿年,我们走吧。
徐舒年乖乖地跟在他后面。
他们在一间普普通通的小屋里安了家。陈双鲤在这家小屋内的一间卧室的衣柜里翻出来几只破旧的木偶,陈双鲤颇为喜欢它们,将它们洗干净挂在阳台上。
阳台上摆放着的几盆花卉都枯萎了,整个阳台很灰暗,幸亏多了这么几只木偶,又恢复了生机。
徐舒年坐在沙发上,抬头望着白花花的墙壁。
陈双鲤又在客厅的木柜里翻出来一个指甲刀,半跪在徐舒年面前,轻声说:你把手伸出来。
徐舒年乖乖伸出手。
陈双鲤低下头为他剪指甲,没想到指甲太硬剪不来。他瞥见了自己手上戴着的戒指,猛然想起自己有一个空间。
他神念一动,进入空间,在这个空间里找到一把颇为锋利的大剪刀,再出来时,瞧见徐舒年一脸无措的表情,刚才陈双鲤突然消失,可把他吓坏了。
陈双鲤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问:你是在担心我吗
徐舒年呆呆地望着他。
知道徐舒年不能说话,陈双鲤不怪他,再次喊他把手伸出来。
陈双鲤专心致志为他剪指甲,剪完以后,他捧着徐舒年的手,吹了吹,恳诚地说:你看,多好看啊。
白净的手。
修长的手指。
冷冰冰的触觉。
木木
耳边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陈双鲤惊喜地看着徐舒年。
他的眼神无神,嘴里却是再一次的重复:木木,木木,木木。
陈双鲤紧紧地抱着他,激动地说:我在,我在!
结果徐舒年没其他反应了,陈双鲤也不失望,总有一天徐舒年会恢复所有神智的。
陈双鲤起身庄严地轻吻了他的额头,如蜻蜓点水一般轻柔,阿年,我等你回来。
紧接着陈双鲤从空间里取出来一些食物,徐舒年默默地吃进去,尽数吐了出去。
陈双鲤看着心疼。
晚上他带着徐舒年溜进基地,寻找陈智那个大教授,实验内,灯火通明,陈智一个人在实验室里忙活着,手里的药剂呈现出不同的颜色,不知疲惫。
陈双鲤看见他时,专心做实验的陈智还没有发现他,他悄无声息地站在陈智的身后,站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幽幽地说:你为什么要这么辛苦,是为了谁
陈智被突然响起的声音给吓一跳。
这才发现陈双鲤。
以及陈双鲤身后有着一双血瞳的徐舒年。
他转身,眼里划过一丝诧异。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陈双鲤见他不说话,又说:请你回答我的问题,好吗
陈智揉揉眉头,嘴角溢出一抹苦笑,说:我这么辛苦,当然是想要当救世主。
救世主
陈双鲤狐疑地打量着陈智,摇摇头,说:你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陈智大笑:最奇怪的是你好吗下午我听说徐舒年被感染了,你带着徐舒年走了,没想到,变成丧尸的他竟然真的没有伤害你,还乖乖跟在你身后,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吗
陈双鲤说:呵呵。
陈智叹了一口气:我的实验还没有成功,你是要把你爱人献给我当试验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