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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双鲤无奈地说:你身上好脏的。
在徐舒年成为丧尸后,尽管他不会伤害陈双鲤,也会乖乖地听陈双鲤的话。但是只有一项,是他绝对不会做的,那就是洗澡。每次陈双鲤要帮他洗澡,他就露出一副凶残的模样,眼神可怜兮兮的。
陈双鲤知道他在害怕水,无可奈何地放弃。于是这么一个月,徐舒年都没有洗澡。
徐舒年低下头看着自己狼狈的样子,心里的感触更深。
他不禁开口说:木木,这些日子,苦了你
陈双鲤瞪着眼睛说:你在说什么,你别跟我客气好嘛,受不了这一套。如果变成丧尸的是我,我相信,你也会这么做的,甚至做得会比我好。
徐舒年颇为感动地说:你就那么相信我
陈双鲤仰起头,眼里有光芒。
他骄傲地说:才不是相信。
那是什么
因为,我懂你啊。
我懂你。
这一切,我都懂。我懂如果是我变成丧尸,你会为了我背弃整个世界。因为我懂,并且我爱你,所以我也愿意为你背弃这个世界。
陈双鲤又说了一段话,打破了这个唯美的气氛,不过,我再怎么懂你,都不懂为什么变成丧尸的你会那么害怕水,你快去洗澡。
徐舒年和陈双鲤回到了那家小屋。
陈双鲤从空间里取出水,让徐舒年洗了个澡,等到徐舒年出来的时候,干干净净的穿着让人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徐舒年原本就帅气,如今死里重生后,更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气质。
徐舒年洗完澡出来后,看见陈双鲤手里拿着一个瓶,里面装着一些红色的液体。
血的气息。
徐舒年皱皱眉,问:这是什么
陈双鲤淡淡地说:我的血。
徐舒年不解地问:你要干什么
陈双鲤白了他一眼:送人。
徐舒年惊恐地问:送给谁
陈双鲤从容地说出一个名字:陈智。
徐舒年上前抱住他,略带撒娇地问:陈智是谁你为什么要把你的血送给他木木
陈双鲤敲了敲他的头:你傻吗那个陈教授啊。
徐舒年闷闷地点头:哦。
陈双鲤笑着说:跟我一起去吧。
陈双鲤和徐舒年溜进基地。
灯还是亮着的,陈智坐在一把木椅,冲着实验台上的丧尸发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就连陈双鲤他们打开门进来,他也没发觉,溜进基地,溜进实验室,比想象中轻松。
陈双鲤在陈智后面拍了他一下。
陈智淡然地回头:陈双鲤
是我。
陈智无语地问:你怎么又来了
陈智的无奈在发现陈双鲤后面站着的那个人后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迫切地问:徐舒年他他怎么恢复的!
陈双鲤开玩笑说:这就是爱情的魔力吧。
陈智以为陈双鲤是不想告诉他,眼睛一下子就黯淡下来,瘫坐在椅子上,捂脸,绝望地说: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陈双鲤见他这副模样,到底有点于心不忍,将装着他的血的瓶子从空间里取出来,递给陈智
陈双鲤说:我想,这会对你有用的。
平淡的语气,平淡的话语,带着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陈智小心翼翼地捧过这个瓶子,他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这里面的液体会对他的实验带来重大的突破。
陈智陷入疯狂的实验。
这场实验持续了一个月。
在这一个月内陈智没有合过眼。
而陈双鲤和徐舒年,也没有离开过实验室。在实验室内有几个小房间,陈双鲤简单地收拾了收拾,就住下。
实验室内总是有其他助手的,他们发现了陈双鲤和徐舒年,于是这两人在实验室内的事就传出去了。
徐舒年已经不是丧尸的事更是传疯了,只不过大多数人都是不相信的。
存在过大多的失望,于是便不再抱走希望。
这一天,当第一抹光辉普照大地的时候,陈智不禁流了一滴泪,他将手中的药剂喂进实验台上的关北的嘴里。
关北的神识逐渐恢复清醒。
他看了一眼陈智。
他呆滞地说:谢谢。
关北也哭了。
陈智曾经有过一本日记,这本日记在他最艰难的时候也陪在他身旁,上面有这段话:也许我们会死亡,也许我们的命运早已被书写在史册上,也许我们不管怎么努力都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但是我还是想努力一把,活下去,我爱着这个世界,我爱人类,就如同爱你一样。
世界恢复了和平。
那些变成丧尸的人类从死门关里回来。
有人感谢陈智。
陈智说,这主要还是陈双鲤的功劳。
所以人们又感谢陈智又感谢陈双鲤,还为他们两个立了碑。
徐舒年不乐意了。
夕阳西下,伴随着最后一抹嫣红,张扬的少年仰头,大笑。
男人坐在他的旁边。
男人说:我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