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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他见不得她好

      乔诗语回到家的时候,乔正业已经在家了,乔诗语问了句,“爸爸吃什么?”
    乔正业便说了,之后,乔诗语把羽绒服放在自己的柜子里,开始做饭。
    江延远又是好几天没见到乔诗语。
    这一日,江延远去分公司对面办理房子的很多手续,去看楼层。
    他站在楼上,从窗户里,看到乔诗语从楼下经过,她的步子不快不慢,袅袅婷婷的样子,除去昔日对乔诗语的偏见,她是一个美女,是一个大美女。
    她没看见江延远,也不会看见。
    只是别人和江延远说话的时候,他失了神。
    售楼小姐的话仿佛成了背景台词,江延远一句也没听见。
    售楼小姐说了好些遍。
    “江总,如果您现在没有心思的话,我们下楼再说也一样的,样板间就是这样,您买的那个单元的房子,要不要都这样装呢?”售楼小姐又问。
    “好。”江延远又说。
    这套房子,之前也没想,不过是那天随便进来,随便说了一句——
    ……
    孟昭华给江延远发微信,要来。
    孟昭华终究是富家小姐,面子和矜持还是要有的。
    她以为她许久不来,江延远会主动找他,可江延远一条微信都没有。
    江延远也觉得自己这样太过分,他沉迷在自己的臆想中太久了,每日想着和那个完全不可能的人的半点小心思,这是不对的。
    他便说:来吧。
    孟昭华便来了。
    江延远还是住在丽兹酒店,本来就定了三个月的房间,现在时间还不到。
    孟昭华来了以后,便来了江延远的房间里,两个人一起看电视。
    孟昭华会主动亲吻江延远,江延远并不排斥。
    江延远的手机响起来,接起来,才知道是齐总。
    齐总说,心里烦,想出来找江延远聊聊天。
    江延远说,“好。我在酒店,从外面弄几打啤酒来,我从酒店弄俩菜。我没吃晚饭。”
    齐总说,“借酒消愁吗?”
    “不愁就不能喝酒吗?”江延远反问。
    “好。马上就上去,你叫菜吧。”
    江延远对着孟昭华说,一会儿齐总要来,商量公司的业务,让她先回房间,男人间的事情,女人别听。
    孟昭华不情愿地走了。
    江延远打电话,让酒店的厨房送了四五道菜。
    他和齐总在餐桌上吃的。
    齐总也有烦心事,说他儿子教小学,看上个小学女老师,教数学的。
    “这不是瞎胡闹吗,我这种家庭怎么可能娶一个小学老师?”齐总说到。
    “谁规定你这种家庭不能娶小学老师了吗?”江延远问。
    齐总也喝多了,“江总您就别端着了,如果能娶,您干嘛,啊——,您开了她的包,总来江城,谁都看出来是为什么。可您身边,不还带着一个女朋友吗?”
    江延远低头,喝了一口啤酒,“你怎么知道是我开的?”
    “多明显啊,车后座。您不就是因为这个才买了这辆车的吗?你这么喜欢都不娶,还说我儿子?”齐总贼眉鼠目的样子,显然江延远的内里乾坤好像他都知道,“小乔么,不错,人漂亮,贼精灵。估计你不是她的对手。”
    江延远又说,“你也知道我不是她的对手。所以,你怎么肯定是我开的她,不是她强的我?”
    齐总酒全醒了?
    “你和小乔——真的——发生过?”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江延远淡淡地回答。
    本来齐总也是根据证据猜测,推测到大体是这个样子,想不到,江延远竟然供认不讳。
    新闻。
    大新闻。
    还是乔诗语主动的
    这可是今天晚上的大新闻。
    齐总是真喝多了,到了最后竟然大舌头了。
    江延远也喝多了。
    齐总走的时候没敢开车,找的代驾。
    他坐在车后面,昏昏沉沉的,想起江延远的话,他觉得乔诗语的胆子是真大啊。
    齐总醉酒人胆大。
    他拿出手机来,给乔诗语发微信:“看不出来啊,小乔,你挺厉害的。”
    喝了酒,好多该说的不该说的,也都说了,情商比较低。
    乔诗语正在家里备课,今天的课是怎么都备不下去了。
    看到昔日的老板给自己发微信,挺诧异的,她问了句,“怎么?”
    “我说的什么,你知道。”
    乔诗语微皱着眉头,以前老板挺正常的,今天的话怎么暧昧不明?
    乔诗语不想搭理,没想到,老板又发来了一条:主动勾引江延远,在他带女朋友来的时候,却还能做到若无其事,我还就是服你,扮猪吃象。
    乔诗语一听这话,便气上心头,问:齐总你何出此言?
    齐总回:行了,都别藏着掖着了,江总都告诉我了。
    说完,齐总就在自己的车上睡着了,直到到了家才醒。
    第二天看到自己发的微信,觉得自己怎么喝了酒猪狗不如呢?这种话都敢说?
    这是后话。
    乔诗语听了,血气直充脑门,她的脸发热。
    江延远的微信,她已经拉黑了,她直接给江延远打的电话。
    江延远刚刚洗完澡,裹着浴巾从洗手间里出来。
    他脑子也昏昏沉沉的。
    他一只手撑着墙壁,另一只手握着手机,都要站不稳的样子。
    “找我?”他说。
    “江延远,若这些钱你不想给我,就收回去,你到处编排我是什么意思?”乔诗语说到。
    江延远又看了手机一眼,“不是已经把我拉黑了?”
    “我拉黑你的是微信!”
    “拉黑了就代表你此后不想和我有联系了,现在又主动给我打电话,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地算什么?别让我误会。”江延远的手撑墙,身子在晃荡。
    乔诗语能够听得出来,江延远喝醉了。
    今天晚上应该是他和齐总一起喝酒,都喝多了。
    乔诗语懒得和醉汉聊天,直接挂了电话。
    她不想再和江延远有任何瓜葛,身体上的,情感上的——
    江延远听到手机里传出来“嘟”“嘟”的忙音,嘀咕了一句,“真是任性得厉害。”
    江延远躺在床上便睡着了。
    ……
    乔正业思来想去,总觉得江景程的话带刺。
    刺得他难受,好像他们家延远被乔诗语缠得没办法一样,他江景程都亲自上门告诫了。
    乔正业是一个脸皮薄的人,自然受不住这种气。
    他也绝对相信乔乔对江延远没有半点儿的心思了。
    他平常很少交际,人脉有限,思来想去,他在婚姻介绍所给乔诗语报了名,是vip会员,会员信息都保密,只有对有意向的那个人,才能看到乔诗语的照片和详细信息。
    现在这个社会,剩女很多,为了孩子操碎了心的父母们是真不少。
    乔正业的要求可以说很不高了,只有一个要求:对女儿好,最好有房有车,相貌过得去。
    别说,还真有一个人对乔诗语感兴趣,乔正业也看过对方的照片了,做电脑工程的,it的,收入不低,有车有房,三十岁了。
    乔正业还专门跑到这个男人的公司里去打探了一下这个人的人品,挺好的,可靠稳重,之所以未婚是因为毕业后就在这家公司上班,接触不到女人。
    是同事给他在婚介所挂的名,他是后来才知道的。
    乔正业很满意,一直在一家公司上班,是一个很长性的人。
    乔正业跟乔诗语说了,但没说认识这个人的渠道是什么,就说是别人介绍的,没说已经把乔诗语的名挂在婚介所了。
    那个人叫郭丁元,乔正业告诉乔诗语了,说约在明天下午。
    乔诗语应了。
    她对自己的终身大事,自然也是介意的。
    看了那个人的照片,长得很有安全感的那种,各方面都很不错。
    她不会终身不嫁,既然要嫁,就嫁个合适的。
    明明和那个人不可能,所以也从来不抱有幻想。
    要嫁一个能和她一起给爸爸养老的。
    郭丁元公司离的不远,家也不远,是典型的经济适用男。
    那天下午,郭丁元在学校门口等乔诗语,他想看看乔诗语工作的地方。
    乔诗语一出门便看见他了。
    乔诗语本来就机灵得很,看照片认人,基本一看一个准。
    但因为要送孩子,她给了郭丁元一个目光,让等等她。
    郭丁元觉得乔诗语很可爱啊。
    孩子都送走了,乔诗语说,“我们打车吧,去前面的一家自助餐吃饭。”
    郭丁元有车,还是沃尔沃,安全又低调的一款车,和郭丁元很像。
    乔诗语心想:有车真好,她可以路过江延远公司的时候,省得看见他了。
    到了自助餐厅,郭丁元给乔诗语的杯子里倒饮料。
    “哦,对了,我爸爸说你叫什么名字来?”乔诗语忽然想起来,忘了人家的名字了。
    “郭丁元。”
    “远?”乔诗语问。
    “不。元,一元两元的元。很好记的。你对远有什么特殊的感情吗?”郭丁元便问。
    “没有,只是听错了。”
    郭丁元笑了笑,“你挺好的。”
    乔诗语也笑笑。
    乔诗语对这个男人感觉不错,虽然不是在她心底的那个人了。
    但他有女朋友了,他也该有男朋友了。
    本来就注定不合适的两个人。
    吃了饭,郭丁元送乔诗语回家去。
    两个人步行的,消化一下。
    乔诗语心里虽然有失落,但生活总不能尽如人意。
    她抬头看看月亮,月亮尚有阴晴圆缺。
    乔诗语觉得,若以后跟了这个人,便好好地待人家。
    基本上乔诗语的家,江延远的公司,以及自助餐厅,都在一条路上,不超过二十分钟的走路路程。
    当然,现在还有江延远买的那一套单元房。
    江延远从分公司出来,开着车,在马路上看到了慢慢遛马路的两个人。
    两个人表情恬静,在人行横道路灯的照耀下,乔诗语的脸很柔和。
    江延远一直从后视镜里看着。
    两个人一直在慢慢地走,慢慢地聊——
    江延远转过身来,心里顿时一片荒芜。
    他的车停在路边,他哆哆嗦嗦地从车里拿出一根烟,抽了起来。
    慢慢地车厢里很呛,他打开了车窗。
    曾经他以为他恨她,他也的确恨过她。
    恨到牙痒痒。
    可某种情愫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在他心里慢慢地生长,滋生发芽,直到在他心里成为一棵参天大树。
    他没有意识到,树一直在那里。
    当有一天他意识到的时候,是因为有人在拔那棵树,他意识到了疼,才惊觉,那是什么。
    他见不得她好。
    他还就是见不得她好。
    若她好了,她的世界就安静了,可凭什么她的世界要安静?
    她凭什么要在没有他的世界一个人安静?
    江延远不冷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