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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意掏出自己的长剑,轻抚着泛光的剑身,宁潇羽好不容易出一趟玄阴宫,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正是收拾她的好时候。
那几个侍婢皆是金丹中后期水准,而宁潇羽刚刚步入元婴,但很可惜受了重伤,这一行人不足为惧,她得寻好时机速战速决。
宗政鸣被侍婢领着走进房门,熟悉的寒香入鼻,他眼中情绪翻涌,难怪眼熟,这几个不就是潇羽身边的人吗他捏紧了修真拳头,激动不已,心中念叨着潇羽潇羽,仿佛能念出花来。
宁潇羽仍然坐在纱帐后头,等着手下人将宗政鸣身上收拾干净了才让闲人退出去,哑着声叫他过来。
纱帐后头的身姿若隐若现,宗政鸣急不可耐地撩开帐子,看着熟悉的艳丽面容眼眶一热,宁潇羽笑着抬手在脸上划了划,不管怎么说这模样真是不错,我今日也不算太亏。
宁潇羽虽然是宗政鸣后头才收的,但也相伴百年,听她这一话便晓得要干什么。
又想起她对修炼对象一向挑剔,这般随意的便招了人进来,想是出了变故,他往她胸口扫了扫,含情担忧道:你受伤了
宁潇羽眉头紧皱,对他展露的深情面色一冷,废话可真多。说着手揪住他衣襟便拖到了床上,冷笑道:你还是好好享受这最后的快活时刻吧。
几个侍婢待在门外眼观鼻鼻观心,神识却是环着整个客栈,楚意把睡熟的小肥熊放进储物空间里,手上握着的长剑冷光湛湛,她一边往外走一边漫展神识,和那几个侍女开始了精神较量。
金丹期和元婴期之间尤隔天堑,再加上楚意的精神力就是在神界也少有人能敌,不过几个回合便叫那几人识海崩溃,捂着头难受至极。
就在她们准备推门禀报的时候,剑光一闪,便可怜的瞪大了眼睛,剑、剑宗。
很可惜我不是。楚意从她们身上寻了个块干净的布将长剑上头的鲜血逝去,她侧立斜睨下方漆黑大堂,客栈的掌柜小二早歇了去,安安静静的瞧不见人影。
她轻推开门,脚落在宁潇羽特意叫人铺上的毯子上寂然无声。
帐内身影交叠,楚意暗想宗政鸣此时定是相当快活。
然而事实是宗政鸣他一点儿也不快活,反而相当苦逼。
宁潇羽这个时候找男人可不是为了爽的,她是为了吸取修为灵气。
尚不到一盏茶时间他就气喘吁吁后继无力了,咬着牙趁宁潇羽埋着手臂里半瞌眼的时候偷偷塞了一颗荆暮给他的药,倒是又坚持下去了。
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宁潇羽眯着眼道。
宗政鸣在她含笑的视线默默偏了偏头,他心里苦,但他不说。
楚意可不是来听活春宫的,执剑上前,外出找男人的那几个侍女却是领着人回来了。
什么人!
一声惊喝叫宁潇羽翻身坐起,楚意侧身一过,斜坐在床头,长剑架在她脖子,元婴修士的威压叫内中诸人喘不过起来,玄阴宫少宫主,百闻不如一见啊。
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你猜楚意含笑。
这位师姐,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何不结个善缘放我一马。宁潇羽额角冷汗滴落,强自镇静道。
楚意挑眉,女人,你的名字叫天真。放过你做梦呢吧。
第96章 女反派的自我修养(八)
房中侍婢等级相差太大, 被摄在原地动弹不得, 楚意把手中的长剑往那雪白的脖颈上用力压了压,红痕瞬现, 渗出的鲜血顺着滑落至剑尖,一滴一滴, 打落在宁潇羽半光着的大腿上, 瞧着那红白交映叫她瞳孔一缩。
她不敢乱动,整个人却已然冷静下来,你到底想要什么不像是要她的命, 那么就是想要什么东西, 只要我有,必定与师姐双手奉上。她向来识时务, 无论什么时候命总是最重要的。
楚意微微一笑,将施加在宗政鸣身上的威压撤去,从储物空间掏出一把吊着青色穗子的长剑丢到地上,宗政鸣, 捡起地上的剑把那边三个小美人儿解决掉。
宗政鸣整个人瘫在床上,满身的汗水像是刚从河里捞起来,听见lsquo;宗政鸣rsquo;三字, 惊然道: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宗政鸣前生波澜壮阔, 原主姿容算不得绝色, 修为也不算极为出挑,他自然不记得,神色难辨地看了半天也没能瞧出个究竟。
与其浪费时间问这种没有任何营养的问题, 还不如麻利地滚下去照我说的做。楚意冷声道:是活着走出这里,还是横尸当场全看你自己。
她说话间如滔天巨浪的威压再一次压顶在宗政鸣身上。
宗政鸣当然不想死,他刚刚重生,还没能制霸修真界,群揽诸美人,莫说弥补上世缺憾了,他甚至连上世的十分之一都没摸着头。
身上的威压一消,他毫不犹豫地捡起地上袍子套上,握着长剑将宁潇羽的那三个侍婢捅死了,鲜血洒了一地,剑柄上的穗子一晃一晃的,他不觉有些眼花,踉跄两步,放我们走!
我们楚意勾起宁潇羽的一缕头发,漫不经心道:你的事儿还没办完呢,想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