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切，就不是我所能控制住的了，也不是周夫人和方嘉瑶所能控制的了，而是由警察掌控全局。
    至于周天睿，看起来并不想管什么。
    他选择了沉默，配合着警察在这里完成一些必要的问询。
    对于他的做法，周夫人明显表现出了失望，只是碍于面子，没做任何评价。
    可是我从她的眼神中看得出来，对于这个儿子，她是真的感到无奈了。
    不过，我一点也不会同情她。
    若不是她，周天睿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是她亲手把自己的儿子越推越远的！
    自己种的恶果，只有自己来尝。
    而方嘉瑶，早已经慌了阵脚，不过她这个人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就是还有点小聪明，她见周天睿不肯出头，就立马死死投靠了周夫人。
    其实她这么做，也是对的，因为在这个案子里，她们两个人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不管谁最终出了事，另外一个人肯定也没好日子过了，所以抱团取暖是明智之举。
    只是画面看起来有些喜感，看起来周夫人和方嘉瑶这对婆媳的感情好的简直堪比母女，周天睿反倒像个外人了。
    而现场的其他人，全都成了看客。
    其实警察并没有限制他们的自由，可这种剧情简直比电视剧还要精彩，所以没有一个人离开，全部都留下来看好戏了。
    周夫人的作风一向强势，周氏在她的领导下，一直走得很硬气，可谁能想到，她这么硬气的人也会有这么有口难言的一天。
    虽然她对于所有的问题都以不知道来回答，但谁都明白，警察不会无缘无故上门的。
    现在只不过是还没有给力的证据罢了。
    而一旦证据确凿，那周夫人估计后半生就要在监狱里度过了。
    到时候就算周氏还有周天睿，那也肯定是要受影响的。
    因此，一些人已经开始见风使舵了，当场就放出话来，要取消跟周氏的合作之类的。
    周夫人年轻的时候就是个女强人，几十年来都在商海里叱咤风云，一辈子都没有受过如此屈辱。
    我一直冷眼旁观着一切，只有在警察问我话的时候，我才会认真回答，其余的时间我都保持沉默。
    警察盘问的时候，全程都有录像，这酒店的大厅里也到处都是监控，后来，秦聿修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得来的影像，将事情的前前后后都看了一遍。
    然后，他对我说，我全程冷漠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冰雪女王，从我踏进这间宴会厅的时候，我浑身上下，从内到外表现出来的气场，跟从前相比，就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可我在现场的时候，我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我只是察觉到，周天睿看我的眼神一直很奇怪，好像很陌生似的，还有一些难以置信。
    一个多小时后，警察终于盘问完了，而宴会还没有真正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警察一走，我也立马要走，可我一脚才刚刚踏出宴会厅的大门，就被人给拉住了。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