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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荣躲在一旁的草丛里,手机突然间响起来,吓得手一弹,急忙接通:在离你家几里的地方。
    现在正蹲在墙角。张荣充当了画面描述员,嗯,很可怜的样子。
    你似乎有点伤到她了。
    她坐在了地上。张荣补充道,双手抱着膝盖,似乎要睡着的样子。
    外面真冷。
    言衡将手机开了扩音,放在了一边,听着张荣在另一旁的描述。
    毫无疑问,他是生气的,气她从来都看不到自己。他知道自己从来都不是什么大方的人,所以这次,他想惩罚惩罚她。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言衡却有点坐立不安。他开始猜测,她会不会冻着了晚饭她也没吃多少,要是饿了怎么办呢
    此时的言衡不明白,如果真正喜欢上一个人,哪里来的惩罚呢因为你对她所有的惩罚,最终都会加附在自己身上。
    言衡终于忍受不住,拿起了手机:把你的地址发给我,我过去了。
    做了两个小时解说员的张荣:我强烈要求加薪!
    *
    言衡来的时候,就看见宴清歌坐在墙角,似乎是睡着了。
    张荣一瞧见自己老板来了,立马从草丛里跳了出来:老板!
    言衡点了点头:你先回去吧!
    说完后,他朝着宴清歌走去。他站在宴清歌的面前,看着她这副可怜的样子,心又由不得自己,开始软了起来。言衡站了好一会儿,最终有些自暴自弃的弯腰,抱起了坐在地上的宴清歌。
    宴清歌被言衡抱在怀里,她似乎是在做梦。双手抓住了言衡的衬衫,一直说着:阿衡阿衡,我不要了
    言衡停住了脚步,问道:你不要什么
    睡在言衡怀里的宴清歌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言衡自嘲了一声,究竟还期望着她回答些什么呢
    他摇了摇头,抱着宴清歌走回了家。言衡出门的时候太急,没有加外衣,回去的时候,已经出了汗。
    他将宴清歌放进了房间,然后自己走进了浴室开始洗澡。
    十几分钟后,他围了一件浴巾走了出来。房间里宴清歌依旧睡着,断断续续的在说着一些话。
    阿衡我不要
    言衡走到了宴清歌的旁边,想用手抚平她额头上的皱眉,可是他刚一触摸到,就察觉她的额头温度有些高。
    不要不要股份
    安静的房间,宴清歌的这句话却特别的清晰。
    言衡愣了一下,突然间有些欣喜了起来:你不要什么
    股份,我不要
    他笑了。
    这样总好过没有。
    他起身打电话给家庭医生。郑医生在晚上九点的时候赶到了言衡的房间,他给宴清歌做了个粗略的检查,量了一□□温。
    言先生,小姐可能是有些发烧,我开个退烧药,然后挂一瓶盐水就好了。
    言衡点了点头,他拿起了退烧药给宴清歌喝了下去。
    宴清歌手背上的血管太细了,郑医生不好找,只得将针插在了她总筋处的静脉。
    你待会儿看着她,别让她的手移动,否则会脱针。郑医生走的时候叮嘱道,明天的食物也尽量选择一些清淡的,不要太油。
    言衡一一记在心上。
    送走了郑医生之后,他回到了房间内,坐在了宴清歌的旁边。宴清歌吃完了药之后,安静了下来。
    他拿起了一本书,边看书,又一边注意着宴清歌的手,防止她乱动。
    宴清歌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自己的手上有着重量,让她的手动不了。
    她抬眼一看,言衡正睡在了自己的床边,一只手还压住了自己的手,不让乱动。旁边挂着一个吊瓶,还有取下来的针。
    她稍稍一动,言衡就醒了。
    两人之间相顾无言,顿时气氛有些微妙。言衡面无表情的走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洗漱了一番,默默的走进了厨房。
    宴清歌坐在自己的床上,看着手上用来止血的棉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言衡将米都洗好了,放进了电饭煲里面,看到宴清歌还在发呆。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进了宴清歌的房间。
    僵硬的伸出手,摸了摸宴清歌的头发:洗一下,准备吃饭。
    宴清歌有些惊讶,眼睛里闪过欣喜,她看着言衡,一时之间找不到话说,只能呆呆的点了点头。
    根据郑医生所说,要准备清淡的食物,所以言衡就用电饭煲煮了干粥,然后炒了几盘子小菜。
    宴清歌一晚上烧也退了,但是走路脚步还是有点虚浮。她慢慢的走到了桌子旁边,言衡已经将她要吃的白粥放在了盛好,放在了她的面前。
    她喝了一口粥,嘴巴里没有任何的味道。
    言衡坐在她的对面,想了想,终究还是开口了:那份协议书我已经让人送给了席崇桢,你不要担心。
    正在吃粥的宴清歌的手顿了一下,她看着言衡,坐在对面的言衡手拿着筷子,可是丝毫没有吃一口。她有些不知所措。
    阿衡,我
    言衡将筷子放在了桌上,拿起了椅背上的西装:我公司还有点事,就先走了。桌子上的碗筷不用担心,等会有人来收拾。
    说完了这些话,他拿起了桌子上的钥匙,走出了门。
    而宴清歌坐在椅子上,慢悠悠的用勺子喝着粥。味道很香软,香米煮的粥又稠又黏,可惜啊,她昨天生了一场病,吃什么都是一个味道。
    当她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天开始,她就开始算计,该怎么惩罚言衡。言衡这个人孤傲冷漠心里还夹杂着一些自卑,当他成长之后,原先的那些自卑就全部褪去,只剩下了骄傲。对待这样的人,把他的骄傲踩在脚底不,不够,远远不够。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双腿,就是这样的一双腿,曾经被恶意的打断,让原主坐在轮椅上,惶惶不可终日。
    她要的,不是将言衡的骄傲踩在脚底。而是让他亲自卸下自己的骄傲,他难过、他心里不愿意,可是那又如何呢他还是不得不假装很乐意的用骄傲为他亲爱的姐姐的铺路啊!
    宴清歌放下了自己手里的勺子,拿起了自己的东西,然后走了出去。
    而另一边,席崇桢自从和宴清歌分手了之后,心里就下定了决心,他一定要将自己的哥哥席崇清给拉下来,让自己的父亲看看,私生子也是可以有所作为,也是可以成为席家的未来。
    他发了个短信给宴初叶,约她在咖啡馆见面。
    宴初叶接到席崇桢的短信之时,就知道自己成功了。她在四年前生日宴会上,看到席崇桢的第一眼其实没有多大的感觉,可是后来,这个人竟然喜欢上清歌,而对自己不闻不问。
    明明是两张极其相似的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