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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清歌盯着苏倾域,一句话都不说。好半天,直到苏倾域将药递给了她,送到她的嘴边,动作带着些许强制,宴清歌却突然间对着苏倾域微笑了一下:失败了怎么办
苏倾域很确定:不会的。
宴清歌笑了,就着苏倾域的手就将药吞了下去,没有喝水,她看着苏倾域,眼神带有深层次的含义:希望你别后悔。
大概是药效太强了。
宴清歌喝下去十分钟都没到,脑袋就越来越昏沉,但是昏沉中又带着点疼痛,那疼痛从脑子里崩开,就像是一根橡皮筋一下子绷断了,心跳动的速度越来越快,终于,那最疼痛的一刻一到来,宴清歌没忍住,一下子就昏了过去。
留下苏倾域站在床头,看着满头是汗的宴清歌。
马上,你就会彻底的拥有这具躯体了。
苏倾域几天前就开始预谋这件事。在他明确的察觉到自己爱上了宴清歌之后,在宴清歌体内的第一人格出现之后,他就想杀死那个占据宴清歌身体的第一人格了。
那个人格,懦弱又无能,说什么喜欢自己可是如果知道她喜欢的自己,是个喜欢制作艺术品的人,她还会喜欢么
嗤!真令人恶心。
如果没有宴清歌,那么第一次他或许会容忍这个人格对自己露出的眼神,第二次他会提示,但是事不过三,当他讨厌的眼神再盯住自己第三次,那么他会给这人一个惩罚。
可惜,没有如果。
苏倾域当然不会知道,其实他是给了惩罚的。在上一辈子,他真的设计把宴清歌给杀了。
苏倾域厌恶那个人格,当那个人格时不时出现在自己眼前,瓜分着自己和宴清歌相处的时间之时,他就忍不住要动手了。
对于他而言,他没有绝对的好坏。凡是他喜欢的,那就是好的。
于是当他决定杀死那个人格的时候,他就开始买好了一切的药。
人格分裂的原因不过是体内的自我意识太强,当受到某种刺激的时候,为了逃避这种刺激,人类会本能的衍生出来一种逃避的想法,当这种逃避的想法不能成真,为了不让刺激伤害到自己,为了躲避,他会幻想出来另外一个人格出来代替自己承受。
而苏倾域他喜欢的人,就是这个被幻想出来的人格。
现在他想将本来弱势的一方置换成本体,将原来的本体所杀死。能够做的,不过是弱化本体的精神力,他连续给她服用了多天的延缓反应力的药物,接连的几天过后,本体的精神力被分解了一部分。随后,第二步,便是服用精神亢奋的药,这种药物会刺激神经元,使得两个人格在体内开始竞争与角逐,想拼命的跑出来。
当然,作为弱势的第二人格是绝对战胜不了第一人格。所以当宴清歌再次醒来的时候,苏倾域所面对的,刚好是他讨厌的人。第三步,很简单,讨厌的人格,自然该崩溃,该死,该永永远远在黑暗地带里头待着,永远不要妄想再出来了!
苏倾域在脑子里回想了这几天的计划之后,另外一头,宴清歌却开始在深层次和系统沟通。
系统,能把苏倾域的想法告诉我吗宴清歌提出要求道。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好。
不一会儿,系统将苏倾域脑子里的想法全部复制了一份发送给了宴清歌。
你真要这么做系统再三确认道,他这么喜欢你。
宴清歌道:什么是喜欢从来不问我的意思,不与我商量,自作主张
系统被宴清歌问的哑口无言,在它还没说话的时候,又听到了宴清歌说道:他要学会如何尊重自己生命的另一半。他会得到一个大的教训,一个很大的教训。
系统不再做声。
而苏倾域再等了三个小时后,床上的人才缓缓的苏醒了过来。
苏倾域听到了床上的锁链声音响了之后,立马抬头看向了床上的人,眼睛里闪过毫不掩饰的厌恶。床上的宴清歌看见了这个神色,眼睛里闪过一丝的恐惧,随后看到自己手上和脚上的锁链,吓得尖叫了起来。
苏倾域只觉得自己的耳膜被吵得很疼,他出声道:闭嘴。
床上的宴清歌立即停止了尖叫,但是在看到苏倾域朝着自己走来的时候,吓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苏倾域有些嘲讽的看了床上的人一眼,不再说些什么,而是拿出了钥匙,开始打开锁链。
先是左脚。
然后是右脚。
左手。
宴清歌看着自己的左手锁链被打开了,立马就想朝着外面跑去,可惜右手的锁链限制了她的步伐。她脸上惊恐与害怕的神色太明显了,这么一张熟悉的脸,做着这些动作,让苏倾域心里一瞬间升起了暴戾的想法,他想拿个刀子把这脸给剥下来!
可是他没有。
因为他最喜欢的宴清歌,住在里头啊!
苏倾域一只手捏住了宴清歌的下巴,强迫她对上自己的视线,宴清歌的头发散乱,满头的大汗,就是不去看苏倾域的眼睛。
看着我!苏倾域的声音带了一点诱惑。
宴清歌不听。
我让你苏倾域停住了自己的话,捏住宴清歌下巴的手一瞬间用力,看着我!
宴清歌一下子吓哭了。眼泪从眼角流到了苏倾域的手背上,苏倾域也漠然不在乎。
你喜欢我苏倾域问道。
宴清歌急忙摇头,可是下巴被捏得太紧了,她一动,下巴就疼!
苏倾域又问道:你喜欢我
宴清歌吓得直接点头点个不停。苏倾域见此 ,直接松开了捏住宴清歌下巴的手,宴清歌一个趔趄,差点头磕到了柜子角上。幸好苏倾域见到了,急忙扯住了她。
他不再说些什么,而是直接将锁住右手的锁链铐住床头的那一端打开,拿着锁链,推开了书房里的书架,一扇门出现了。
宴清歌吓得想逃跑,甚至差点跪下了,抱住苏倾域的腿,让他放自己离开。
苏倾域却没让她跪下,而是看着宴清歌的脸,用手摸过她的左脸,轻声说道:她不会像你。
声音里带着点缱绻温柔与眷恋。
宴清歌睁大双眼看向苏倾域,很疑惑他说的究竟是谁。
可是苏倾域没给她机会,打开了门,随后带着她走进了自己的地下室。
他将宴清歌的锁链系在了冰柜上,宴清歌能够行走的距离局限在一米之内。
宴清歌见到他准备离开,吓得直接瘫坐在地上:求求你放我走!我再也不来打扰你了!求求你!
苏倾域转过身看着宴清歌,回答道:你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想让你睡一段时间。
一段时间是多久呢大概是一辈子。
说罢,他走出了地下室。
而在他走出地下室的时候,他顺手关上了地下室的灯,地下室一片黑暗。
宴清歌待在地下室里头,只听得见背上靠着的冰柜制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