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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节

      文哲云里雾里,“结婚?!”
    沈知南抿住薄唇,不再言语。
    第82章
    星晚从hk出来, 直奔马路对面的药店,购买了紧急避孕药和一瓶矿泉水。
    站在路边,看川流不息的车辆, 看各类脚步匆匆经过的行人。
    置身吵杂里, 星晚却觉得内心安宁。
    撕开药封,白色的药片落在掌心, 星晚顺势拧开瓶盖,仰头吞药的那一刻,她看见斑马线对面的沈知南, 正脚步匆匆地跻过人群朝她奔来。
    视线晃了一下。
    从沈知南的角度看去,她站在药店门口的路边上,药店黄绿色的招牌很醒目, 她在吞什么药, 然后仰头喝水。
    不过一瞬时间, 他就明白,她吞的是什么。
    “盛星晚!”
    他喊了一声, 开始奔跑,比一群过马路的人都要快,高大英俊的男人在春风阳光里,朝她奔去。
    星晚看见了, 但是这并不影响她的决定。
    她吞下去了。
    沈知南到她面前时,额角已经有细碎汗珠,他扫一眼她手上握着撕开的药缝, 霍地扣住她的手腕:“你就这么厌恶我?”
    语调里, 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克制,百分之一的质问。
    眼眸微微一动,星晚逆着阳光看男人一张英俊的脸, 却只想发笑:“难不成沈先生还希望我给你生个孩子不成?用什么身份生,情人?”
    沈知南黑眸里爬满戾气,他沉了脸色,吩咐追上来的文哲:“带她去催吐。”
    手腕被他握得生生作痛。
    听他的话,星晚偏过头,极轻地笑了一下:“把药吐出来有什么用,你相不相信我有一千种办法,流掉这个可能会怀上的孩子。”
    两人对视,没有战争,却有浓浓的硝烟味。
    明明两人都受过良好教育,礼仪得体,可偏偏还是在大街上爆发了冲突,不可开交。
    她对上他的眼睛,问:“你信不信呢?”
    沈知南当然信,但他从不被他人威胁:“文哲。”这一次,他的口气更凉,“我说什么,你没有听见是不是?”
    文哲派人就在药店里买了催吐导管。
    从始至终,星晚保持着镇定,她看见男人阴郁的脸色,不停刺激:“你凭什么让我为你生孩子?凭什么在这里和我跳脚,你真的懂喜欢,懂爱?不,你不懂,你只是一个只知道索取霸占
    的畜生,一个野蛮原始的混账。”
    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一番话很难听。
    沈知南听到最后,微微眯着狭长的双眸,似笑非笑地靠在她的耳畔,低低徐徐地说:“我是畜生。那被畜生干的你,又是什么?”
    “你——”
    星晚转脸,看向男人的眼神恨不得要他死。
    恨不得抽他骨剥他皮。
    沈知南与她对视,眉眼竟有温善:“恼了?”
    她瞪他,不说话。
    他握着她的手腕,放松力道,轻轻转动像是在抚摸似的,“晚晚,我们来日方长,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无数次。”
    他的话中意,星晚尽数听懂了。
    半晌后,星晚说了一个时间:“还有一年半时间。”
    契约时间两年。
    只要时间一到,她盛星晚绝对不会在这个男人身边多待一秒钟。
    沈知南松开她的手,眼眸里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又恢复到老样子,弯着薄唇对她笑:“及时行乐,享受当下。”
    是,他只是和她玩玩儿。
    星晚懂。
    文哲很快买来催吐管。
    星晚被几人带回公司,23层,他办公室里的休息区洗手间里,开始催吐。
    她扶在洗手台上,脸朝下,像是要低进洗手缸里似的,催吐管在喉咙里作祟,胃里翻江倒海地开始涌,一开始干呕,后来开始吐苦水。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星晚终于把那颗吞下去的药片吐了出来。
    整个过程,沈知南就环胸抱手倚在门口,透过镜子看她的表情、看她的动作、看她对自己厌恶的眼神。
    竟有一种病态的满足感。
    仿佛什么都不做,只要能看着,就已是满足。
    星晚用双手捧水漱口,看水流将那颗药片冲走,她关掉水龙头,转身靠在洗手台上问男人:“你满意了,沈总?”
    沈知南仿佛心情不错,笑着应:“满意。”
    星晚见不惯他这幅样子,恨不得把那张脸都给他撕烂,但面上还是得佯装平静:“你满意就好,那我就先走了。”
    越过男人时,又被他扣住腰身抱在怀里,他用额头抵住她,低低地:“别生气,去哪里,我叫人送你。”
    “嗯。”她先是应一声,感受到额头传来他的体温,“这就是沈总对女人好的
    方式,直接体现在物欲和生活上。毕竟嘛,你是没有心的,沈知南。”
    轻飘飘地嘲讽完后,星晚推开男人离开,脸上讽意实在再明显不过。
    随着女人消失的高跟鞋声,沈知南从休息室退出来,苏青就在外面等着,苏青迎上来,看到他的脸,阿了一声。
    “怎么打这样?”
    苏青手里拿着冰袋:“来,你坐着,我给你敷敷。”
    男人摆手:“不用。”
    苏青强制性地将他拉到沙发上坐下,人顺势坐在旁边,拿冰袋轻轻覆上男人脸庞红痕处:“我听说你被盛小姐打了一巴掌,但是没想过会这么严重,说到头,还是怪我,是我不好。”
    沈知南懒懒地往沙发上一靠,应一声:“怎么说?”
    苏青说:“盛小姐她一冲进来就说要找你,我就说你没空,一直在开会,她就追问我会议室在哪里?我当时明明有注意到她有点不对劲,但是我想着她和你那么亲密,也没有多想就告诉她了。我真的没有想到......她会冲进来给你一巴掌,还打的这么厉害,一定很疼吧?都怪我,要是我一开始把她拦下来就好了......”
    字里行间,真能听出几分愧疚感来。
    沈知南用手摁了摁眉心,叹了口气:“没事,她就那个脾气。”
    闻言,苏青将冰袋丢到茶几上,恼了:“你倒是没事,但是你不想想外面会怎么说?堂堂hk的执行总裁被一个女人当着各层高管的面扇巴掌,多不好听阿。”
    “苏青。”男人轻声喊一声,再次解释,“若我要计较,那这就是件大事,但是我不愿意同她计较,因为她是我的女人,我希望你也能明白这个道理。”
    苏青看着男人深邃认真的双眼,缓缓点头:“我懂了......”然后又笑了,“我从没见过你这么明目张胆地包容过谁,除我以外。”
    沈知南阖上双眸,仰头靠回沙发里,眉间萧条倦懒:“累了,出去吧。”
    苏青起身,重新弯腰拿起茶几上的冰袋,放在男人的手里:“记得敷,你这么好看一张脸,不该被这么对待的。”
    男人阖目不应。
    星晚踏出hk,外面是宁城初春的耀目阳光。
    有些刺眼。
    用手挡在眼前,挡住广光亮往外走。
    远处,骆流站在
    路边一颗法国梧桐树下等她,旁边是那辆熟悉的白色法拉利。
    她缓慢靠近。
    骆流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微微抬头,从帽檐下露出的一双湛黑的眼,他直直地看着星晚:“我没说。”
    他指的是姬苏。
    星晚点头:“我知道。”
    误打误撞的,沈知南看见她和姬苏抱在一起。
    骆流注意到,她露出来的一截脖颈有清晰的吻痕,也明白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
    “盛小姐。”他别开眼,“上车吧。”
    骆流替她拉开车门,女人撩起裙摆倾身上车,长发顺着弧度散开。
    车上,骆流不着急起步。
    透过后视镜,骆流看见后方的黑色车辆,那是沈知南安排的人,这表明,沈知南已经不信任他了。
    星晚顺着骆流的视线,也看向后视镜。
    旋即,星晚扯唇嘲讽地笑了:“看来,我接下来都要活在监视中了。”
    骆流一手伸进卫衣的兜里,一手压低帽檐挡住眼睛时摸出一粒药片,迅速地塞进星晚手里,压低嗓子说了声:“快吃。”
    星晚手一颤,稳住视线,看清手里的药后,猛地诧异看向骆流:“你怎么知道?”
    骆流动作迅速地点火起步,目视前方:“快吃!”
    闻言,星晚连水都没有喝,迅速干咽了那颗药片,卡在喉中间,咳得眼泪花儿团团转,才勉强自己呛咽了下去。
    等平顺呼吸后,她转头,盯着男人下颌那条刺目的疤问:“为什么要帮我?”
    骆流表情镇定,打着方向盘,两秒后没头没脑地回了句:“她不想看你步她后尘。”
    “她?”
    “没事。”
    知道强问不会有什么用,星晚索性作罢,一路去剧组的路上,都格外地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