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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沉道:太子殿下要学马术,现在正是一天中最暖的时候。那么暖和的天气,他应该不会拒绝
    燕子郗果然起身,他现在并无适才那般难受,完全能忍耐下来:那就有劳将军。
    一切有关强身健体的东西,燕子郗都不会拒绝。
    但是这次是个例外,他骑在颠簸的马背上,顾沉也骑了一匹马在旁边教导:太子殿下手要再收紧缰绳,夹紧马腹。
    燕子郗依言照做,这个举动令黑马喷了个响鼻,四蹄扬起想将他甩下马背去。
    顾沉镇定地皱眉:不要松手,重心下移,于马身一致。这个太子平时看着聪明,为何一到这种时刻就笨手笨脚的,要是摔了下来,可如何是好。
    燕子郗面上微红,因马背上颠簸生起的燥热缠绵在体内,他却一脸冷淡,隐忍着百般情绪,此时马背再一抖,燕子郗几乎握不住缰绳,一脸高傲,眼里却软得不行地看向顾沉:将军
    这一声一眼,让顾沉心里热透。适才的问题也有了答案,他要是摔下来怎么办,那自己就去接住他!
    接住这个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不需要任何理由。
    顾沉想着梦中欺压燕子郗的那些荒唐事,他是不会做出如梦里那般强行逼迫燕子郗的事情的,按顾沉理解的来看,含章太子自有傲气,绝不会做出雌伏人下的事情。
    梦中的事情,就只看作是同这太子相处久了的绮梦,他们双方都是男人,怎么可能当真做这些事情。顾沉开解着自己,心里有些难受,他只需要在燕子郗跌落的时候接住他就好,只是危难时候的出手相助而已全不包含一丝的亵渎之心!
    黑马蹄子撒得更欢,燕子郗随时都要掉下马来,在他身形摇晃得越来越厉害时,顾沉弃了马,轻身跃到他身后,大手握紧缰绳:太子殿下看清楚了,是这样来握。
    男人的气息包围在身侧,燕子郗骨头软得更厉害,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场边陶长卫就跑过来,向顾沉招手示意。
    顾沉舍不得走开,将陶长卫叫过来:太子殿下,末将处理些私事。
    燕子郗大概知道是何事,即便骨头软,也微笑道:将军不必管本宫。
    陶长卫过来,递了一张信封给顾沉,顾沉从中抽出信纸,他越看,眉头就越紧皱,最后身上更是生出了怒气。
    顾沉气怒地捏着信封:太子殿下,这是何意
    顾沉呼出的热气有些洒到了燕子郗耳朵上,嗯,身上更麻了,但是这不影响他笑得优雅矜贵:将军还不懂吗昨日本宫早便提醒过你,两位少卿为何不合
    顾沉心里凉透,握住燕子郗肩膀使他转过身来:太子可再说得直白一些。
    燕子郗笑意嘲讽:两位少卿不合之事,人人尽知,可无一人管束,你可知道为何胡少卿外祖家是镇国公府,周少卿家则是士子开林的周府,周家为出清名,曾写诗贬低过镇国公好大喜功,为人粗俗。两家矛盾久远。
    他说到此笑意悠悠地看向顾沉:是否觉得同你无关,可你只需想想,你手中握的兵权,本该是谁的。镇国公府为武将世家,一朝被你得了兵权,你觉得他们甘心你要相救陈柏伟的同时,也就暴~露了自己,镇国公府绝不会放过这个同时打压你同周家的机会。陈柏伟你确实救了出来,却将自己搭了进去。
    顾沉抿唇,不发一言。
    燕子郗继续道:这便是本宫昨日问你的原因。顾沉,朝堂之上错综复杂,你只看到了两位少卿不合,却看不到他们背后的势力。你相救陈柏伟,却忘记将自己摘出来。现下你只能被参一本,父皇定会找你。他笑了一下,望你这次完完全全将自己摘出来,若不然,恐是无法再接本宫一招。
    陈柏伟的事情,不过是小打小闹。要令顾沉早日成长起来,自然该直捣黄龙。
    顾沉看着他的脸,真美,眼睛也很清澈,这样的人,为何偏偏心思诡诈,满脑子阴谋害人。
    他想到了那个梦,更觉得可笑,这样的含章太子,地位心机无一缺少,能臣服给谁真是荒唐大梦!
    他脸色阴沉下来,即便在马上,燕子郗也半点不怕:是否极气怒,甚至想同本宫动手,可惜你现在暂时不得圣心,若敢对本宫动手,只怕再无回转余地。嗯,继续教本宫骑马吧。他意有所指,情绪并不是有用的东西,朝堂上身不由己的事情太多,即便心中再恨,你面上仍得对本宫恭敬尤甚。
    字字冷血,顾沉后背都凉了起来。他将心里的好感爱恨都压制住,不叫显露半分。
    等燕子郗学完了马术离开,顾沉面色也未变过,脸色阴沉极了,完全没有平日的风采。燕子郗挑眉:今日将军穿得如此盛重,这般表情,全不符合将军气质。
    他也不说是什么气质,转身便走,背影修长冰冷。
    留下不争气的顾沉在原地又气又伤,又挂怀到底是什么气质
    他心里想着燕子郗的可恨,要彻底厌恶这个太子,顾沉心中发狠,立即欲要割断外袍断掉莫名其妙的念想,却在垂眸一刹那,发现自己身上衣袍上,有一处略深的颜色。
    那是水迹
    第14章 报复社会阴暗太子受x被逼造反将军攻十四
    为何他衣服上会莫名沾上水迹
    顾沉不知自己是如何想的,以指触到那团水迹,他捻了一下,还是新鲜的,带着淡淡的温热。
    他的直觉令他立即抬头看向远去的燕子郗,玄色常服,除了袖口处的少许云纹外,看不出其余任何颜色。孤高自华,连背影都让人恨得牙痒,一切都看似正常,又在隐隐偏离轨迹。
    即便顾沉回了府,脑海中那道水迹也挥之不去。他下意识便觉得水迹定然同燕子郗有关,只是又无迹可循。
    太子殿下,一贯的细心谨慎,身上若是沾了水迹并蹭到他身上,怎么会一无所觉呢
    顾沉毫无头绪,干脆拿出兵书强行定神。
    此时的太子府邸,燕子郗褪下玄服,露出里边雪色白衣,白衣之下,才是中规中矩的里衣。从镜中来看,白衣后边明显有一团深色。他颇为苦恼地皱眉,就要伸手解下衣服。
    安王从房间秘道中走出,正巧看到美人宽衣,他走过来,暧昧道:太子要就寝了,都不邀请本王
    燕子郗睫毛颤了颤:王爷为何这么晚过来先圣诞辰才过没多久,安王现在应当忙于善后,他那么晚过来,定然是为了顾沉。
    安王却不急着说正事,打量着燕子郗,这个漂亮的宠物,被自己庇佑着长大,按照自己喜好的样子去培养,既是地位尊崇的太子,又是低~贱的、能任自己为所欲为的禁~脔。
    他看了眼燕子郗衣服上的深色,轻笑一声:太子既然如此忍不得,为何不来寻本王他言语下流,燕子郗红了脸,微微侧开眼:王爷,莫要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