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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呼吸还是一窒,含章太子拿出来的东西,顾沉此生未见过,也绝不想见到。
    顾沉不笨,这到底是什么用途,他大概能猜到。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燕子郗拿出东西,身体微微发抖,黑发遮掩了燕子郗的表情,顾沉看不到他眼里的仇恨,只能看到汗水顺着发梢,滴到地上。
    他沉默地围观完全程,甚至在看见燕子郗从袖中拿出帕子擦干净那东西,重新放回去后,也只轻轻抬了抬眼皮。
    屋内的i~迹被燕子郗细致擦干净,顾沉亲眼见到他将帕子烧化,不留下一丝痕迹。
    脚步声传来,顾沉躲到一旁,就听一名侍女道:太子殿下,赏花已经开始了。
    屋内传来一声冷漠的应答。
    门吱呀一声打开,燕子郗有礼吩咐道:带路。
    清贵优雅,看着同往日别无二致。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章节
    第16章 报复社会阴暗太子受x被逼造反将军攻十六
    燕子郗衣衫内全被汗水打湿,紧紧地贴在身上,外边的黑衣却没受任何影响。
    除了唇色过艳些,周身没一点泄露出适才的荒唐情状。
    安王于人群中向他投来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燕子郗眉眼间恰到好处闪过一丝屈辱和迷恋,然后痛苦地别开眼去。
    他在扮演一个被为高权重的王爷改造着长大的太子,既痛恨他施加给自己的折磨,又无法克制地爱上这个施暴者。
    在同安王的相处中,燕子郗发现他看着礼贤下士,自有平和风度,实际上从他对含章太子的种种作为中,就能认识到他是个极度缺乏自信的人。正因病态的不自信,才会选择欺压当朝太子,从中得到自信。
    这样的人,要想获得他全部的信任,绝不可能。可是含章太子身份特殊,安王将他视为私人禁脔,燕子郗要表现的就是,他不止身体被改造,心理也被征服,以此来得到安王点点信任,继而获取机密。
    他想要最快地谋取安王的势力,为此不惜算计自己,只为最快的捷径。无论是情~欲,还是自甘下贱,在他眼中都会自动转换成相等的利益。
    他衣上玄色深重,比浓墨要黑,比夜色更稠,掩去身上种种污秽。
    安王自去同人周旋,燕子郗目光放在一朵夜昙上,眼神清幽雅致。
    顾沉的声音忽然响起:太子殿下在看什么
    他来时悄无声息,燕子郗毫无所觉,因安王不在旁边,他微笑着道:本宫在观赏落日,你没看见么
    胡说八道,顾沉嘴角难看地一扯:太子说笑了。
    燕子郗悠悠地看着他:既知本宫在说笑,说明将军还未瞎眼,本宫适才还以为,将军是看不见本宫面前这盆花。
    他说得漫不经心,一看便未将顾沉放在眼里,说出的话也极不中听。
    若放在平时,顾沉定会生气,可他现在心里气怒早已过界,同时又不断地想着燕子郗衣内的状况,他觉得这太子过于好淫,即便是个宴会,他也一定要在体内放东西吗那平时军营里呢,他是否也表面清高,实际私下里便是如此
    顾沉曾经觉得燕子郗有多高贵,现在就会觉得他有多堕落,一腔未察觉的爱意仿佛都化作了鄙夷。
    他不知自己刚刚为何要来找燕子郗搭话,现在被冷语刺了几句后,心里好像更凉更恶心了些。
    他敷衍地行了一礼就退下,欲要去寻安王,燕子郗也没打算此刻在安王府邸同他计较,继续看着那朵微粉的夜昙。
    顾沉越走越远,四周传来觥筹交错声,身后那人的呼吸都快听不见了。顾沉没忍住,回头去看他,就见他微敛了眼眸,轻轻嗅着夜昙香,眼神干净且气质清高。
    然而奈何为淫,顾沉脑海中印着青石上的水迹,以及燕子郗脸上愉悦的表情,他头也不回朝安王走去。
    宴会圆满结束。
    燕子郗一早就来到军营中,冒着晨露练习箭术,他射箭总不得要领,屡次不中。
    一旁值守的禁军正是昨日那个脱衣服的禁军,他性子大大咧咧,直接道:太子监军,您握箭的手方向反了。
    燕子郗自以为自己动作很标准,未曾想还是错的。他不是经不起批评的人,当即一笑:烦请你来示范一遍。
    说完将弓递给禁军,自己退去一旁,禁军露出一口白牙:太子监军客气了。
    顾沉一进军营见到的就是此景,他眼底带着淡青色,一见便知昨夜没睡好,梦里全是那个浪荡的太子殿下
    他恶心自己,也更嫌恶燕子郗,见到他同禁军和颜悦色后,更是脸色一黑:你们在做什么!
    这个太子,对男人笑成这样,真令人厌恶。
    燕子郗眼睛一瞥顾沉,薄唇轻启:有病
    顾沉脸色更黑,禁军一脸尴尬,在主帅和监军不和的气场中尽力缩小自己,被顾沉挥手屏退。
    顾沉紧紧盯着燕子郗,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他是否又加了东西。
    燕子郗却开始谈论正事:将军昨夜为何去安王府邸
    我不去安王府邸,怎么能发现你是这样的人,顾沉心底冷笑,尤其是在发现燕子郗脖颈微红时,更是怒火冲天。
    他就那么饥渴
    顾沉语气不好:安王邀约末将,末将自然前去。
    这样的语气令燕子郗微微皱眉,也含笑刺道:那将军哪日下狱时,也记得告知本宫,本宫好去相送将军。
    才不要你这种人送我,顾沉冷着张脸:太子说笑了,参加宴会的不止末将,还有诸多大臣,此事就连陛下也是知道的。
    他现在全听不进去燕子郗的话,只能想到他脱衣的样子。他甚至想到了那块帕子,太子殿下那日在军营中表现得如此奇怪,可他去看时,却没一丝水迹,现在想想的话,顾沉只能想到他用帕子擦干了水迹,然后怀揣着那张污浊的帕子,在军营里若无其事地活动。
    顾沉光想想就觉得身热心烦。
    燕子郗感觉到他情绪不对劲,也懒得用道理来同顾沉说教,他是一个行动派,认为没什么能比挫折更能使人进步。干脆落下顾沉,走回自己营帐。
    顾沉盯着他的背影,紧紧握拳,这样烦躁的情绪持续了整整一天,待见到燕子郗双腿虚软,脸颊微红地从营帐中出来后,顾沉更是眼睛都差点红了。
    为他的不自爱,为他的浪~荡,更有数不清的怒气和一种呼之欲出的情绪纠缠在顾沉心里,令他一拳狠狠打向案桌。
    直到陶长卫等人寻顾沉喝酒时,顾沉脸色也没能转过来,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兄弟喝酒时要是没有别的用心,也就没那么多阶级尊卑。
    秋副将直接用海碗敬顾沉:将军,脸色怎么如此难看
    顾沉不知道说什么,只拿起酒灌了一碗,冰凉的酒顺着坚毅的下巴滑下来:没什么大事。
    他想了想,苦闷还是无法排遣,隔间却传来一阵小调声,还有男人的调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