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22页

      顾沉嘴角微勾,他走到窗边,将窗格打开,看着暮色笼罩下来,那个高挑的蓝色身影逐渐消失在夜风中。
    明日再见,太子殿下。
    燕子郗的确十分勤劳,几乎日日都来得极早,只是安王的控~制~欲~望并未减缓,反而越有增强之势。
    他坐在自己营帐中,几乎提一笔就要歇三笔。燕子郗实际并未如表面表现得那般坦然,这段时日他的确从安王的信任里得到了许多,可同时,身体的lsquo;瘾rsquo;也越来越大。
    燕子郗私下里让人寻过解药,他吃下去却没丝毫作用,含章太子心理上对安王的畏惧服从,还有药物的控制,都成为他巨大的阻碍。
    他面色有些红,静静地歇息,顾沉撩开帐子进来,牙关便一紧:太子又在做什么
    他次次来找他,都能发现他的淫~乱~之~举。顾沉反对得紧,又拿油盐不进的燕子郗没办法,只能次次都阻止,次次都被无视。
    比如现在,燕子郗只看了他一眼,带着些哑声道:既知本宫在做什么,将军还不出去
    真是理直气壮,顾沉心里暗道,他黑着张脸,从背后拿出一个软软的深色垫子,知道燕子郗此时不便,顾沉便放在他案桌上:这是末将那日偶然看见的,对太子应该有些用。
    顾沉想的是,他既要放那东西,总该坐点软的,免得难受。但他却在心里告诉自己,只是未免这太子出去丢人现眼,才这样做的。
    顾沉不赞同燕子郗的行为,又无法说服他,他觉得自己现在像在同流合污一样。因此崩着脸道:希望太子以后收敛些,末将今后再不管太子这些事,望太子早日改邪归正。
    他匆匆说完,连望燕子郗一眼都不敢,假装极有气势地阔步走出去。
    顾沉刚一出去,就见军营门口来了极大的排场,皇帝携着几位皇子大臣过来,说是商议礼事时,兴致忽起,要去打猎。
    他还特意道:含章体弱,朕特意想到不能落下他,才来接他,顾爱卿也随我们同去才好。
    这些日子以来,燕子郗并未落下在皇帝面前尽孝,他天生了张俊秀无害的脸,冷着脸时都好看,更遑论特意讨好皇帝。
    顾沉只能领命,亲自去叫此时见不得人的燕子郗。
    他低声道:太子还不快将东西取出来,陛下要带你去打猎,待会定然要骑马。
    燕子郗双目还泛着迷离地望他一眼,顾沉握拳,撩开帐子出去为他守门。
    等燕子郗做好一切准备出来时,顾沉又唾弃自己,不发一言跟着燕子郗前往皇帝处。
    现在的天气还是算冷,皇帝挑的地方也不远,就在西山猎场处,那里因位置原因,还积了些雪没化,给狩猎增添些难度和乐趣。
    皇帝给出一个彩头,说了几句场面话,他带好弓箭,骑在马上先行一步,众人随后跟上。
    燕子郗旁边就是一身紫衣的安王,安王朝他打了个眼色,甩开离得远的侍从,两匹马一前一后踏入僻静的林子中。
    安王一勒缰绳,看向此刻一脸乖顺的燕子郗:太子何时学会的骑马
    燕子郗如实回答:军营中。
    安王促狭一笑,骑着马向他靠近:太子可还放了东西
    燕子郗脸色一白:王爷安王见他自如骑马便知道一切,他从袖中拿出一个盒子,扔给燕子郗:戴上,不要被人发现了,下不为例。
    安王一脸道貌岸然,却极为享受控制燕子郗的感觉。
    燕子郗对安王所作所为感到极恶心,再度权衡了自己同安王的势力,还是暂时忍下此气,接受安王的安排。
    含章太子本就被安王控制,一无所有,燕子郗要得到一切,自然要付出更多的代价,包括自尊和廉耻。
    等安王离去,燕子郗慢悠悠地骑着马,欣赏着沿途冰霜做的风景。
    这样的天气在野外,是不能不动的,回去也不可能,燕子郗只能这样,来为自己增加热量,无论在什么时候,他都要理智地分析对自己最好的做法。
    白茫茫的雪地上,只留下了一串马蹄印,还有马上那个孤高的背影。
    顾沉半路折返回来,他找到战力几近于无的燕子郗,眼睛便一亮,只是很快又面无表情,策马过去:太子。
    忽然有人前来,燕子郗吓了一跳,他马术不算精湛,手上一松,马身感觉到束缚减小,撒开蹄子往前跑去。
    第19章 报复社会阴暗太子受x被逼造反将军攻十九
    马蹄越奔越远,冷风像尖刀一样刮在燕子郗脸上,又顺着衣襟lsquo;呼呼rsquo;地灌到身上四肢,刺骨的寒风浸入骨髓,肢体被冻得生疼,五脏内却似郁结着一股缠绵热气。
    他咬紧牙关,拼命握住缰绳的手指关节处泛上青白,只是再如何努力,身上力气也越来越小,越来越消去,他喘着气伏在马上,天地间仿佛都只剩了自己的心跳和热度。
    顾沉策马追在后面,一眼看出燕子郗此刻全身松懈,身形在马上摇摇欲坠。顾沉扬声道:太子殿下,勿要放手!
    顾沉眼见着那个不争气的太子稍微坐直了一下,又立刻软骨头一样趴了下去,他好笑又气,也真担忧燕子郗出事,一夹马腹朝燕子郗追去。
    顾沉骑术精湛,很快便要追上燕子郗,他是个速战速决的人,见时机成熟便挽弓搭箭,欲要一箭射死疯马,然而正在此刻,疯马脚下一滑,仰天嘶鸣一声,半个后腿都陷入土里,它挣扎几下,爬起来抖抖腿上的泥土,重新向前奔去。
    顾沉无暇理那疯马,自己也弃马,轻身纵向正往下掉落的燕子郗。他一触到燕子郗的肩膀,眉头便是一皱,他知道这个太子高挑且瘦,但是像这样单薄的骨架,顾沉觉得他手上一用力,就能把这个不安分的太子拆开重装好几遍。
    他们陷下的是猎户所做的陷阱,即便是宗室猎场,因为皇帝不爱用此地,也偶尔会有猎户偷渡前来设陷阱,只要捕到猎物,就是半年的生计都有了着落。
    这样的陷阱,一般都做得格外粗糙。顾沉有意相护,二人稳当落到地面。他正要开口询问燕子郗身上可受了伤,就被他单手往外推去。
    陷阱离地面算得上很深,直直地隔绝了大部分天光。顾沉看不到燕子郗的脸色,这个莫名其妙的太子现在垂着头,只有几缕黑发垂在身前。
    他俊脸沉了下来:太子这又是何意如此熟练的恩将仇报,顾沉觉得自己适才一腔护他之心简直喂了狗。
    不,狗都是知恩图报,忠诚善良的。
    实际燕子郗并没什么力气,他推顾沉就像在给顾沉挠痒,但是这不妨碍顾沉生气。他上前一步,就又想给燕子郗说些做人的道理。
    顾沉认为这太子固然聪明,但是于私人习惯及人品上格外低劣,这样的人偏偏又是当朝王储,要是走上了邪路定然是苍生之祸。他给自己找好万无一失的理由,上前一步逼近燕子郗。
    逼仄的陷阱内,他能清楚地闻到太子殿下身上的冷香,越靠近就越清晰。顾沉心猿意马,冷着张脸:太子可知道为人处事,德应当位于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