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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章太子的怪癖绝不能被人知晓,顾沉策马,即刻往前方城镇赶去。
    期间燕子郗低低的哭声化在风中,一向强硬的太子,被欲~望折磨到这般地步,顾沉心里既气又疼。
    他匆匆将燕子郗放在床上,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太子殿下,你可知道末将是谁
    燕子郗现在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顾沉是谁,他置身于烈火中焚烧,身体上渴~望,但是心理上绝不愿意。
    这一步绝不能踏出去,否则之后当真万劫不复。燕子郗因利益甘愿吃那药,可他全然知道,如果自己不能撑住,以后失去的,绝对比安王给予的利益要多得多。
    人一旦裹挟入欲~望,就会受制于人,何况是因药~物雌伏于人,燕子郗心中阴狠,混合着含章太子被欺辱多年的滔天恨意,无论是谁要动他,他第一个杀谁!
    燕子郗眼中软如水,一边控制不住地发出声音,一边从袖中摸出匕首,飞快地在自己掌心割了一道深深的口子,疼痛换来短暂清醒。
    顾沉阻止不及,眼神复杂:太子不愿意宁愿受伤也不愿意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既止不住地失落,又觉得燕子郗这样做才是正确的,他身上的怪癖,只有改掉才是最好。
    顾沉终究是正人君子,犹豫一瞬便道:太子若要戒掉此习惯,末将愿全力襄助。
    燕子郗身上不断发抖,痛苦又快意的眼泪顺着脸流下来,从无断绝。他牙关紧咬,指甲深深嵌进肉里。
    那张俊秀的脸上暴起青筋,还是好看得惊人,混合着泪水和汗水,还有他脸上誓死不屈又ng~荡的表情,性~感无比。
    顾沉压抑着自身的蠢动,只想余下所有心疼,他见燕子郗跌下床,青丝散在地上,指甲因太过用力,齐齐断掉。
    含章太子,或许天生淫~荡,却绝不可耻。顾沉想走过去将他扶到床上,燕子郗眼泪直直流进嘴里:别、过、来。
    他气息奄奄,眼里布满血丝,顾沉沉默一下,转身出去叫水。
    冰水很快送来,顾沉看了眼燕子郗,自己走进透凉的水中,从头到脚,全部湿透。他带着一身寒意,走过去扶起燕子郗。
    燕子郗渴冰,流着泪贴在顾沉身上,他甚至连一句多谢也说不出口,只知道哭泣和抵抗。顾沉一言不发地伸手抚摸他的掌心,那道伤口狰狞地外翻,一看就吓人。
    顾沉打~仗多年,见过无数伤口,自己也几次濒死,却无一次像现在这般触动。
    顾沉知道,只要他现在强势一些,燕子郗全不用受这些苦,他也能光明正大地得到他,只是顾沉不能如此做。
    太子殿下的欲影响了他的一切生活,只能割舍不能姑息。顾沉心里钝钝的痛,将燕子郗的手握在手里,轻轻吹着上面的伤口。
    他哑声鼓励道:阿清太子真厉害,只要你再坚持一会,就不会再痛了。要是还痛,我帮你吹吹,帮你上药,只要你彻底好起来。
    他换了无数次水保持身上的冰凉,直到燕子郗累到睡去后才起身,闭着眼为他换了衣服,将他塞到被子里。
    最后,顾沉俯身在他苍白的唇上刻下一吻,极尽温柔。
    顾沉想得极简单,他以为只要燕子郗愿意改,就会慢慢恢复正常,而他也会以正常的手段追求出色的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真好,自尊自爱,聪明睿智。
    顾沉被燕子郗撩拨得心热,又几次进入冰水,适才担忧燕子郗不觉得,现在才觉得身上有些受凉。他一点也不在意,反而看着燕子郗的睡脸微勾嘴角。堂堂大将军,此刻笑得像个毛头小子。
    作者有话要说:  斜眼笑.jpg
    第21章 报复社会阴暗太子受x被逼造反将军攻二十一
    屋内燃着地龙,室内尤为温暖。
    燕子郗头发被汗水打湿,脸上表情痛苦而茫然,他奇异的低泣声传到门外顾沉的耳朵里,顾沉紧紧握住刀柄。
    许久,里面才没了响动。顾沉平复一下心境,唤道:太子殿下。
    屋内传来簌簌的响动,顾沉本着非礼勿听的原则,他不想去听,声音却偏要钻到他耳朵里,顾沉能感受到里面的人轻轻掀开被子,继而又传来足尖点地的声音。
    他没穿鞋就下床了,顾沉脑海中自动生成画面,他现在感觉有些晕,任谁有急事来找心上人,结果听到心上人那般情状都会晕。顾沉心疼燕子郗遭的罪,也敬佩他能对抗自己的天性,但是同时他也难免浮想联翩。
    世间淫~邪为大罪,无论燕子郗如何清冷地抵制这样的欲~望,但是他骨子里好~淫一事,就注定了他不会成为让人不敢肖想的高岭之花。
    相反的,他外表的高冷和内心的放~荡形成对比,还会引人窥伺,尤其是知悉他人前人后完全不同面孔的顾沉。
    顾沉呼出一口热气,尽力按压住心里的龌龊想法,他告诫自己,太子殿下值得人尊重,那等世俗偏见,全不能用到他身上。
    顾沉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门吱呀一声开了,燕子郗走出来,用帕子擦着手腕上的血迹:将军有何事
    他眼角还有些适才抵御情~欲的柔媚,顾沉忙别开眼:太子上次让末将查的事情已经有了动静。他压低声音:知州的确暗中同流寇勾结。
    燕子郗冷冷微笑:那就没什么好说的,私扣粮草养匪,完全构得上株连九族。他瞥向顾沉:命人去扣留府中亲眷仆从,一个不留,全部入狱待责。
    他完全是一副心狠手辣的模样,府中上下几百条人命,全没放在他的眼里。顾沉能理解燕子郗,在通州这个乱世必用重典才好,只是燕子郗从来养尊处优,却动辄就能下令诛杀百人。顾沉当真怕他走上邪路。
    他正要说话,便有禁军跑过来,说的是流寇集结攻城。顾沉一下皱眉,率先就想到了粮草问题。顾沉不怕打仗,他只担心流寇围城,会断了城中生计,继而涌来的就是大面积的民心崩塌,内忧外患。
    他拧着眉向燕子郗道:现在事态危急,趁流寇还未成形之际,请太子先行避走。
    许多年后,顾沉都记得燕子郗的反应,这个不拿人命放在眼里的太子殿下,第一句话便是嘲讽:为何本宫要走
    他高高在上吩咐道:命一队集结城中百姓,老幼妇孺先行,每户青壮年随行一人,发放仅够他们维持生计的粮食,同时不许任何人留恋财物,拖延时间。今日之内,通州余下百姓必撤九成。
    顾沉看着这个太子殿下有条不紊地处理一切,他吸了一口气:百姓全出,军心必崩。燕子郗的做法能挽救民心,节约粮食,可是士~兵看见百姓转移,自然会猜测此役艰难易死,士气定会低落。
    燕子郗微微一笑,以指指着自己:本宫一朝王储,留守此地,朝中必有救援。若有谁敢退,本宫亲手斩他。以太子性命来激励士气,足矣。
    四周天寒地冻,只剩下燕子郗清朗的声音掷地有声,他的脸上没有对死的畏惧,也没有任何急切求生的欲~望,只有自信与坚定。他不认为这场战役会败,所以连害怕都不会表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