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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沉靖屛住呼吸,伸手揭开面具,喉头动了动。月下美人,莫过于此。
    他讥讽着床上雪肤花貌的杀手:燕少庄主,杀手燕卿,你还要抵赖不认吗
    他怀疑燕子郗是用了易容术,还想再揭穿他,却没找到易容痕迹,楼沉靖解开他的穴道:你别想动手,再动手我就杀了你!
    燕子郗只能躺在那儿,别开脸不说话。
    楼沉靖声音放慢:你的易容术,赶紧卸下去。小杀手哪有那么好看,虽然眼睛和美人尖一模一样,楼沉靖还是不认为这是燕子郗真正的脸。
    照他看来,今夜那个仆役叫他少庄主,说明这张脸是真正燕少庄主的脸,燕子郗只是化成这个样子的。
    楼沉靖不赞同极了,这个杀手天天想着躺着赚钱,他要真长成这个样子,当真可以改行了。
    见燕子郗不说话,楼沉靖皱眉:卸掉易容术。
    燕子郗好一会儿没说话,声音清清地哑:我没有易容。冷淡地躺着:我也不是你说的燕卿。
    楼沉靖气笑了:你还要狡辩他拿出刚才接到的银镖,再从袖子里掏出一枚光新得闪闪发亮的银镖,两相对比:你要不是燕卿,哪来的和他一模一样的暗器
    燕子郗道:这样的银镖锋利小巧,本就是暗器首选。你随便问几名暗器大家,十名有八名都不会对它陌生。
    他睫毛微动:我也只带了这一枚,并不是常用的,你要不信,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楼沉靖看着他:你想怎么证明
    燕子郗抬起手,将袖子拉开:空的,我要是杀手,怎么可能只带几枚暗器。
    楼沉靖冷笑:你的腰带呢身上能藏东西的地方那么多
    燕子郗手一顿,十分不解道:你是想看我解腰带他似乎纠结了一瞬:我虽自认清白,但你非要如此相逼,我也不是不能满足你。
    楼沉靖瞳孔瞬间放大,就见燕子郗缓缓地摸上了自己的腰带,手指灵巧地一抽,眼见着腰带半松垮,快从细腰处落下来。
    楼沉靖心里一紧,喝道:你在做什么。咬牙:我不需要。
    燕子郗本来也没打算脱,很快就又系好衣服。
    楼沉靖这时已经不敢挨得离他太近,退开去:你无论说什么,我都认得你,燕卿,你那些鬼把戏,别再在我面前用。他眼神一沉:你若再像之前一样蛇蝎心肠,离经叛道,我就杀了你。
    一口一个杀,燕子郗心里不爽极了。
    他歪头道:我就是归燕山庄少庄主,楼少侠觉得蹊跷,不如去外边武林正道面前说。
    燕少庄主美名传天下,楼沉靖见他有恃无恐,心里更恼:你装成这个身份究竟要做什么
    燕子郗道:我不是燕卿,楼少侠自重。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红肿一片,动都动不了。
    楼沉靖皱眉,还是没多言:我自重你要真是少庄主,半夜来我房间做什么
    燕子郗仍是道:这里是我的山庄,我想去哪儿都可以。
    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让楼沉靖深恨,为什么不在他面前承认身份明明双方都心知肚明。
    他深吸一口气:很好,燕卿,你不认就罢了。我便等着在天下人面前戳穿你的伪装,等你身败名裂后,我再杀你报仇。
    燕子郗表示拭目以待,单手从床上撑起来要下去,楼沉靖防备,隐下担忧:你又要做什么
    燕子郗眸光冷冽,瞥他一眼:回房休息。
    回房等你那个仆役吗楼沉靖沉声道:我说了,你最好不要再离经叛道,主仆勾结之事,再让我撞见,你该知道我要做什么。
    燕子郗讨厌被人威胁,仆役算什么,云冬还是他义父的男宠呢。
    他现在只想先脱身,楼沉靖的帐之后慢慢算。还有他的钱,都给他吐出来。
    楼沉靖也按下想拦他的心思 ,心里总是压着,曾经逼他别离太远的杀手,现在见了他跟陌路人一样。
    第70章 病娇杀手反派受八
    随着燕子郗的离去, 夜晚彻底寒凉起来。
    楼沉靖看向床上的被子,被角处有些褶皱,一见就是刚才燕子郗拧的。
    小杀手,做出副死不认账的样子,冷冷清清的,原来暗地里在揪被子吗楼沉靖身心愉悦,刚才心底的憋闷散了好些。
    他直接上床,闻着被子上似有若无的冷香, 喜悦一丝丝升起, 在心里攒成一团, 既不炸开, 也不消弭,微甜又满。楼沉靖手指轻抚燕子郗曾用来伤他的银镖, 眼中划过一道光彩,现在风水轮流转,他想怎样对那杀手报仇就怎样报仇。
    财迷小杀手, 自己打碎了他那么多东西, 他还没办法对自己怎样楼沉靖光是想想都觉得兴奋,像以往那样, 握着银镖入睡。
    他睡得很好,险些误了习武的时辰。
    楼沉靖看了眼天光只有微亮,自己起来去水房里找了凉水洗漱, 再去院子里练剑。
    山庄里静悄悄的, 好似没一个人起来。楼沉靖练了套剑法, 不知怀着什么心情,又去了燕子郗的住处。
    此时燕子郗正坐着慢悠悠地品茶,瞳孔漆黑,完全无做少庄主时的温和雅致。
    陈息也坐在对面,一点没心思喝茶:六师弟!你为什么还不动手。怎么是做少庄主做起瘾来了
    燕子郗道:这是我的事情,五师兄只需要配合我,不必来干涉我的决定。
    陈息不甘:你也就因为这张脸,才得了这个差事。
    燕子郗拨了拨茶水:并未。陈息正要反驳,燕子郗便抬起头来,漂亮的眼睛直直地望着他:还有气质。
    陈息一口气梗在喉咙里,将茶盏重重搁置在桌子上:燕卿!你
    一道银镖紧贴着他的头皮擦过去,燕子郗道:五师兄,茶盏出自景河镇,一百两银子,承蒙惠顾。
    一丝杀意缠绕在陈息脖颈上,燕子郗眼神黝黑:或者,我也不介意换一块玉佩。他完全不能让陈息看出他现在受伤,态度只得更加强硬。
    纯论武学来说,燕子郗的武力比不上陈息,但他这么多年占据暗杀堂第一把交椅的位置,杀人的技巧炉火纯青。
    陈息忍住,从钱袋里拿出银两放在桌上:六师弟的事情我管不了,但义父已经在催促,让你尽快举办赏剑大会。另外,义父下令让你暗杀何足道。
    燕子郗收了钱,细长的手指认真地戳着银子:我自然有我造势的理由,义父那边,我会交待清楚。至于何足道燕子郗记得,何足道是一个矮胖的中年道士,一整天都挂着憨厚的笑,他身为一派掌门,除了穿的袍子不一样,其余一切都和门下弟子规格相同。
    燕子郗仰头,容貌极美气质暗黑:我的暗杀行动,你也不必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