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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朗沉默无言。
吴桐赶忙搭话:一听说夫人醒了,三少放下政务就回来看您了。
丁茉莉只笑不语,谁信这样的鬼话?他是回来看许柏依的吗?好像连个正眼都没有吧?这个副官还真是不好当,既要公务无误,还要生活都能替老板摆平。
听说你醒了,我便立刻让你父亲也过来,不然思女心切工作都做不好呢!
丁茉莉点点头:多谢督军。
叫父亲,怎么还如此见外?身体恢复的可好?
很好。
许柏依与顾朗挨着,甚是别扭,这个冰山与自己的父亲也不过一句打招呼,他难道天生就话少?说多了有鬼抓他吗?说到鬼,还真是被凌峰给骗了,没想到山外有山。
想什么呢?督军在于你说话。许浦一旁提醒。
对不起,您刚刚说什么?
叔叔问你想不想去上海,婶婶要去那里见朋友,可以带上你免得你在这里无聊。
上海?上海这个地方很繁华有很漂亮,可是既然已经结婚了,就不用在讨好不时常见面的婆婆,还是留在顾朗身边将其拿下毕竟靠谱。
我就不去了,伤刚刚好,还是在家休养。
我还想着给你做几身漂亮的旗袍,你穿一定好看,那家是伤害最出名的旗袍店。
多谢母亲,我觉得自己穿这个就行,旗袍太板身子,不方便。
这是从前许柏依不会做的,她不懂拒绝,也不敢拒绝。他父亲是顾朗父亲的副官,一向听从命令,就连女儿嫁给顾朗也是因为督军的一句话。
许浦坐立不安,竟然敢拒绝人家的好意?许浦刚要说话,可又不敢多说什么,好在顾成峰也未多说什么,只是笑道:也对,是我们考虑不周了。
出了门,许浦有礼的跟顾朗打招呼,才能与许柏依说上话。
你怎么回事?以为这次有功就可以这样吗?以后不许这样对督军说话。
我又不是他的下属,凭什么不可以这么说话?他又不是皇上,你这就叫迂腐。丁茉莉转身就走,任许浦在后头大喊。
下周我会去上海。
丁茉莉惊讶的转头看向顾朗,这家伙不会是故意的吧?他到底知不知道许柏依喜欢他呢?
去几天?
十天。
那太好了,这么大的房子就我一个人住,可开心呢!
顾朗不禁看向许柏依,怎么回事?她好像
一个急刹车,丁茉莉差点撞到前座,顾朗应是本能的反应,他伸手护住了她,不然这一下补得撞出脑震荡来?
丁茉莉惊魂未定,她遇到过车祸,所以有些阴影,刚刚以为又要昏迷插氧气管了呢!
多、多谢啊!
吴桐在前头好一顿教训司机不小心。
算了,没什么事,走。
不知道是不是脑震荡后遗症,这怎么有点晕晕乎乎的?丁茉莉生怕自己会出洋相,在顾朗心中减分任务就更难进行。
我先回房间了。
夫人都醒了,还跟三少分房睡啊?云尔一边铺床一边唠叨。
丁茉莉上床睡觉,没有搭理云尔,这丫头就是话多,也不知道许柏依这样性格的人是怎么忍受话痨的?
啊!丁茉莉从噩梦中惊醒。
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刚回来的惊讶,反正心神不定的,这梦里还都是邱长青那副嘴脸,就更吓人了。
丁茉莉光着脚走到沙发前坐下,倒了一杯茶,如果是热的就好了。
门被推开,一道光刺眼,丁茉莉抬手遮住眼睛,还为看清,那门就关上了。低头竟多一杯热茶?难不成闹鬼了?忘了问系统,这世界有没有鬼!
丁茉莉慌忙跑到床上,将被子盖在头上,瑟瑟发抖的度过一夜。
送别顾朗,丁茉莉脸色越发不好,然后晕倒。
我怎么了?
晕过去了,医生来过,说您是发烧,已经打了针,说烧退了没事了。
这身体怎么突然这么柔弱?对啊,这是许柏依的身子,她本来身子骨就弱,还喜欢生病,真是没有半点加分。
弘少来看您了,要去见吗?
顾弘来做什么?无事献殷勤,姑且去看看吧。
顾弘上下打量,又围着转了一圈:你这身体可够差的,一个月都病几回了?是不是病入膏肓了?
我病入膏肓也不关你的事吧?你是来看热闹的?还是看我死没死的?
顾弘一愣:你说什么?你竟然还嘴了?以前你都只是说多谢关心的啊?看来昨天那个人是你啊!我还以为看错人了呢,竟然敢拒绝叔叔的提议了。
我身体都这样了,长途跋涉的去赶死吗?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
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为了讨好你叔叔,不是带病上阵吗?差点就耽误了大事,还是顾朗给你收拾的残局。
顾弘一时语塞,本来想如往常一样,嘲讽许柏依一番,谁让他没什么大本事,每每在顾朗那里受了屈就会来这么一出。
丁茉莉可不是许柏依那样好欺负,况且她可是傲娇小公主,怎能容一个配角把自己欺负了?
顾弘拂袖离开,估计是气得不知该怎么办了吧?
云尔也惊讶不已,过来竖起大拇指:夫人好厉害,从前他就这样欺负你,你都不说话,看着让人心疼,今天太解气了。
我今天要上街去逛逛,你陪我。
买什么东西给顾朗好呢?他过生日的话,一定又是一场假惺惺的应酬。不过这些不重要,一定要拿出可以看到真心的礼物打动他才行。
丁茉莉将千纸鹤扔了一地,这要怎么才能折一千个啊?算来算去才一百个,不弄了,这个送病人更有含义,大男人也不喜欢这东西。
不如送一把枪?花钱买一把好枪,他是军人肯定喜欢这个。
打听下来,原来抢不能随便买啊?他不是少帅吗?连□□都不能自由?这什么时代啊!
不好了,不好了!
这当丫鬟的怎么都这样莽撞和喜欢大呼小叫啊?
丁茉莉被这叫声吓得手里那怀表咣当就掉在地上,捡起来发现碎了,这下惨了!真的是不好了呢!
你慌什么啊!丁茉莉手里攥着怀表,一心想撞到豆腐上,这可是顾朗十岁生日他爸爸送的礼物,他特别喜欢,不过这次怎么忘了带?
你喊什么啊?
三少、三少。
三少怎么了?他打电话给你加工资了啊?
什么?不、不是啊!夫人,三少回来了!
丁茉莉手里的怀表再次掉落,妈呀!这、不得摔的表针都不见?
什么?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五天吗?这才三天啊!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