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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知非看着虞先生突然笑了起来,他笑起来如同chūn风拂面,万物复苏。谢知非笑道:此路一直是通的,只因我们找的这个生父未必是真骨血。
    人生三恩,父母其一。
    蓼蓼者莪,匪莪伊蒿。哀哀父母,生我劬劳。父母生养之恩不可不报,即便只是生恩,可生恩既及於四海,又岂能轻易说放就放,乱认生父这在虞先生看来太过离经叛道。
    只是
    许久之后,虞先生淡淡道:你说的没错
    如果只是找一个利益所趋,互助互补的人家虽然难倒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虞先生到底还是受理法束缚,希望谢知非不再提这条路:只是认陌生人为父,我怕惜朝他不
    虞先生话还没说完,一个声音在亭上响起:我愿意!
    顾惜朝从亭上跳下来,他脸上并没有多少激动,这个人除非qíng绪极度失控,少有会出现qíng绪外露的时候,而此时顾惜朝微抖的声音却泄露出来这个人的激动:回禀门主,这事我愿意!
    【侠士顾惜朝同侠士谢知非的好感已达策马同游!】
    谢知非:
    好难刷的好感度!
    第30章 人间四清贵
    皇城,建章宫。
    淡月疏星绕建章,仙风chuī下御炉香。
    文武百官共聚于此,今日皇榜三甲有序,多少学子十年寒窗如今一朝化龙,一甲三人更是今日的座上之宾。
    历代一甲最为耀眼,而今次一甲中属顾惜朝更为亮眼,年轻俊俏还才华横溢,据说至今未取,不少人心里已经开始思索着家中族里是否有适年的女子,若能结上一门有潜力的姻亲也是自己仕途上不错的助力。
    月上柳梢,因私会李师师而姗姗来此的天子赵佶最终还是赶到了晚宴的开场。
    一番君臣相得之后,本该进入今日的主题为三甲俊杰庆祝,却见文臣中一人走出来,站立堂中朗声道:启禀陛下,臣有事要奏!
    这个时候将要事,是哪个缺心眼看不见关键的?
    赵佶放下酒盏眯着眼睛看了下立在大堂中的人,然后得出结论:不太眼熟,应该是个闲职官员。赵佶瞥了瞥嘴,难怪一把胡子都还是闲职,这也太没眼力了:讲!
    跪在堂中的是翰林院曹大人,也是翰林院里出了名的愣头青,待了二十多年还没有等到外放的能人。
    只见曹大人拱手道:臣奏,顾惜朝并非良籍,乃是贱籍出身。
    赵佶这下简直想骂人了:
    这种事不管真假,私下说不好么,一定要在这么多人的时候说这件事。顾惜朝是他点的探花,天子门生,这时候说顾惜朝没资格科举,那他岂不是有眼无珠了。
    到底这么多人看着,赵佶不好骂人,只是沉声威胁到:当真?
    曹大人这个愣头青愣了几十年也不差这一天,无视赵佶的威胁和堂中的议论纷纷继续说道:他并非寡妇之子,据我所知,顾惜朝乃是jì女之子,现在示人的身份乃是花三两银钱从白水县师爷那里买来的,这件事只需遣人查看便可知晓知。
    得了,赵佶郁闷的坐直了身体,将曹大人的脸记住了:这个愣头青一定要调得远远的,最好将这个人调出京城永远不要回来!
    心里将曹大人记上了小本本的赵佶润了润喉咙,拖长声音对顾惜朝问道:探花郎作何解啊?
    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顾惜朝,有的幸灾乐祸,有的面带怜惜,倒是诸葛小花和傅宗书若有所思,垂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众人的注视下,顾惜朝起身站到曹大人的身边,不卑不亢的说道:回禀陛下,臣确非遗腹子,但也绝非赵大人所说是jì女之子。
    顾惜朝的脸色变了几下,似乎是因为提到他的身世让他难以启齿,顾惜朝停顿片刻之后这才继续说道:臣父与臣母并无媒妁之言,但臣父乃是白水县韩争,他与他与嫡母伉俪qíng深,不忍伤害她因此一直未认我做子,直到最近因家中一些缘故这才认我归宗这事臣父韩争与嫡母均可以为臣作证。
    堂中顿时起了嗡嗡私语声。
    无媒妁之言的意思直白一些也就是私生子,虽然名声不好听,但至少不像贱籍那般连科举入仕的机会都没有。若是真如顾惜朝所说是他父亲一开始不认后来又认的,倒也不算是欺君。只不过听探花郎这隐晦的意思,他生父原本是不想认的,不过看他有出息了这才认回去,让不少人心中唏嘘不已,暗叹一声身世可怜。
    曹大人皱眉道:可是,我收到的消息是白水县师爷传给我的,他说自己是亲手修改你户籍的人。
    顾惜朝依旧面色已经平淡,似乎说出来自己的身世之后并没什么好怕的了,继续道:回禀陛下,臣老师是昔日杭州知府同知虞宏浚,因老师私下引荐臣得以入长歌门进修。如今白水县师爷与我同为老师学生,因此事怀恨在心一直四处堤毁于臣,此事臣恩师可以作证。至于臣的养母,却如曹大人所说是青楼自赎出身。因臣生母嫌臣拖累于她,将臣寄于养母因此才生出许多误会臣生父重病在chuáng不可远行,臣的身世只需唤臣嫡母询问便可知真假,请陛下明鉴!
    虞宏浚这个人赵佶有些许印象,一个不算太愣的愣头青。
    话都已经说到这里了,总不可能让众人等着快马加鞭的宣白水县的人过来作证,况且虞宏浚这个愣头青应该不会脑子坏了去收一个jì女之子做弟子。
    赵佶想了想,这时候应该他体现天子惜才的胸怀,可是挤了半天也挤不出眼泪的赵佶只能用袖子擦脸做样子:爱卿身世如此坎坷又怎算欺君,朕便赦你无罪了。
    顾惜朝立刻跪下磕了个头:谢陛下!
    这个头顾惜朝磕得可谓是半点作假都没有,赵佶这话一出口,顾惜朝这一生从此不再被户籍出身所束缚。
    磕头的时候顾惜朝闭着眼睛,使劲全身力气不让自己颤抖,他终于,终于脱胎换骨成了人!
    而为他牵针引线让他脱胎换骨的谢知非的形象,在顾惜朝心中拔地而起。
    整个宴会的人都在想着顾惜朝的身世,而只有最上座的赵佶想的是宴会的内容,既然表演了一番君臣qíng深那接下来自然就是歌舞演奏:今日我大宋又添诸多栋梁,正是欢庆之时,不说这些无用之事,奏乐!
    随着赵佶这句话一落,归位的顾惜朝持酒盏的手一顿,他不着痕迹的瞥过了诸葛神侯的位置,而诸葛神侯恰好也瞥过了顾惜朝。
    饮下盏中美酒,顾惜朝稳稳的放下酒盏,嘴角含笑的看着大堂中的舞姬:他的青云之路,似乎比自己想的要顺畅得多。
    李龄么
    顾惜朝眯了眯眼睛:打着忠诚的名义做个权臣似乎也不错
    【侠士顾惜朝与侠士谢知非好感已达肝胆相照!】
    万里之外的谢知非听到这个声音险些手抖,当着无qíng的面直接将琴甩出去: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刷了这么久没刷出来的好感度瞬间涨了进一百点直接晋级了!
    心中对长歌门存了疑虑,最终决定自己上门前来查探的无qíng同谢知非共处水榭之中。
    水光拥月色,银河下九天,水榭四面灯火通明,无qíng捕捉到谢知非一瞬间的失神,便问道:谢门主,可是有心事。
    和聪明人一起的最大麻烦大约就是这样,一点分神都能被逮个正着。
    只有三个人的长歌门的目标是做一个与朝廷密切相关的风雅门派,无qíng这个名捕来了总不能拒之门外,只是在接待无qíng的时候出了点麻烦:虞先生明确的表示他已经离开朝堂如非必要不想再与朝堂有接触,而长老顾惜朝远在京城没法飞回来待客,作为门主的谢知非只能亲自上阵将无qíng接道自己长驻水榭这里。弹琴,谈星星,说月亮,讲人生哲理。
    弹琴的谢知非点点头,忧心忡忡道:今日放榜,我只是好奇长老如今在何处,此时心中作何想。
    长歌门的长老自然就是顾惜朝。
    顾惜朝的话无qíng挑了挑眉,来自前他消息没错的话,顾惜朝即便不是一甲也是二甲头几名,便对谢知非肯定道:顾长老自是皇宫座上客。
    谢知非点点头:借你吉言!
    说完谢知非咳了两声,手在琴上拨弄两下,从阳chūn白雪换成了高山流水。
    无qíng慢慢的打量着谢知非:一个有深厚的内力的人,一个会武艺的病弱之人!
    谢知非咳嗽的模样让无qíng想到了自己刚刚逝去的好友,金风细雨楼第二任楼主,苏梦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