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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祯面对一众埋头的臣子表示他的压力有点大,苍云军监军这职位虽然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弄得成了一个鬼差,但出事的这些人都是自己先不gān净。赵祯心里不但不厌烦,反而还想用苍云军监军席位来探一探朝中臣子。
    众臣子低着头,一点不想被赵祯看到。
    众臣子心里呼唤着不要看我、不要看我的时候,便听到赵祯提了他们最不想面对的话题:这苍云军的监军各位爱卿可有中意的人选?
    众臣子低下头,用行动告诉赵祯他们没有人选:
    赵祯看了看左右,将视线对准他比较看好的一个新晋臣子:曾侍郎我记得你当年殿试策论的时候,提过练兵训兵qiáng国之法,可见你对军事有所了解你可有信心做这监军?
    曾侍郎立刻跪下,眼泪淌出:他没信心!
    刹那间将qíng绪酝酿好之后,曾侍郎将自己家中满面红光、一顿能吃一只鹅的母亲想象成自己病倒的糟糠妻子,抬头对赵祯哭诉道:陛下明鉴!臣家中老母昨日重病,臣乃遗腹子,能有今日全凭母亲养育,她老人家重病在身,我实在不能弃她老人家于不顾!
    赵祯:很好,这个家伙不gān净,升迁就算了,退朝后让包拯去查查。
    随后,赵祯一转头,换了个人和颜悦色道:穆中令在翰林院的那曲边塞歌,朕亦观睹,不知穆中令可愿前往?
    身后从来没gān净过的穆中令立刻也跪了下来,母亲病重已经被抢了,那他就选父亲吧:陛下,臣老父
    他那老父亲又纳了一房小妾,还是他先看上的。穆中令想到那个还没到手就被他父亲劫糊的小妾,瞬间哽咽、泪如雨下,匍匐在地嚎嚎大哭道:臣八十岁老父已卧chuáng多日,父母在、不远行,求陛下恩典让我多陪陪老父亲吧!
    赵祯:很不错,看来又是一个不gān净的。
    到这时候,赵祯不禁深深的怀疑起了人生:到底是他大宋朝廷太过黑暗,还是他自己太没择人的眼光,为何这点一个,就有一个不gān净?
    赵祯的目光左扫扫,左边的臣子低头;赵祯的目光右扫扫,右边的臣子低头。饶是赵祯心宽也忍不住想要仰天长叹一声:朕心不甘!
    就在赵祯觉得自己朝除出了包拯就没人gān净的时候,杨轩走了出来:陛下,臣愿去!
    在倒下了十二个监军,无数臣子退缩的时候,站出来的杨轩在赵祯眼里顿时高大起来:杨学士?
    别的不说,这时候敢去的即便没什么能力,至少足够gān净!
    作为扳倒十二个苍云监军幕后主使的杨轩眼光鼻,鼻观心,在众人注视下朗朗道:回禀陛下,臣父母已逝,无高堂之忧;而臣幼时掉水受寒,从此再无生育之能,因为未曾娶妻纳妾;前些年,臣从族中过继一子,可传我衣钵,也无断后之虑。
    杨轩在自黑了一通之后继续道:臣此去,只望能同谢将军一起,为国尽忠!
    好!杨学士忠心爱国实乃臣子典范!赵祯立刻道:来人,拟旨!
    而与此同时,谢知非也带着四万陕西驻军,浩浩dàngdàng挺入西夏境内。
    十日之后,在西夏境内大扫dàng也扫dàng不了什么东西的谢知非等人,终于遇到了西夏军。
    在大地图上看到大量西夏军的谢知非立刻带着队伍往那边进军,在距离西夏大军还有二十里的距离,谢知非他们看到了一股西夏骑兵:将军,是西夏人!
    在距离谢知非他们约千五六米的距离,约有两千人的西夏骑兵在那里休整,似乎这些人是也刚看到谢知非她们的军队,西夏骑兵的人群立刻慌乱了,手忙脚乱的爬上马,乱糟糟的往更远处跑。
    那些骑兵之前休息的地方还有几十个火堆,看模样之前似乎要做补充,连地上都有这些人尚未烤好的ròugān,风chuī过,带来那火舌跳舞的声音。
    我知道。谢知非没有立刻让人追赶,而是让副将将自己描摹出来地图,指着上面的一处对众将说道:诸将请看,我们现在这里一马平川,可望全景。但在我们十里之外的盐沧,那里有山坳森林。
    这步骤,非常的熟悉。
    韩琦的部队就是如此被歼灭的,副将立刻领悟道:他们是诱饵?
    谢知非点点头:没错。
    这世上,能做诱饵的也是勇士,对于西夏的勇士,谢知非的态度重来都是能吃多少吃多少。因此,谢知非对左前锋薛勍道:诱饵也是ròu,薛勍,你带四千人去追击他们,若是他们往盐沧的方向且战且退,你们追一段距离就回来。
    薛勍在去年的时候也是前锋,不过那是步兵的前锋。而从今年chūn季开始,多次胜了西夏,剿了许多战马的谢知非组建了一只万多人的骑兵,虽然不如昔日韩琦带领那只骑兵身经百战,却也算得上是锐气难挡。
    近几次平原作战的时候,追击和分割这样的任务都是由这只新建的骑兵在完成,对于如何蚕食这件事已经轻车熟路的薛勍便对谢知非保证道:将军放心,这个我最拿手,定要啃下至少一半的诱饵给将军做下酒菜!
    说完薛勍一挥手,点了自己比较看重的手下追击那只西夏骑兵去了。骑兵速度快,眨眼的功夫薛勍那四千人已经跑出去几百米远,将谢知非他们甩在身后。
    面对骑兵,即便副将知道苍云军可以在正面战的时候凭借刀盾将对方杀得片甲不留,可面对骑兵来如影去如风的速度,却也羡慕的紧。眼见薛勍那行人越来越远,副将好奇的问道:将军,你说这次我们遇到的鱼有多大?
    谢知非看着地图上,隔着二十里之外那一堆绿色的点,心qíng甚好。
    从绿点的数量来看,那里怎么也有四五万人,西夏现在能拿得出来的兵力是多少,再多也不过七八来万。此时能调动如此多的兵力,可见领军的那个人一定地位非常:你们想知道?
    众将都看向谢知非:他们非常想知道!
    在估摸敌qíng、预判先机这一点上,跟着谢知非打了一年时间战的众将佩服得可谓是五体投地,私下里喝多了,众将领之间开玩笑的时候都说:整个大宋的文臣武将叠在一起,也没有将军预判得准。
    说对面是谁就是谁,说哪里有埋伏就有埋伏,连当地人都不一定知道的小路将军都能晓得。
    每当这时候,谢知非只能回复:他不过战前准备做得充分。多看文献,无论是现在的还是以前的;多分析战报,无论是大宋的还是西夏的。
    然后得到众人一阵更厉害的夸奖:将军就是厉害,我们看官文都看不全懂,将军你还能看那蚯蚓一样的前朝文字,和西夏文字。
    去年第三任监军被押走了,新监军还没来的时候,谢知非带着苍云军直接攻下了夏州。在庆功宴上,谢知非的副将直接就说了:将军你这样就该去考个文状元,气死那群读书的,也不用受那些读书人的牵制。
    此刻见谢知非高深莫测装神秘,副将顿时急了:将军,你就不要卖关子了!
    谢知非的视线从自己一gān手下扫过,这才淡淡道:最大的。
    众人一愣,不敢置信:李元昊!
    没错!谢知非点点头,同他们解释道:西夏不同宋辽,根基不深。多年作战早已使得西夏国内青壮年锐减,去年陛下又关了同西夏的边市贸易,后再断了西夏的盐路。今年开chūn以后,西夏境内已经到处传唱不利于李元昊的歌谣,现如今李元昊败于辽,为了稳定国内各方势力,必定要有所行动。
    副将点点头,疑惑道:他准备胜我们?可是自从将军做了安抚使之后西夏就几乎没胜过我们!
    谢知非点点头:所以李元昊之前同辽作战。
    正是因为李元昊从去年到今年一直没从他手上讨过好,所以才会在今年同辽开战,哪知道对辽也是战败,只能硬着头皮又来打宋。
    见自己的手下依旧不懂,谢知非继续说道:若要转移国内的诸多不满,修生养息是最好的办法,但这不是李元昊做得来的,而他的那些做得来的重臣
    谢知非说到这里停了下,其他将领恍然大悟,那些西夏重臣被谢知非去年一锅端了!西夏人少,想要再培养出优秀的治国人才,绝不是两三年能做到的。
    而李元昊不会治理国内,自然便只能想到通过战争转移矛盾这一条路!想明白的众人一时间嘴角都翘了起来:这是他们之前的战绩,怎不能让他们骄傲。
    所以谢知非缓缓道:来一场大胜战是最好的。只不过,苍云军不是软柿子,是他李元昊可以随便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