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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青年不当看起来与谢知非不同,就连行事方式,也是yīn阳两极。
若是谢知非在此,定然会同他论一会儿因果,绝不是这么冰冷的回应。当眼前的青年看也不看他,一身疏远拒人之外要离开的时候,紫胤不知该如何说自己同对方前世的那个承诺:
因此,当白飞飞同朱七七过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个画面:谢知非一身冷漠,直接无视白发男子便要走,而白发男子神qíng怅然若失。
无论当年姐姐如何想,但做出qiáng人这般事八成是同她和七七有关联。自觉将锅扛起来的白飞飞暗自叹息一声:知非,你过来。随后又对紫胤道:这位公子且暂等,待我姐妹两同知非说会儿话。
紫胤点点头:三位请便。
这新旧麻烦一起来,同系统齐声哀嚎lsquo;吾命休矣rsquo;的谢知非心惊胆颤的走过去:白长老,朱长老。
谢知非刚刚走过去,白飞飞便伸手过来,当白飞飞要发大招的谢知非立刻退一步,用手格档住:白长老做甚?
被这么一拦截,白飞飞心中更是难受。白飞飞自嘲一笑:知非还是如此生疏,不肯唤我一声白姨。
知道自己误解的谢知非很为难,别人不知道,可谢知非自己清楚。他就是白朱二人的姐姐,同时有成了两人的侄子:
这关系和混乱得,不好叫啊!
许久等不到谢知非回应的白飞飞闭上眼,徐徐叹息之后,用眼神开始临摹着谢知非的模样,想从上面找到姐姐的影子。
然而或许正如那些江湖骗子说的,子若母者命好,子若父者命苦。
谢知非除了飞扬的剑眉和高挺的鼻梁,没有一处像姐姐,反倒是同那个冷漠的白发男子诸多地方神似:知非,我同七七要回七秀坊了,这次过来是同你告别的,顺道也是想告诉你。
白飞飞停顿了下同谢知非一起,看向远处背对他们的紫胤:你们说的,我刚才听到了。那个人没有诓你,他的确与你有因果关系,他就是你父亲。
谢知非嗯的一声,而后反应过来,随后以为自己幻听了。
几息之后谢知非终于清醒了:什么?
白飞飞点头道:我知道你很难接收,但这是真的,他是你父亲。
面对认真得不能再认真的白飞飞,谢知非唯有哑然:你莫诓我,我自己的父亲是谁还是知道的,妻管严的父亲绝对和紫胤八竿子达不到一处去!
莫说谢知非,在旁边的紫胤听到这话脑海中也是有那么一瞬的空白。
紫胤没想听墙角,但架不住白飞飞没有压低声音咬耳朵,而他耳朵又太好。
一个字不漏,全听清楚了!
待紫胤想要解释的时候,白飞飞又同谢知非说了起来:我知道你很惊讶,这件事,说来也是我和你白姨给姐姐起了个不好的示范
当下,朱七七便过来,拉着吓傻了的谢知非将她们如何为了一个属于自己的优质小孩,qiáng上沈làng,用完就丢的过程给谢知非简单的讲了一遍。
末了,朱七七对谢知非劝道:你也莫怪你父亲,他或许不知道姐姐和你的事,你们好好谈谈。
自己的七秀qiáng了紫胤,这个画面让谢知非默默在抹了把脸,咬牙道:我不怪他。
自己把自己生了算什么,现在还要给自己找一个爹!不过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安全,为了攻防,他忍!
不过若不是白飞飞这么一搅合,谢知非自己还想不出来如何圆玲珑玉剑这个谎言。
圆不了谎的他今次就算不死个透心凉,那也要脱下几层皮,因此这一声道谢,可谓是十成十的真心:谢谢你,白长老,朱长老。
白飞飞又叹了声,瞥了眼远处的紫胤,她同七七毕竟不不能代替姐姐和这个人的位置:你同他好好说,莫要急。
说完,白飞飞同朱七七手挽手,往山下走去。
走到半山的时候回头,白飞飞看到那白发男子往谢知非走去,似乎在说什么,而谢知非则是低着头,不知道听了还是没听。
只当谢知非将她们两人的话听进去了的白飞飞这才放心离开,然而山上,白飞飞心中认为不认亲的谢知非想认亲,在白飞飞心中要认亲的紫胤在否认:在下与你,并非结了那种因果。
那种因果?谢知非低垂着头,看不清神色,心中吼道:不是那种因果也要这么算啊!
这么算因果的话,就可以不用解释为什么天天戴玉剑了,这一切都可以推了已经沉潭的七秀壳子去!
谢知非冷笑一声,像是认定了白飞飞的话,将紫胤这话当做不愿承认,抬起头看向紫胤,嘴角三分讥讽,眼里七分嘲弄:无所谓,既然你是来了因果的,你待怎么了。
当众人都认定你是的时候,纵然你能言善道也辩不出一个不字。
既没证据证明自己不是眼前青年的爹,又没证据证明自己只是对方前世好友的紫胤在沉默了许久之后,将那只铸好的笔取出,递给对方:这是你的兵器。
当紫胤将笔递出来的时候,谢知非是懵的:
这大约就是你已经准备上战场,却发现对方不但是友军,还是来给你送粮糙的。
面对这么一只笔,谢知非没有接,而是立刻和系统立刻进行起了jiāo流:
系统那边说【这紫胤不是来寻麻烦的是来送兵器的】
谢知非这边应lsquo;感qíng还记着那个没有送给我的神兵rsquo;
虽然不知道他们同紫胤算不算有欺骗之仇,但既然紫胤不是来寻麻烦的,系统和谢知非齐齐松了口气:这可真是太好了!
将小命保住的谢知非立刻心不慌了神不乱了,这么一冷静下来,知道紫胤为了承诺可以守个几百年的谢知非,想要神兵的小心思又复起。
神仙重诺么,小黑龙和太子长琴几千年的承诺都在守,没可能他只是换一把武器,紫胤就不gān了!
谢知非视线落在紫胤手中的笔上,看清了笔的属xing之后谢知非简直想哭,更加坚定了要神兵的心思:无等级限制,高属xing自带万花必备的减读条,上了十万的破防无双不说,还外加了三四个增益特效。
上个世界他要是有这么一支笔,他谢知非还怕怼不过其他人吗!
对于这么一支笔,谢知非看得心如小鹿在乱跳,这下,谢知非就算是死皮赖脸也要赖着紫胤给他打兵器。
将视线从笔艰难的挪到紫胤那里,谢知非面上因激动一点红,看起来倒像是在愤怒一般:你看我像是用判官笔的人?
笔乃文房四宝,绘浓墨淡彩。
以判官笔为兵器的人,总带着一种焚香沐手的文人雅士qíng调,总是不温不火淡雅处事的态度。紫胤看着眼前棱角锋利的唐门门主:眼前的人,显然不是用笔做兵器。
身与物依旧,不是昔日人,唯承诺当守。
这只笔花费了多少心血和jīng力,紫胤无心同眼前的人说,只是既然对方的兵器不是笔,自然不能赠笔。
紫胤默默将手中的笔收回,较当年在玄德dòng天那般,唯多了一丝无可奈何:你用何种兵器?
谢知非将手放在腰间的千机匣上,气沉丹田:弩!
说话的时候,谢知非顺手将千机匣取下放在手中,没有启动的千机匣是一个挂着流苏的长盒子,当谢知非取下的那一瞬间,似乎触碰了某个机关,长盒子发出几个声响,变作一把jīng致的弓弩。
看到谢知非手里的武器,紫胤一瞬间觉得荒谬,随后这似曾相识的场面使得紫胤心中柔软了不少。
眼前的青年端着弩的模样,让紫胤有一种即便是轮回转世,谢知非依旧如此的感觉。
不过怀念归怀念,该完成的承诺还在那里,好不容易学会铸笔的紫胤想了下,青年这兵器从未见过,只得在这里多留几日多接触一番:在下需要一点时日,研究这门武器。
就这么,紫胤在谢知非的暗允下,在唐门住了下来。
最初的时候,觉得这事儿不太对劲的是跟着军队身后,将之赶出竹海回来的唐鸿生等人:这师傅才把李寻欢赶走了,连老夫人的闺蜜都走了,怎么现在陡然来了一个白发人还要长待?
别的倒也算了,师傅还要他们叫白头发的家伙为慕容先生,这待遇可比小李飞刀和七秀长老好太多。
如此倒也罢了,谁没有看对眼的人的?
最让唐鸿生他们惊疑的是,这位慕容先生走路似乎都是飘的,走过的地方连灰尘也不会动一下,同幽灵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