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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崖子轻叹一声,中原武林向来自视甚高,即便不如宋庭那般明晃晃的称呼四周蛮夷,但也不见得将其他各派入了眼。他人看五圣教融入中原武林像是在施恩,而无崖子却知道,对于五圣教来说,融不融入当真是半点区别也没有: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是我们太自负。
    青山流水间,笛音越来越高,曲调越来越高昂,如同在攀爬这世间最高的山峰,又像是要冲上云霄,敲开九重天阙之门。
    渐渐攀高的笛音在最高处戛然而至,只有余音了了在山谷中回dàng,镜湖之上翩翩起舞的蝴蝶往四周散去,谢知非之前伫立的那块石头上,除了只流光溢彩的太上忘qíng,已经没有谢知非的身影。
    之前一直忍着哭泣的五圣教众人这才开始哭了起来:圣使真的离开了。
    谢知非突然离开,就像他突然来一般。应他们日思夜寐而来,完成他们祈求而去,蝴蝶妈妈的使者。
    站在高处,同样惊叹于谢千蝶齐飞的盛景,萧远山他们却也看得分明。
    随着笛音越来越高昂,被千蝶环绕的谢知非陡然七窍流血,随后谢知非手中的笛音乍停,顷刻间化作一堆白骨,在蝴蝶开始往四周散开的时候,连白骨也尽速消失不见。
    不过是两个呼吸的时候,好端端一个俊秀青年化作虚无,饶是苏星河也不知谢知非这用的到底是不是化尸水,天下何曾有过这么可怕的化尸水:师父,谢掌门的死,我们当真不用告诉他们么。
    逝者一了百了,唯有活着的人受其折磨,知晓其中煎熬的萧远山闷声道:告诉他们又能如何,谢掌教不能死而复生!况且师父也说谢掌教已油灯枯竭,这些时日应是用秘法在吊着xing命,想他选择今日,用这样的方法离开,想的也是使得这些人不难过。
    萧远山看了看默不作声的无崖子:你若是告诉这些人,便白费了他一番苦心。
    镜湖边,五圣教的人在湖边驻足了好长一段时间,这才三三两两离开,从无崖子他们那颗树下过的时候,句句带着期待又混着遗憾的话传了上来:
    圣使说鼓藏节的时候将信燃给他就能看到,那我现在回去写来不来得及。
    我的已经写好,虽然字特别丑,等会儿说不定我的信会第一个燃到圣使手上。
    我要跟蝴蝶妈妈说,圣使对我们可好了,想要求妈妈让圣使再回来陪陪我们。
    听到这些人的话后,苏星河知道萧远山说得对,谢知非直到现在才离开,虽带给五圣教的人带来遗憾和伤感,却没有带来锥心的伤害。
    倘若他戳穿了这一切,那谢知非做的一切都会付之流水,而五圣教的人也会失去欢声笑语。谢知非对他师父有活命同再造之恩,他苏星河岂能恩将仇报。
    三人在树上神色复杂,满心感慨,约莫一盏茶的时间过去,镜湖边上已经一个人都没有,无崖子他们也准备开,突然有一个小孩又跑了回来。
    七岁大的白鸿飞在你翁面前扯了个谎,说东西落在镜湖,飞也是的往回跑。
    白鸿飞不是苗家人,并不如你翁他们那样对苗家始祖的蝴蝶妈妈深信不疑。而白鸿飞从小失去父母,在市井街坊长大,在江湖飘dàng,虽小却不比一般大人见识少,加之白鸿飞早慧,心思细腻,早已发现谢知非并非所谓要回到蝴蝶妈妈身边,而是死期将至。
    死亡也是回到始祖身边的一种方法,谢知非通过这样的方式巧妙的高手别人,只是你翁他们没有发现。
    跑到镜湖便,白愁飞压着膝盖直喘粗气:人与人的相遇总是如此奇妙,认识了一辈子的人或许比不上数月之jiāo,而数月之jiāo或许比不上一面之缘,而一面之缘或许比不上一句相知。
    在白愁飞心里,谢知非就是这样的人,一句话让他得到救赎。谢知非是唯一一个真正看到了他的人,即便只有短短数月,然而无论是武功还是学识,都会白愁飞见过最令他折服的人。
    只是这个人,已经走了,化尸水化得一块骨碎也没留下。
    对着湖心拜了三拜,白愁飞直起身对湖心说道:师父且放心,弟子在此历史,日后必做白愁飞,顶天立地的白愁飞,不是五圣教的白愁飞,也不是谢知非弟子的白愁飞。
    说完这话,白愁飞正是起身,便听到身后有人淡淡道:没想到最后竟只有你看出来了。
    听到这个声音,知晓来人是谁的白愁飞转身,恭敬的喊了句lsquo;无崖子前辈rsquo;,随后又听到对方说:也不枉他收你做弟子我知道你们禁地里有许多书,我不敢说全部知晓,但你若有疑惑,尽可来问我。
    在无崖子对白愁飞承诺的时候,在系统空间里,谢知非翻来覆去的看自己的左手。
    之前在镜湖,化尸水便是从这里开始化的。
    想到自己一张好好的手,顷刻变作白骨,谢知非抖了抖。
    还好但是他浑身化白骨的时候被蝴蝶挡住了,自己也在水面看不到自己的模样:幸运的是千蝶吐蕊的蝴蝶足够多,除了无崖子那三个不请自来的便没人看到,否则你翁他们日后怎么受得了。
    系统开始邀功【你应该感谢我】
    这话,谢知非半点也不认同:你除了点提示音还做过什么,甚至这点提示音当紫胤在的时候,一个音节也没有。说到这里,谢知非挥了挥手,催促系统:快点开左边那道。
    【你至少得感谢我们系统做出来的身体没有痛感】
    【不然活着化骨的痛,痛死你】嘴上抱怨,身体诚实的系统将最左边的门打开。
    门后一身鲜衣怒马的红衣将军站在那里,剑眉星目,鬓如刀裁、唇如丹涂。
    这不是章台上鲜衣怒马的公子,也不是执剑江湖快意恩仇的侠客,只是一眼便能让人感受到压覆在这个将军身上的沉重,那是一种可以让人窒息的责任感。
    光可鉴人的铠甲,如同血染的服饰。一声雁虞套的天策上将站在门后,半睁半阙的眼睛冷漠又疏远,游离在人群之外。无论是谁,当看到这个红衣将军的时候都会知晓,不管是鲜花着锦还是置若罔闻,都不会使他屈服。
    能让其折腰的,只有心中对国家的忠义。
    当看到天策将军头顶血色的绒球,谢知非顿时直起身:我想起来了!
    系统被谢知非这猛拔高的音调吓住了,半响才道【你想起什么】
    想到曾经野外残血开山开虎一挑三,满血开御开林一挑二,单挑群挑浑不怕,拍拍马臀叫声驾的美好日子!
    盯着门后宛若木人石心的红衣将军,谢知非无限怀念的叹了声:我想起我为什么要A掉天策,说实话,天策曾经是我野外最爱的门派,我A的时候也是万般不舍。
    系统【】
    万般不舍你倒是不A啊!
    回忆一旦开启便止不住,谢知非同系统抱怨:可惜的是我天策府有一位英雄不但杀了游戏的策划,还非常解气的进行了守尸。从那以后,我天策不但被削得常年垫底,还被策划以官方的名义灭门,啧啧啧。
    听到谢知非这么说,系统顿时舒坦了【听你这么说,倒真有些惨】
    天策后来到底多惨,谢知非自己亲身感受并不多,因为这家伙听到策划被自己天策同门守尸后,立刻做了果断而又明智的抉择:当时我知道这个消息立刻送鲜花点赞,下来马上A掉天策,赶紧建个少林,隔了这么久也难怪我记不得。
    心qíng从云端落到谷底的系统【】
    他宿主为何如此势力,不与门派共存亡!
    又是几声感慨后谢知非心想:还好他在天策削弱前就A掉,不然等天策削弱后再出现小说里,不但每天都要给马儿挖糙中超,每天都还必须扛着铁牢去过日子。
    谢知非走到天策账号前摸着下巴连连称赞,这一看就是安稳可靠的模样。武侠世界的天策府多简单,先考武举,然后在上书天子侠以武犯禁,建个监测江湖的朝廷机构,名字就叫天策府,完成起来是多么的容易!
    谢知非自认比不过日日圣贤书书生,但在武举里夺得一个好名次倒也不难:接下来的是哪本小说。
    【三国演义】
    谢知非手一顿:你刚才说什么,《三国演义》?
    《三国演义》这东西就算不是历史小说,至少也同武侠小说没关系,当年他脑dòng到底怎么开的!
    与此同时,系统也绝望的空间里唠叨起来:【你说你一个作者不好好的填坑,挖那么多坑不填也就算了,可是你这么多坑好好写武侠不好吗,有仙侠和争霸天下也就算了,现在你还要玩历史】
    历史那是能任由你打扮的小姑娘么,小心你压不住棺材板的祖宗跳出来扇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