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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横了冷眼的戏志才脸皮早已厚若城墙,全当没看到的对曹cao建言:相国何必可惜,某观此计依旧可行,只需换个人便是。随后戏志才将这个计划改了改名字一口气栽到了刘璋的头上:相国将军请想,若毒杀天子计成,天子殒命后继无人,刘表失德为天下所不齿,那刘璋岂不是成了天下间最合适过继的皇亲。
曹cao立刻点头便是赞许:志才此计甚好!
谢知非连连称赞:志才所言甚有道理!
见向来以不苟言笑正直可信世人谢知非也如此,荀彧默然:这条贼船,他可以申请下去么?
荀彧上的这条贼船自然不会让他下去,不但不让荀彧西区,还命那些已做好哭诉世家陷害刘表的那些人换个剧本,写剧本的人则是初上贼船的荀彧。
曹cao我心甚慰的拍了拍荀彧的肩:文若当真是子房在世!
什么事,都可以做!
就在谢知非埋头同曹cao如何配合着对世家软磨硬泡,bī得这些落把柄与他们之手的世家低头的时候,郭嘉同曹洪等人在荆州之地上拉着刘表的军队四下奔波不知大军在何处,坑得荆州军哭天喊地后终于攻下襄阳带着大军凯旋而归,同郭嘉他们一起回来的是郭嘉依照曹cao的要求,挖来的荆州优质墙角。
听到屋外的内监传信说这些他早已相中的墙角到了外室,曹cao立刻丢下谢知非往外跑。
跑到一半的时候曹cao陡然停了下,看看左右,见房间除了谢知非并无他人便对谢知非笑了笑,随后脱掉只鞋子在地上,张开双手冲了出去:cao久闻先生大名,一直无缘得见
不一会儿,外室便相谈甚欢。
耳闻外室攀谈的谢知非:
姜,还是老的辣!
谢知非停顿了片刻,忽视曹cao那只故意落下的鞋,慢慢的走出去。
见到出来的人是谢知非,一旁无所事事时的郭嘉双眼一亮喜笑颜开疾步而来:将军,数月不见嘉甚是想念。今刘表伏诛,其子孝感天地自焚宫阙为其殉命,荆州归附,不知将军可还记得昔日之约?
谢知非噢了声,也不多说话,在诸人的见礼声中缓步到曹cao身侧坐下。
司马微等人第一次见曹cao同谢知非,只觉这两人xing格各异,一个豪放感xing一个淡漠疏远,坐在那处虽唯有一言一语的jiāo流,却有一种配合无间的默契。司马微抚须而笑:这一文一武虽说xing格相差甚远,然二人齐力同心,更难得的是能互补长短,也难怪数年之内便能重振汉室,天下安定指日可待已!
谢知非坐下后并未参与曹cao同司马微的谈话,抬眼看向郭嘉,那神qíng让人没有半分的怀疑:某上了年岁忘xing渐大,奉孝说的事某是不记得了,奉孝直言便是,到底是何约定。
面对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年轻的谢知非,郭嘉一咬牙:醉生!
司马微同曹cao此时已不再谈话,室内诸人也纷纷隐下了jiāo谈看向谢知非同郭嘉这处。
但见得谢知非微低头拧眉似乎相当苦恼,良久之后,谢知非摇头道:那倒真是记不得了,何时何地,某如何说的,奉孝一一道来,某或许便记起来了。
生怕谢知非反悔的郭嘉急了:将军可还记得出征荆州之前曾唤我与志才先生到府上,嘉还记得那是出征前四日,将军在水榭中拿出那樽仙酿。嘉还记得将军曾言我与志才先生谁能为攻克荆州立下汗马功劳,谁便能得到这天下独一无二的仙露琼浆。
谢知非恍然大悟:奉孝如此说,某倒真是想起来了。
自那日后,那樽仙酿某一直放那处未曾动,奉孝尽管去我府上取便是。
一直未动?郭嘉愣了片刻,陡然一声惨叫跳起来拔腿便往外面跑。
从他们离开长安到现在已经时过半载,风chuī日晒不说水榭之中必有雨淋,若还有贪杯的鸟儿看中了,这美酒莫说变了味,指不得一滴也不剩了!
到底是自己的谋士,即便知晓郭嘉贪杯不好,但见郭嘉瘦弱的身板如风一般的跑出去,曹cao看了依旧心疼,忍不住打抱不平:贤弟向来赏罚分明,这
谢知非淡淡道:曹兄莫不是替奉孝讨说法来了?且放心,我差人专门看管必不会让郭嘉失望而返。贪杯伤身,曹兄莫不是忘了托我为其戒酒的事了。
末了,谢知非似乎想到了什么偏头看向曹cao,那模样似乎带着几分兴师问罪:说来我今日得到新的消息还未来得及问曹兄,你府上的酒窖怎的又空了?
曹cao眼神一飘忽:咳为兄向来不曾在意咳咳这些琐事嗯
还能为什么,因为戏志才啊!可这件事他已严词厉色告诫府中上下,不准任何人以任何方式将这件事传到谢知非那处,今日到底是谁让贤弟知道的!
远处,御书房中的曹丕lsquo;阿秋rsquo;一声喷嚏吸引来另外三人关注。
作为四人中年岁最大,阅历最丰富地位最高的的刘协见这打喷嚏的是曹丕,敬曹cao从而爱屋及乌,在自己三个伴读中更为偏爱对曹丕的刘协立刻担忧道:可是染着了风寒?
一个喷嚏后什么事都没有的曹丕摇头:令陛下担心了,臣并身体尚健!
但愿太傅未将他卖给父亲,他这也是为饮不成酒的大哥打抱不平顺便应太傅之令监督戏先生戒酒。
当夜,为了迎接凯旋的大军,刘协宫中设宴。
宴上灯红酒绿,曹洪郭嘉等人成了重头戏,谢知非同曹cao坐在刘协下手往下看去,只见诸人喜笑颜开。当谢知非眼睛从大殿中诸人面上掠过的时候,席上一名频频看向这边的道人引得谢知非关注,曹cao见此偏头问道:贤弟可是对那人好奇?
在一群不到五十级的账号里见到一个等级呈问号的人,谢知非第一眼若非见到了这人的名字,会立即起身开跑:这世上能让等级呈问号的,除了修仙的就是得道的,这两个他现在一个都不想沾!
谢知非对曹cao低声道:今日乃是设宴款待伐荆将士,我记得朝中并无此人,为何在此。
曹cao看向左慈,见对方面向这边不断打量,曹cao更坚信这人心术不正。
为了避免谢知非被骗了,曹cao立刻将先前用来告诫过刘协的话拿出来告诫谢知非:这妖道自称左慈,在蜀中甚有名望,随那刘璋进贡的车队来长安。然依cao看来,此人若真是一心求仙问道怎会流连尘世还同那刘璋又关联,可见此人表里不一贪慕权势。
倘若只是如此,曹cao必是将之打发得远远的,偏偏左慈在曹cao同刘协面前表演了各种绝技,这下曹cao立刻改变了主意,决定要将这人关在长安一辈子:cao观他数日后见过他糊弄人的手段,如今天下未定,为防再出一个张角坏我大汉气运这才请陛下封他为长史留在京师,这类妖人还是放在眼下看着更为妥当。
若这人有歹心至今犹记得huáng巾之祸何等可怖的曹cao眼神一冷,对谢知非低声道:杀!
作为谢知非同曹cao口中话题的左慈从未停下打量曹cao和谢知非。
左慈从山中出来还真是带着明确的目的,为的便是看看能将天下星运搅乱的人是谁。早在二十年前的时候左慈便发现代表皇命的紫薇恒其光黯淡后续不足恐不能久,国祚将至跑去了山里。
这二十年的时间里左慈在修行的时候也在通过星象关注天下走势,见七杀、贪láng、破军三星尽耀入宫位合聚乃是迟早的事,左慈眼看着汉室气数将尽天将大乱不胜唏嘘,闭关修炼数年方一出来恰星河皎洁,左慈抬头,天上的星象让左慈整个人呆住了:
且不说要死不活的紫薇恒焕发新生,那悬于天上黯淡多年的天策星光辉耀眼将其余诸多星宿尽数掩盖,原本杀气腾腾的杀破láng三星有两个改变了轨迹,莫说造出在命宫的三方四正会照的易主格局,反倒与天策星有隐隐相呼应拱卫紫薇恒的模样。
左慈:
他闭关的这几年发生了什么!
难道紫薇大帝突发善心,觉得百姓流离失所太过可怜所以给大汉国运续了一笔?
这显然不可能,东周至秦近六百年的混乱也不曾见紫薇大帝心生怜悯给谁多一年喘气的机会!
照这星象来看,大汉再续一百年国运完全没有问题,这要是还能在山里呆得住那左慈修的肯定是假仙。
然而当左慈从山下来,拉个路人一打听:近些年天下何曾有大事发生?
那人顿时应道:我观你这打扮想必是山中方士,方士你久居山中避世不出有所不知,这些年天下可不曾发生过小事!若要数最大的事,那边是董贼劫持天子,三公起兵匡扶汉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