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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呢,无花想得没错,他确是猜不中顾青的真实想法。
而顾青却轻而易举地看穿他的所思所想和所作所为,就好比现在:你似乎有很多疑问啊,无花。
无花定了定神道:殿下,我是想知道您和水母yīn姬说了什么,让她好似看开了的。
唔顾青拖长了这么个无意义的音节,在无花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才悠然道:水母yīn姬她这么多年一直在耿耿于怀,当年雄娘子为何会不愿意一直留在神水宫,不愿意和她呆在一起,是不是并不爱她。而我就告诉她,雄娘子非但不是不爱她,反而是因为太过于爱她,就把他自己变成了她的模样,也就是学着水母yīn姬爱上了一个同xing。
水母yīn姬她听完后,就大彻大悟,执念也就散了开。
无花:
无花有好一会儿大脑是一片空白的,而即使他找回了自己的思绪,他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更有无花无法判断顾青说得这番话是真还是假,更可悲的是无花他理智告诉他自己,顾青这么说十有八九是在糊弄他,可这么多天的经历又驱使他去相信这是真的。
简直不要太磨人!
放出个chūn雷的顾青用手撑起额头,琥珀色的眼睛漫不经心地落在无花身上,等无花神qíng好些后又开口道:说来你还想不想知道我为何会在知道薛笑人便是那刺客组织首领的qíng况下,还会编造出那么一个莫须有的仰慕者对恩人由爱生恨的故事来?
无花不自觉被顾青的话牵着思维走,他就先放下刚才的chūn雷,改为思考顾青所说的这个问题,沉吟片刻后道:殿下在故事中掺杂了真实中薛笑人对薛衣人的qíng感,使得薛笑人对这个故事感同身受,以及想进一步误导薛衣人?
不愧是前妙僧。
嗯这次是褒义。
看顾青都流露出了赞赏之意,他半垂下眼帘道:并不止,事实上我还有想用这个故事来敲打你的意思你还是七绝妙僧的时候,何尝不是和楚留香同为江湖中翘楚,可楚留香他却揭穿了你的yīn谋,陷你于不义之地,更甚者让你只能假死脱身。可以说楚留香他就是你的仇人,而这世上有对救命恩人由爱生恨的,再多个对仇人由恨生爱的又何妨?
你看你在易容成楚留香时,不就是异常兴奋的吗?
无花:他那是因为借机给楚留香找了麻烦,好吗?
以及无花现在有点明白当时薛笑人和薛衣人的感受了,然而他并不想有这样的感同身受。
作者有话要说: 青哥的技能:
噎死人不偿命技能radic;
召唤新世界大门技能radic;
赐他人以懵bī光圈技能radic;
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技能radic;
第124章 奈何为贼(16)
无花很确定在他身上不会出现对仇人由恨生爱的qíng况,比起和楚留香有什么, 他还不如跟薛红红有什么呢。
呃
无花想了想还是把薛红红换成了金弓夫人, 到底薛红红那般模样实在是太不堪入目, 而金弓夫人虽然是薛红红的婆母,可到底模样还是能入目的。
不对啊, 无花根本没有想要在薛红红和金弓夫人之间二选一的。
他只是想说他只爱红颜,相信楚留香也是。
又说起薛红红来,她如今可是一颗芳心旁落在盗帅楚留香身上。如果不是薛笑人突然丧命, 相信薛红红都会义无反顾的休了她现在的丈夫, 毅然决然的和楚留香làng迹到天涯。当然了即使楚留香再反悔, 薛红红一定会搬出她那身为天下第一剑客的父亲,bī迫楚留香就范, 然后和她生米煮成熟饭。
这事儿吧, 罪魁祸首是无花。
无花他先前不是易容成了楚留香吗, 他在去进一步调查薛笑人时, 就用上了美男计,凭着楚留香的脸轻而易举的从薛红红那儿套来了不少外人不会知道的事, 比如薛笑人在新婚后不久杀死了他的妻子一事。
无花他借用楚留香的身份就借用了, 只他还顺便给楚留香添了堵, 那被薛红红当做定qíng信物的带着郁金香香水味的帕子, 就是无花在易容成楚留香时留给薛红红的。
这确实是无花会做出来的事。
现如今却被顾青当做捉jian的物证, 无花一开始是拒绝的。
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盖因无花在斟酌过后,倾向于认为顾青这么说是在调侃他,而不是真的要为他盖棺定论。
说来无花从最开始接触顾青这位guī兹国王子, 到现在都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可无花察言观色已成本能,他很清楚能真正被王子殿下放在心中的,不过guī兹国国王和琵琶公主二人尔。如今琵琶公主既是对他有好感,愿意和他好好相处,那王子殿下自是不准许他对琵琶公主有二心的,那就更不用说存着真心实意想看他被拉郎配。
想通这一关节后,无花就淡定了下来,殿下说笑了,对仇人由恨生爱的qíng况是怎么都不会出现在我身上的。
顾王子自是将无花的神qíng变化看在眼底,对无花转过弯来的qíng况并不甚在意,他只是话锋一转道:说来有一件事你还不知道吧?先前楚留香他被柳无眉设计,再赴大沙漠来对付石伯母,事后石伯母到底意难平,就向我进样说要惩戒到处招蜂引蝶的楚留香,我思来想后同意了石伯母的提议,遂降香妃为楚嫔,从此后非特殊qíng况不准回guī兹国王宫。
无花:
无花这次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试探道:殿下特别说起这件事是?警告他楚留香对他没有威胁,让他不用做多余的事吗?
顾王子理所当然道:因为你不知道啊。
无花:
悲哀的是无花找不出话来反驳。
顾王子似乎意识到他这么说不利于把天继续聊下去,他想了想又道:可若我和你说我之所以提起这件事,是因为突然感念起在你离开后成为了空巢老人的石伯母,进而想让你知道你母亲是爱你的,你会相信吗?
无花会信才怪。
顾王子看了出来,他摊开了手:看吧。
嗯天又被聊死了。
好在他们如今已进入了guī兹国的地界,没用多久就来到了都城。
知道顾王子今天回转的guī兹国国王和琵琶公主早就在宫门后等着了,琵琶公主还好些,只是看着有几分激动,倒是guī兹国国王他几乎都要老泪纵横了。长子不在guī兹国的这段日子,guī兹国国王快要被政务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事给压垮了,不仅如此,他总觉得长子不在王宫中,他这心里吧就觉得少了顶梁柱似的。
说白了,顾王子才是他们家真正的一家之主。
如今一家之主回来了,guī兹国国王和琵琶公主才算是彻底安了心。晚上他们一家三口在guī兹国国王那儿用了家宴,顾青简单说了下他在中原的所作所为,多数时间都是guī兹国国王在唠叨。
国王陛下不是说这个大臣分不清轻重,连他家得了个孙子都要上奏折(琵琶公主在旁边悄声和顾青解释,是那大臣想要给他儿子谋官,说有了孙子不过是提醒他儿子已成家可以立业了);就是说御史大夫管得太宽,连旁的大臣去女市都要参一本,他们guī兹国朝臣去女市不违法的,好吗?(琵琶公主继续对她家兄长解释那两位朝臣是姻亲,御史大夫当然看不惯去外面寻花问柳的女婿)
这么几回后,guī兹国国王再迟钝也意识到不对了:你们俩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琵琶公主一脸纯然,就好像刚才在眼皮底下翻白眼的不是她一样,对着他们父王道:我在和哥哥说父王您这段时间确实是辛苦了。
guī兹国国王迫不及待问:然后呢?
然后?没有然后了啊。琵琶公主揣着明白当糊涂道。
guī兹国国王:
他看了看不明白他在暗示什么的琵琶公主,满怀希冀的看向无所不能的长子。
王子殿下施施然道:父王勤勉是国民之福。
然后,也没有了然后。
guī兹国国王:我确实辛苦啊,每天光是看奏章都要看到半夜,昨日医官还说我最近过于cao劳,让我好生歇一歇呢。guī兹国国王说着就满怀期待的看向回来的长子,就等着他开口把政务接手,让他这个老父亲松快松快呢。说来也奇了怪了,他从前怎么都不觉得处理政务那么的麻烦,那么的费神呢。
不说国王陛下上一回处理政务得追溯到何年何月,单就来说被他寄予厚望的王子殿下,他脸上如guī兹国国王所愿的露出关切之色,父王竟是这般辛苦,那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