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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我可以等。顾时一耸了耸肩:而且和你结婚后,在军队里和其他人相处很别扭。
那你是打算隐瞒我们的关系?萧奕景的声音压低了些,连带着墨色的眸子中都染上了少许危险。
但顾时一因为是背对着他,又似乎是放下了戒心,所以并没有察觉到气氛的转变,只是理所应当地道:对。
一开始就把关系bào露出来反而会让人觉得他是靠萧奕景才进入军队,不如在将实力展现出来后,再寻一个合适的时机装作无意的说出来,效果会好很多。
这是很正常的事,但萧奕景心里对于顾时一其实并没有多么喜欢自己,和自己在一起只是暂缓之计有一个很清楚的认识,此刻就不免的有些想多。
你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他突然站起来,手臂紧紧勒住顾时一的腰:你还想离开我?
顾时一被他勒的直皱眉,觉得他的手臂仿佛像是铁箍一样,而且逐渐收紧,看样子竟是要把他的腰折断似的。
我没说过这样的话。顾时一皱眉道,他用力去扯萧奕景的手:你突然间gān什么?
没说过这样的话,也就是说你在心里这么想过?萧奕景并没有被他安抚,身上的气息反而更加bào躁冷冽。
你冷静些!顾时一急了,一腿后曲绕在他的膝窝处,用力使其失去平衡。同时身体一转,按着对方的肩膀将其压在了墙上。
男人几乎是毫无反抗的顺着他的动作,后背抵在墙上。冰冷的感觉透过薄薄的衬衫渗进肌肤的纹理,顺延这漫遍全身。
然而少年接下来的动作令那冰冷lsquo;唰rsquo;地一下消失了。
顾时一吻住了他。
在那薄唇上恨恨地咬了一口,又伸出舌头舔了舔,向里面探去。只不过,往常一向热qíng似火的男人,今天却木着脸一动不动。
你是什么意思?顾时一终于是放弃了,他退开两步,皱着眉对上男人深沉的眸子。
萧奕景沉默着,只是紧紧盯住他的眼睛,良久才嘶哑着嗓音开口: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在一起?
顾时一觉得自己要被他气笑了,一开始就是他不顾自己的意愿,死缠烂打诱得他同意,如今又一脸被抛弃的样子说自己其实不喜欢他。
本来我们就认识没有多久,感qíng也不深。顾时一扯起嘴角,冷声道:如果你玩腻了,走前离开时告诉我一声就好,何必做出这副姿态。
你觉得我是想要和你分开吗?萧奕景抿起唇。他自然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有些不对,但是只要一想到少年可能会离开自己,甚至对其他人展现出那般姿态,他的心里就不由自主的涌起怒火和杀意。
就好像是心底有一个声音一直在重复,如果不把他锁在身边,他就会离开,利用一切机会从自己身边逃离。
而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允许的。
我顾时一仔细的观察着他的神qíng,觉得也许是自己想岔了,声音不由得和缓下来:我承认我刚才是那么认为,但我以为是你厌烦了,才找一个借口与我争吵想要分开。
现在想想,他似乎也是失去了冷静,不然怎么会下意识就相信了这种不靠谱的想法。
我永远不会厌烦你。萧奕景沉声道,他似乎是想通了什么,也不再问顾时一对自己的感觉,只是道:我们结婚吧。
转来转去,话题又扯回到了这面。
顾时一有些无奈,但还是耐心的与他解释:我只是不想让其他人认为我是靠你上位的,虽然不在意他们的想法,但是这种传言会影响我的评定。
那我们先领证,不公开。萧奕景迅速接话,他思路清晰后,思维反应速度很快:等你实力得到承认后再公开。怎么样?
这说法似乎是没什么问题,只要小心一点别被人知道就好。顾时一皱着眉思索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领证?
自然是今天。萧奕景满脸的理所应当,他拿起顾时一的外套递过去:你收拾一下,我们就出发。
我还没吃早饭呢。顾时一无奈的抱怨:况且这个时间,办公处还没上班吧。
没关系,我可以通知他们。萧奕景说着,就要拨通手上的腕表,幸好被顾时一眼疾手快的按住。
说好的不公开,你这样大张旗鼓的,其他家族只要一查就都知道了吧!
被他阻止,萧奕景只好放下手,揽住顾时一:先吃早饭吧,吃完差不多他就开门了。
涉及到这件事,他的冷静就好像一下子全消失了一样,总是急切的很。
顾时一被他一路带到客厅,闭了闭眼,终于还是没忍住甩开了他的手:你冷静一点行吗,我还没洗漱。
好吧,请。萧奕景也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失了水准,连忙放开顾时一,还双手上举,表示不会再gān预。
顾时一叹了口气,右拐去了洗手间,洗脸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这个周末,安家是让他回去是吧。至于目的,资料中写的,似乎是给他相亲?说好听点是相亲,说不好听,也就是把他当做货物想要卖出去罢了。
如果他们知道自己在此之前已经和萧奕景结婚了,不知道脸色有多好看呢。
说不定下一刻就凑上来嘘寒问暖,顺便敲打敲打他,让他别忘了chuīchuī枕边风给安家争取些好处。
想到有趣处,他不由得轻笑起来。
想什么呢,这么开心?萧奕景一直坐在餐桌边上等他,看他面带笑容,不由轻挑眉梢。
对我来说是开心,对你来说可不一定。顾时一瞥了他一眼,坐在餐桌的另一端,叼起蛋卷,模模糊糊地道:安家这周末让我回去。
安家?萧奕景修长的眼睛微微眯起,无端地透出几缕危险:他们让你回去做什么?
虽然他们没说,但无非也就是那件事。顾时一说的漫不经心:养了我这么多年,把我嫁出去换取利益咯。
真不清楚我到底是不是他们亲生的。
说到这,他的脸上浮现出嘲讽的微笑。
安家不喜欢他有一定的原因,即使这原因在他看来实在荒唐不过是因为在生他的时候,难产差点导致那个女人死亡,他就被视为不祥的象征,从小到大没感受到一次关怀。
也难怪原主是那种yīn沉残忍的xing格。
嫁出去?萧奕景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他们想把你嫁给谁?
我怎么知道,反正不会是你就对了。顾时一吃的正欢,抽空给他送去了一个挑衅的目光。
萧奕景把它当做是媚眼接受了。
虽然他不再说话,心底却早就已经给安家判了死刑。
毕竟他可是查过顾时一小时候的事,想到自己珍视的宝贝被那样对待,他就忍不住想要将安家的人四分五裂以泄心头之恨。
但现在还不行,不能在明面上对他们动手,那会使顾时一背上不孝的名头。只有在私下
萧奕景弯起一个带着冷意的弧度。
第45章
到最后, 顾时一还是被男人拽着去领了结婚证,虽然他实际上对这种东西不屑得很, 但只要萧奕景觉得好就行。
用一句流行语来形容顾时一的心qíng, 大概就是那句你开心就好╮(╯▽╰)╭
领证的时候事qíng不少,其中有一项就是,安慕这具身体还没成年。
当时被告知这件事的萧奕景沉默了一段时间, 还是用家族力量把证件给取了,只是生效的时间要晚几天, 等顾时一成年礼一过, 证件即刻生效。
对此,顾时一当时在工作人员怪异的目光下, 差点就没能维持住脸上淡定的面具。
他们领了结婚证这件事, 萧家内部似乎并不知qíng,安家更是不用说。
在经过天天和萧奕景腻在一起,内心已经怀疑对方把家族事务都扔给手下的一周后,终于到了领取进入军队证明, 以及有一个家族聚会的周末。
顾时一一大早就拒绝了萧奕景送他去学校的请求,在对方一脸被抛弃的哀怨中, 心qíng很好的搭上公共悬浮车。
今天可是有戏要看的, 要是让萧奕景去送他,估计不出十分钟, 全星系都能知道这个消息,那他还玩什么。
抱着这个念头,顾时一领了证明那是一张手掌大小的深黑色磁片, 上面用血红的线条勾勒出机甲的形状。之后就开心地回了安家。
站在大门前,他收敛了一下脸上看戏的神色,嘴角微微下撇,眼皮也无jīng打采地垂了下去。
只有那比平时稍稍亮起两分的眼睛,能让人感觉到他心qíng愉快。
回来的这么早,不会是知道了什么所以迫不及待吧?进入大门,一个嘲讽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二哥。顾时一随意瞥向声音的来源,那是一个俊朗的男子,但是肤色过于白腻,加上那身衣着打扮,显得油头粉面的,没有男子气概。
淡淡的唤了一声,顾时一就继续向主屋走去,边走边嗤笑道:看这身打扮,迫不及待的人怕是二哥吧。
被称作二哥的安逸面色一黑,怨毒的盯着顾时一的背影:你得意什么,到头来还不是要被家族卖出去换取利益。
顾时一将他这声嘟囔听得清清楚楚,唇角弯起了一个冷然的弧度。如果他没有掌控这具身体,安慕的后果的确如此,甚至在反抗后得到了更残忍的对待。
但是,现在的qíng形,可不一样了。
聚会开在二楼的大厅,这里装饰的并不像是一个家庭聚会,反而像是一个有点隐秘的xing~jiāo俱乐部。
四周贴着暗红色的壁纸,点着迷醉的熏香,四周闪烁的灯光暗淡着不停闪烁,营造出一种暧昧的气氛。
此刻四周已经零零散散地坐了一些人,手举着装有血红色液体的高脚杯,轻声谈笑。
顾时一进去的一瞬间,整个大厅都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盯住了他,像是在评估一件商品的价值。
顾时一挑了挑眉,手cha在兜中,也没什么表示,只是随意坐在一个长条的沙发上。
有侍者为他送上一杯与其他人手中相同的酒。
手指摩擦了两下杯壁,他忍不住轻笑出声。紧接着,将酒杯放在桌面上,身体向后一仰,倚靠在沙发上没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