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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师兄这就是要来跟你告别的穆或燃说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见你如今这么有出息我便也就放心了。你一定专心习武,不要理涅兰教里面那些酸腐的旧人。说罢他站直了身子,冲着宴山白抱拳道:师弟,就此别过了。
    师兄以后若是无事,便来北地的园子里找我宴山白说。
    穆或燃摇了摇头,还未等宴山白反应过来,他便已再饮酒潇洒而去。
    此日潇洒一别,只是不知再见会是何时。
    前几世宴山白也看过不少武侠小说,甚至上一世还演过不少侠客的角色。一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他自然是激动的,而等逐渐熟悉了这个世界后他却只剩下了失望。
    这里并不像现代人幻想的那样刀剑怒笑快意恩仇,反倒是充满了虚伪以及利己主义。穆或燃是他认识的最符合现代人想象的侠客形象的人,只可惜这样的一个人最终也会被现实所bī退隐江湖。
    公公子惑召看了宴山白一眼忽然变得结巴了起来,他虽然跟了宴山白这么久但还是头回见他如此打扮。惑召有些不自然的低下了头,但是又忍不住偷瞄。
    嗯宴山白问他:东西都收拾好了吧?
    收收拾好了。
    宴山白虽有些疑惑但是也并没有怎么注意,等会就要到涅兰教了,他有些害怕黎折生这个魔教少主会出差错。
    于是他走到了少年所住的房前,抬起手来轻轻的敲了敲门,等听到里面的应答后宴山白方才推门走了进去。
    此时黎折生已经换下了从前最爱穿的黑色劲装,他也改着白色宽袍,不知是不是因为衣服的缘故,此时少年的神色难得的柔和了起来。
    今日便要到涅兰教了宴山白顿了顿说:涅兰教共分为十六个峰,我所在的峰名为lsquo;滁怀rsquo;。
    黎折生点了点头,这些有关涅兰教的事他其实早已经知道。毕竟身为魔教危雾阁的少主,了解正道门派的构成是他必须要做的事qíng之一。
    他站在chuáng边抿着嘴,手里不知是拿着什么东西。
    宴山白又说:滁怀峰一向人少,又有好几年没有住过人了,我估计教内也并没有修缮过。你要是不嫌弃的话,那便先跟着我吧。黎折生想了想才明白了宴山白的意思,他是在叫自己同他住在一起。一时间激动、羞涩还有几种说不清道不明的qíng绪一道涌了上来,不过理智又告诉自己这个住肯定不似自己想象的那般亲密。
    如何?宴山白问。
    虽然心里激动不已,但是黎折生依旧面无表qíng,让人看不出他到底是在想什么。他朝着宴山白点了点头,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的将手上的东西亮了出来。
    这是一枚玉佩,通体碧绿似是有流光在内划过。有半个手掌大小,玉片很薄光线可以从中自由的透出。
    这个给你黎折生有些别扭的将玉佩递了过去,宴山白这才发现这块薄薄的玉佩上面刻了一个危字。且这刻字的边缘已经变得圆滑,显然这玉已经被人把玩了很久,上面系着的短绳也已经有些磨损了。
    这玉佩于黎折生一定有不一般的意义,宴山白不敢收下。
    正当他想要拒绝的时候,很久没有说话的系统终于又出了声:宿主,收下它。
    为什么?宴山白问。
    经本系统检查,这块玉拥有着不小的能量。您若是能将它佩戴在身上,那么我便可以不断吸收其中能量。我的能量越多,能帮助您的地方也就越多。系统说例如,您可以通过我的力量回到从前的世界。
    回到从前的世界
    黎折生见他不动直接将玉佩塞到了宴山白的手中这个就当做你救我的谢礼。宴山白呆呆的看着手中的玉佩,他的手微微颤抖了起来,继而慢慢的将玉握在了手心。
    正此时,有人走到了门口问道:公子,大家已经收拾好了,是否现在就出发?
    宴山白在黎折生的注视下轻轻的将玉佩系在了腰间,他朝少年静静地点了点头谢谢宴山白发自肺腑的说。
    冬日里难得的暖阳从窗外轻轻撒入,空气里带着些许冬雪初化的湿冷意味。
    正午的涅兰教已经扫洒完毕,一群身着门派服饰的弟子正安静的等候在入门的广场上。门派入口处的山路很陡,宴山白一边走一边回忆着从前。十八年前年幼的自己被师傅牵着手,他慢慢的从积满雪的山路上走过,也是从那天起这场人生大戏才算正式开场。
    涅兰教的掌门须发皆白,同样是一身华服。掌门宴山白上前去给他行了一个礼,虽然自己是武林盟主,但是门派里面的长幼尊卑却是万万不可因此而坏的。掌门淡淡的看了宴山白一眼,没有一点叫他起来的意思。
    滁怀长老因为年老,掌门的声音已经变的沙哑非常真是面子大,老朽已经在这冷风里面等了你好久了。
    宴山白再次行礼是晚辈的错,望掌门多多包涵。
    涅兰教的这辈年轻弟子中有不少都是慕宴山白之名而来的,掌门本就对滁怀峰这一脉不满,这下他更是将所有的气都撒在了宴山白身上。现在有了在众人面前羞】rǔ他的机会,掌门自然是不能放过了。
    看着这老头一脸不慡的刻薄模样,宴山白倒是心qíng大好,他低着头向前走,嘴角微微的翘了起来。众人只顾着向前走,只有一直跟在他斜后方的黎折生看到了,莫名的就连他的心qíng也变得好了起来。
    一路过索桥穿竹林,终于到了滁怀峰,这里果真如宴山白所说已经很久无人来打理过。但是黎折生看着这位于正道核心的朴素居所,他的心里竟然比以往的任何一个时候都要平静。黎折生多么希望日子就这么慢慢的过下去,没有未来没有过去。
    只是,美好的时光总是稍纵即逝的。
    纵是滁怀峰内平静依旧,可是峰外已是山雨yù来风满楼。
    第33章 魔教教主x武林盟主(七)
    几天之后,江湖上的另一大门派仗剑楼也派人来到了涅兰教。
    夜幕渐落,整个涅兰都被银白色的月光所笼罩着,远远望去仿若一座缥缈的仙宫。涅兰教的老教主端坐在主位上,他一边眯着眼睛欣赏殿内歌舞一边饮酒,不时还会与仗剑楼的掌门说上几句。
    一切看上去似乎都不错,宴山白静静地坐在另一侧的首位,忽然他的右眼猛地跳动了起来。也正是在这个时候,大厅内的烛火跳跃乱摇,直觉不妙,宴山白的手慢慢的放在了身侧的剑柄之上。
    一阵银光从他的眼前闪过,直接冲向了主坐上的教主成凭光。
    以涅兰教为首的正道武林yù要围剿魔教,这个消息已经在江湖上逐渐传开。危雾阁一向不按常理出牌,与众人预想的不同的是,他们知道了这个消息不但没有收敛几分,反而还在今天直接潜入了涅兰教中。
    坐在首位的成凭光从身侧拔出了剑,剑刃一震将那个一身黑衣的刺客往后bī退了几步。但是没有想到这人还有帮手,就在同时,另外两个黑衣人也从侧门里闯了进来。
    据宴山白所知,危雾阁有培养死士的秘法。他们通过种蛊来使死士的内力在短时间内得到成倍的提升,而付出的代价则是生命。被种蛊者十二个时辰后就会七窍流血而亡,故而此法yīn损无比也只有被称魔教的危雾阁才会这么做。
    虽然宴山白是武林盟主,但是江湖上人人都知道他不怎么喜欢参与这些纷争。危雾阁当然也明白,这次围剿一事,真正的领导者应该是涅兰教的掌门成凭光,而非宴山白。
    三个死士身法诡异,几乎是在瞬间就已将成凭光包围了起来。一边仗剑楼的掌门还没来得及拔剑相救,就又有两个死士将他缠了起来。陆续又有黑衣人从各处闯入,场面变的混乱无比。其实往日涅兰教的戒备十分森严,但是最近因有其他门派到来,教里人多且杂了不少,所以才让这些魔教人士混了进来。
    这些黑衣人非常难对付,宴山白与他们jiāo手后发现,那些死士的内力绝对不只是提升几倍这么简单。他们八成在体内重复种了蛊,这样一来内力提升的程度就会越多,只是被种蛊毒者也会更加痛苦。
    此时成凭光已被五六个死士包围,作为在场武功最高的人,宴山白身旁围的人与他相比只多不少。大殿上已经彻底的乱了起来,那些没有被围攻的年轻弟子也不敢逞能,只等死士不注意时便提起气,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冲出大殿。
    宴山白见这样僵持下去qíng况只会越来越糟糕,他索xing放弃了守势,瞅准一人的脖颈便直接刺了上去。那死士被他戳中了脖子瞬间就倒在了地上,血从伤口处喷出溅到了宴山白的脸上。同时因为将自己弱点bào露了出来,左侧有人出剑划伤了宴山白的胸口,瞬间白衣便被血染红了大片。
    虽然受了伤,但是这群黑衣人的节奏终于被他给打乱。
    接下来宴山白索xing直接以攻为守,他像是看不到周围向自己劈刺过来的剑一般,渐渐地身前的黑衣人一个个倒下,而宴山白的身上也已经布满了伤痕,一件白衣彻底的变了颜色。
    眼看着成凭光快要不行了,宴山白使出内力bī退了身旁仅剩的一个死士。
    突然那个被他所bī退,重伤躺在地上的死士看着他疯狂的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宴山白!正道武林!笑话他往地上吐了口带着血的唾沫,提起了仅剩的内力说:你们且都先睁大了眼睛看看!
    你们的武林盟主,腰上挂着的玉牌一瞬间他的表qíng变的十分狰狞这是我们危雾阁阁主才有的驰危令不知道宴山白,你身为武林盟主是怎么有这个东西的!
    驰危令江湖上几乎人人都听过,据说这是危雾阁的圣令,由阁主代代相传。凡是得到赠令的人便可以叫阁主做任何一件事,故而这令牌也只有于危雾阁主有恩者才能拿的到。
    听闻此话,几乎所有人都停了下来。无论是危雾阁的死士,还是正道人士全都转过身,将目光投向了宴山白。
    一身血衣,上满坠着枚青玉。有血滑入了与配上刻着的字里,玉的幽绿血的暗红相互jiāo错,美丽而诡异。
    这块玉佩的主人应当是我们危雾阁的少主人,不知您与他是什么关系?黑衣人气息已经有些不稳,等他说完这句话后又是一口血从嘴里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