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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宫不离反问,不知想要怎样的?
    一些常见的医书。之前去报官的时候她注意到,这个世界沿用的还是汉字,不过是繁体,这对她来说压力不大。就算曾经有,也在上个武侠世界解决了。不过,想要伪装医生的话,至少得懂些药物常识吧?而且,她现在对此倒是有些兴趣。
    坐在chuáng上的青年好奇地问道:姑娘家中没有医书?
    苏绿点头:小时家中出了变故,故而话没说完,最好的谎言是自己别说太多,却让别人来脑补完成。
    段青竹脸上再次浮现出歉意,晨星般的双眸诚恳地看着苏绿:抱歉,提及了姑娘的伤心事。
    没事,那时我年纪还小,什么都不记得了。
    青年笑着指向书架:山上简陋,藏书不全,姑娘可全数取走。
    用不着那么多。苏绿摇了摇头,也不好搬,基本常用的就好。
    那么
    段青竹沉吟了片刻,说出了四五本书所在的位置,苏绿走过去将其抽下,发现这些书都保存地极好,可见主人是个爱书之人。
    我这里还有一套未用过的纸墨笔砚,还请姑娘一并带走。
    那我就不客气了。
    一番对话后,苏绿成功地从段青竹这里弄到了一套全新的文房四宝和几本散发着淡淡墨香的书籍。
    紧接着,和几人告别后,背着小包裹的她再次和元承踏上了归乡的路途,熊孩子主动请缨,被元承轰走。
    二人走后不久,宫不离又将留在屋中的熊孩子轰走,走上前问道:青竹,你觉得那小姑娘如何?
    仅凭可解兰花引之毒,便胜我多矣。
    是么宫不离摸了摸下巴。
    段青竹一看就知道这家伙又在打什么主意,出声提醒道:但凡医术高明的大夫,xing格上大多都有些特殊之处,你莫要见她年幼便心生轻视。很容易惹来大麻烦。
    宫不离点头:我办事你放心。而后又问,她留下的药如何?
    待我一看。段青竹说着,轻轻地揭开手中瓷瓶的盖子,说来奇怪,其中盛装着的液体无色无味,却就透着那么一种让人心旷神怡的感觉。他撩开胸口的衣物,将一滴水般的液体倾倒在指尖,而后抹了上去。
    出人意料的事qíng随之发生。
    伤口的皮ròu居然在缓缓愈合。
    不得不说,苏绿因为在无聊的qíng况下只制作过低级圣水,真心不了解中级圣水的效果,比起前者那不是一倍两倍的问题,而是十倍有余。
    两人注视着伤口许久,又相对而视了片刻。
    最终,宫不离的口中吐出了四个字:匪夷所思。
    活死人ròu白骨也不过如此罢。段青竹小心地塞上瓶盖,缓缓呼出口气,想我学医多年,却不知道天下间竟然有这样的医术,真是一叶障目,夜郎自大。
    一定要把她弄到山上来。宫不离当即拍了个板,哪怕是让阿承出卖色相,也势必要成功。
    段青竹抱拳咳嗽出声,以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看着自家好友:那还是个孩子。
    也是,是我想差了。宫不离好像在忏悔。
    段青竹才刚松了口气,就听某只狐狸接着说:那就阿启吧,他是山上年纪最小的,长相虽不如我,却也能看。
    从未有一刻比现在更清楚地认识到jiāomiddot;友middot;不middot;慎。
    而此时的苏绿,已然在路上,她依旧与来时一般缩着头,紧抱着青年的腰,忽而打了个小小的喷嚏,她估摸着,应该是有人在讨论自己。
    不过,刚才在房中,她在与三人对视时,已悄然下了暗示经过长时间的练习,她已无需通过语言做到这件事这种习武之人心志一般比平常人要qiáng,所以她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qíng,只趁着他们对她又较高好感度的时候,暗示她可能家学渊博医术高明,不管使出怎样的手段都很正常,不要轻易起疑心罢了。
    反正她都已经做出了不可思议的事qíng,这种想法应该是很容易接受的。
    苏绿很久前就发现了一件事,自从学习了jīng神力锻炼法后,她越来越依赖于它,掌控yù也越来越qiáng。
    相对于相处间培养出的感qíng,有时候她其实更愿意相信催眠与暗示。
    她很清楚,这qíng况如果一直持续下去,估计不会太妙。
    所以苏绿给自己设下了规则如非必要,绝不对主世界中的任何一人使用jīng神力。至于这些时而很危险的位面世界,为了顺畅地活下去,只能时而使用这些小手段了。
    比如村中人,若不是暗示过,恐怕酒醉后一不小心就会说出真相吧,那可就不妙了。无论如何,她可不愿意因为一时的感慨就把自己的小命给搭上。
    又是一个小时,青年在村外停下马,背着女孩回到了她的屋中。
    寂静的破屋内,与来时一般寂静,唯有些许月光透着门fèng与窗fèng钻入屋内,勉qiáng带来几丝微弱的光。
    苏绿将背上的东西放到桌上,坐□,揉了揉被磨的有些疼的腿。
    今日多谢你。
    不用这么客气。她拍了拍桌上的东西,我也拿到报酬了。当然,这些东西显然是无法与人命等同价值。不过,有些东西,比起主动问别人要,还是等着别人主动送上门更好。
    我欠你一件事。元承说道。
    苏绿微笑着转头看他:你是萝|莉|控吗?
    青年不解,但心里明白这大概是个不太好的词。
    死心吧,大叔,我不会嫁给你的,因为等我长大了你就老了。苏绿表示,自己在装嫩方面也很有些天赋。嗯,她就是顺口一说,绝对不是记恨之前某人嫌弃她现在长相的事qíng。
    青年的额头好像打了个死结,他还是第一次被人嫌老,片刻后,他艰难地说,你想多了。而后不等他开口,又说,日后若是有急事,你就在拴马的那棵树上系白色布带,我会即刻赶来。
    苏绿嘴角微勾,很gān脆地点头:好。等的就是这个。
    告辞。
    好走不送。
    两个gān脆的人说了这样两句gān脆的话后,便各自离散。
    门开了,又再次被关上。
    寂静的屋中也再次恢复了寂静。
    夜黑且长。
    二更
    秋去冬来。
    一场皑皑大雪不期而至。
    整个村子都被这洁白而寒冷的厚重雪花盖满,远远看去,格外显得宁静,仿佛连生机都被冻结了。唯有那烟囱升起袅袅烟雾时,才显现出几番略带暖意的生气。
    村内的气氛却截然不同。
    且不论成人,对于孩童来说,冬季是个不错的季节,尤其今年,并不像往年那般容易饿肚子。
    一大群孩童穿着或簇新或破旧的袄衣,在满地的白雪中一边大笑一边肆意奔跑着,圆滚滚的雪球漫天飞舞,时不时砸中几个路过的大人。
    后者通常只笑骂几声,而后接着去做自己的事,也有些半大的小伙子,索xing加入了砸雪球的阵营,颇为欢脱地以大欺小。
    虎头也曾邀请过苏绿去玩,不过被她很是gān脆地拒绝了。
    开玩笑,她都这把年纪了还去和小孩子砸雪球,即使没别人笑话,她自己心里也膈应。说起来,她之前倒真玩过一次雪球,不过是和喻言那厮,哼哼,狠狠地在雪地里gān了一架啊,童桦那蠢蛋来阻止他们,却被砸翻在了雪地中,半天爬不起来。
    她还记得离开那个世界时,童桦说,下次再去,会让她看到更加美好的世界。
    不知道现在如何了。
    啧,果然,人一闲下来,就很容易胡思乱想。
    苏绿看了眼摆放在桌上的书,又看了看一些她亲自上山去采来的糙药。托jīng神力的福,她现在几乎是过目不忘,书上的内容看过一遍就能完全记住,也渐渐开始按照上面的把脉和配药方法帮村中人治病。当然,每次都做好了驱毒和急救的准备,她可不想弄出人命,好在运气不错,一直没出什么状况。
    现在虽说不上成什么名医,但基本的药理还是明白的。
    二丫。屋门突然被敲响。
    苏绿放下手中的笔,走到门边将其一把拉开:罗婶,快进来,外面凉。冬天后,她就搬了过来,毕竟每天冒雪来回可是很麻烦的。而原本虎头所住的屋子在他热qíng的提议下就被挪给了她,这小子趁机天天跑去和村中的张猎户混在一起。
    罗家娘子目光扫过摆放在桌上的文房四宝,眼中闪过一丝敬畏,是对知识的,更是对掌握知识的这个女孩的。而后眼神黯然了下来,二丫也提出过教她家虎头读书识字,可惜那小子不争气,说什么一看书就头疼,骂了打了也不管用,最终她也只能不去管了。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就只会打dòng,总是qiáng求不得的。
    罗婶,有什么事吗?
    女子这才想起自己来此的目的,连忙收摄心神,颇为急切地说道:不好了,虎头那臭小子和张猎户一起上山打猎去了!
    冬季上山?苏绿一愣,随即皱起眉头,他是想做什么?等下,记得前几天想了什么的她走到柜子边,打开一只虎头那家伙帮她做的匣子,对着里面那么一看,果然。少了一瓶迷药和解药。
    前几日她刚配好时,当着虎头的面给动物做了实验,还记得他当时眼中光彩连连,问可不可以把这玩意粘在他的箭上去狩猎。她点头应允了,不过前提是配出解药,免得他把自己给迷了。
    没想到这小子xing子那么急,不,八成是怕她会阻拦,所以索xing先斩后奏了。
    二丫,你发现了什么?
    虎头拿走了迷药。
    啊?罗婶大惊,那他是
    别担心。苏绿回头说道,他也拿走了解药。
    可是
    这事是谁对你说的?我去问问看。
    是村口李家的杏花,她碰巧看到了两人往后山走,还聊了几句,回来后越想越不对劲,就跑来和我说了。
    杏花呢?
    在屋里。
    我去问问她。
    苏绿随之去了罗婶的房间中,村中简陋,冬季柴火也不够,招待客人几乎都是在暖呼呼的炕上,至于她房中的火盆,那在村中可以说是独一份,不过也没人对此表示不满,毕竟她不可能在炕上配药。
    询问了杏花片刻后,她得到了一条重要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