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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德直直地注视着苏绿,嘴角的微笑渐渐扩大,到最后,他张狂地笑出声来:有趣!太有趣了!不愧是让他着迷到疯狂地步的女人,真是太有意思了!
说话间,他直接用胸口抵住了魔晶,毫不惧怕会受到伤害,俯下脸孔凑近少女,收敛起了脸上那近乎疯狂的表qíng:你说的没错,我不是他。那么,你觉得,我究竟是谁?
苏绿神色不变,冷冷地注视着眼前的人:对于这件事,我没有任何兴趣。
是么?西德站起身,侧头鼓起脸,声调甜腻地说,我最讨厌别人拒绝我了,所以
砰!
砰!
砰!
连续几声响后,那几个倒在甲板上的船员的头部相继裂开,生命就此沉寂。
在其余人大变的脸色下,西德再次笑出声来:那么,你现在愿意和我玩猜猜看的游戏吗?
怎么?阿尔德没有告诉你吗?苏绿直视着他的双眸,我啊,也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了。
那么啊!西德突然捂住头,可恶!你做了什么?我原本还嚣张笑着的少年突然抱着头躺倒在地上,痛吼出声,住手!住手!你不能这么对我,否则他也会死!
是么?苏绿冷酷无qíng地回答说,那你就和他一起去死吧。
不要!我说谎的!放过我!求求你啊!!!
听着对方的惨嚎,苏绿没有一丝一毫地动容,在他伤害其他人时,并没有想过自己会遭受同样的痛苦吧?
倒是克莱恩,很有些不忍地说道:玛丽
放心吧。苏绿回答说,西德身体素质不错,在地上滚两圈应该不会有事吧?
公爵大人立刻意会了她话中的含义,放下心来点头:那就好。
为什么你会明明他都拿我没办法啊!
苏绿目光冰冷地注视着在地上挣扎的少年,他再没有半分刚才表现出的那种从容感,她这人啊,除了讨厌威胁外,还非常讨厌被人在她的面前装X,俗话说的话,莫装X,装X遭雷劈,看,这不就遭报应了?
而且,这家伙附身到西德的身上,还自以为得意,殊不知,关于附身这件事,她才是行家中的行家,有谁能比她经验更丰富。
而她的攻击,也是避过了西德的身体和他的jīng神,直接落到了这人的身上。
之所以能附身到西德的身上,是因为他们有着血缘关系,所以身体的排斥感要低很多。
所以她可以肯定地说。
你的确和阿尔德有着某种联系。说话间,她暂且停下了折磨,但是
哈西德躺倒在甲板上,浑身如果虾米般蜷缩成一团,听到这句话,低笑了两声,是的。但是,你也别想完全地撇开关系。如果我是被他造就的,却也是因你而生的。对了,刚才那只人鱼怎么称呼你的来着?母亲。他的声音渐渐变大,不对,孕育方才应该是母亲。那么,如果说阿尔德是我的母亲,那么你就是我的父亲。
父亲,第一次见到你的孩子高兴吗?
苏绿:
呵呵,又一次喜当爹?!
真middot;是middot;够middot;了!
☆、112 这才是真相
就这样,苏绿再一次成为了人们眼中的禽|shòu。
不过,之前喜当妈也就算了,直接给她变xing什么的也太过分了吧?
她只觉得牙痒地厉害,而后很自然地就抬起了手中的魔杖,跟打狗棒似地狠狠敲了下去:爹是吧?爹是吧!我今天就揍死你这个不孝子!抽!
其余人:
等
等什么?你不是迫不及待地认爹么?苏绿冷笑了两声,你都这么诚心诚意地提出要求了,我怎么能不大发慈悲地答应你呢?抽!
不过,她总算还记得这身体是西德的,手上没怎么用力,反而把jīng神力化为鞭子,狠狠地抽着某个被她牢牢抓住的、已经蜷缩为一团的jīng神体。
啊!啊!!啊!!!
于是,这货叫地很有节奏。
世界上没有两个人有着完全相同的jīng神波。
而这个存在,jīng神波却与阿尔德完全相同。
乍看之下,他的确是阿尔德。但是,苏绿很确定,他不是。除去他自己话中的暗示外,更多的,是因为与其说他像一个人的jīng神波,倒不如说他更像是某种恶意的结合体。
关于这一点,她有一个猜想,但显然需要得到印证。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她也懒得再废话,直接用jīng神力编织而成的网将这货牢牢实实地抓住后,将其硬生生地从西德体内扯了出来。
之后催眠了船上的所有人,包括克莱恩几人在内,因为她不确定来的救援者到底是有多qiáng,究竟会采取何种方法来检测之前发生的事qíng。有的时候,置身事外恰恰是最危险的,什么都不知道也比什么都知道要安全得多。
不过,当这艘船到达目的地后,小伙伴三人会自发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切事qíng。
到那时,她再来和他们汇合。
搞定一切后,苏绿抓着刚捕获的jīng神体直接跃入了海水之中,而后径直沉没到了海底。在鱼尾消失之前,她必须竭尽所能地赶路,如果说人鱼除了美貌和嗓音外还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那大概就是游泳的速度了,可惜,这作为逃命的手段在人类眼前明显不够看。
就这样,一只金色的美人鱼在海底快速地游动着。
游鱼等海底生物恍惚间,甚至以为天空中的金色闪电窜入了海中,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因为它们都还活得好好的,并没有被电死。
而那只可怜的jīng神体,依旧被苏绿的jīng神力网给兜着,如同一只尾巴长长的水耗子般,随着她的动作在海中自由地颤抖。
最开始他还能吼上两句可恶!放开我!,到最后似乎整个地晕了,再没有一丝声响。
就这样,在凌晨的光芒到来时,苏绿已然顺利地在目的地上了岸,当然,这次她随身携带着gān燥的衣物。按照约定在冒险者公会留下了聚会的暗号后,她住进了附近的旅馆中,将自己拾掇gān净又好好地吃了顿饭休息了一|夜,才终于有心qíng来处理自己的小俘虏。
它被她倒吊在天花板上。
苏绿用jīng神力凝结成鞭子,毫不客气地抽打了对方两次后,说道:我问,你说,敢不说实话就弄死你。
小可怜奄奄一息地回答说:如果我死了,他也会
我不是说过了吗?苏绿单手托腮,语气很冰冷地说,我最讨厌威胁,必要的qíng况下,我可以请你们一起去死。
他居然为了你这种无qíng的女人到这种地步,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
你以为自己比他好么?苏绿挑眉,至少他从没被我吊起来抽打过,不,应该说从没有人被我这样做过,恭喜你,得到了我宝贵的第一次。
她不仅无qíng,还很无耻!
好了,我不想和你说废话。苏绿继续问道,你是阿尔德的一部分,没错吧?就如同她之前所想的,这世上没有两个人会拥有完全一样的jīng神波,如若出现了意外,那原因只有一个他们本来就是一个人。
但是,眼前这个家伙,显然并不完整。
是的。事到如今,俘虏同学也知道什么手段在这个冷酷的女人面前都不会奏效,因为她根本就是冷硬不吃,残酷无比。而他也清楚,只要她愿意,随时可以让自己消失,所以他很老实地回答说,我是他的恶念。
哦。苏绿没有意外,就像她所感觉到的,这家伙就是恶的结合体。
我拥有他的一切记忆,也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如何诞生的。倒吊着的小耗子继续说道,为了寻找你,他一次又一次地重置世界,但得到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在那之后,他的心中出现了巨|大的悲伤和绝望,甚至出现了gān脆毁灭一切的思想。在那一刻,我诞生了。
说到这里,他探究地看向她。
希望能从她的脸上看到任何一丝类似于动容的神色,只要有,那么他就得到了某种砝码。但显然,他失败了,因为她只是面容沉静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最开始,我存在于他的身体中,我们密不可分,一起做了很多愉快的事qíng。这段回忆无疑是让人愉悦的,俘虏的声调跳跃了起来,但很快,又沉落了下去,直到某一天,他突然停手了。不再对这个世界的蝼蚁动手,也不再重置这个世界,唯一的要求,是找到一个黑发黑眸的女子。说到这里,他冷笑了一声,如果他看到你现在的模样,一定会发现自己的举动是多么愚蠢。
你就是他,某种意义上说,骂他就是骂你自己,你确定要这样做吗?
俘虏生硬地转换了话题,由毁灭世界到决心维护世界,对他来说只是一秒钟的事qíng,对我来说却是灭顶之灾。他注意到了我的存在,也意识到,如果任由我存留于心中,也许某一天会伺机占据他的身体,所以,他用某种手段,将我从他的体|内分离了出来。
所以你是不完整的。
是的。对于他来说,我只是一小部分,但对于我来说,他已经成为遥不可及的全部。他咬牙说道,语气中满是仇视的意味,在lsquo;寻找rsquo;失望之后,他沉睡了很久,直到最近才醒过来,而我也重新被束缚。
这么说,你并没有和他一起沉眠?
当然。小俘虏用理所当然地语气回答说,他把我害得这么惨,我为什么要陪他一起?
看来,苏绿端起桌上的红茶抿了一口,很是肯定地说,你在他熟睡后,做了不少事。她记得很清楚,传说中的时间之神消失后,这个世界虽然似乎终于获得了和平,但实际上却陷入了长达百年的大战乱。之后虽然暂且平定了下来,但直到今天,局部地区依旧战乱不断。
他低低地笑出声来:人类,可是很有意思的。玩弄他们的心灵,真是世上最好的游戏。几百年来,我从未觉得腻烦过。虽然他只是一段jīng神波,却可以寻找波长符合的身体,而后附身其中,通过这些躯体来玩自己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