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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墨摸摸鼻尖没吭声。
    薛娘挑眉:怎么,你也想试试卫司说的那个下场?
    陆墨低着头,抬眼看她,薛娘眼里满是揶揄,哪里是在生气,他勾了勾嘴角说道:我是寨主的人,凭什么去受卫司说的下场。
    薛娘摇着头笑了笑,低声说话,没让旁人听见:真不知道你是靠脑子当上的军师,还是靠嘴甜。
    陆墨瞥了她一眼:除了这两样,还有别的。
    啥?
    寨里数我长得好,当个军师给老寨主长脸。
    薛娘瞧了瞧他,然后不吭声了。
    这场仗双方都没讨到便宜,薛娘这里虽然陷阱重重,让卫司的士兵锐气大减,可到底卫司见过大阵势,沉着应对。
    这么一来,乾坤寨只能稍占得一点微不足道的优势。
    好在并没有多少伤亡。
    卫司抿着薄唇下了命令撤兵。再这么打下去,也只是些用处不大的耗损。士兵得了命令,皆是稳准狠的找着了退路,用力用剑一挥,脱了身。
    薛娘也下令,不许追。
    看着他们仓促退后的身影,山寨有人心急,想把卫司给杀了,省的放虎归山。又不敢当面违抗薛娘,只好偷偷拿了弓.箭。
    薛娘听见系统焦急的喊声,连忙看过去,呵斥道:把箭放下!
    那人吓得一哆嗦,脱了手。
    薛娘把手里的刀挥出去,将箭劈成了两段。
    卫司听见动静,转过身子。薄唇张开,眼神带着丝轻蔑:既然出了手,又何必假意阻拦。
    薛娘凛了神色:什么是假意,我只不过是不想落下个偷袭的骂名。
    卫司听见这话,竟是轻笑起来:战场上是生是死,怨不得天地,又岂有怪罪人的道理。你这般行事,可别想着我会领qíng。
    薛娘瞧了瞧两方的距离,卫司那儿又有盾.牌防着,嗤笑道:你还真当我是什么讲规矩的榆木脑袋,我只是怕在你身上落了疤,到时候入dòng房难看。
    薛娘身后的人附和着起哄。
    弄得卫司那边的士兵来了气,觉得受rǔ。嚷着要再去厮杀。卫司瞥了士兵一样,那人缩了脖子不敢再说。
    卫司扭头打量着薛娘,神色冷淡地开口说道:你这般模样,还是先长好了身子再去想别的吧。
    薛娘低头看了看,一马平川。
    她心口憋着气,从旁人手里夺过来弓.箭,看着他们远走的背影,到底还是没.she.出去。
    这不是欺负人嘛。
    过了好几天,都没有打仗。薛娘在寨子里横行霸道。一会儿摘朵花,一会儿刨个坑。
    弄了一大堆花放到厨娘眼前,说是让做什么花蜜羹。
    而且见天儿的爬树掏燕子窝。惹得一堆丫鬟在下面呜嗷喊叫,悬着心生怕她掉下来。
    直说若是有什么事儿,吩咐下来,打发他们去做就是,何必非要自个儿冒险。
    薛娘没脸说啊,若是指使这个,指派那个的,到时候都聚到一堆儿议论,说你收集的是啥,我去掏的什么,还不全都知晓她想做什么。
    没想到竟然被丫鬟天天守着,直到她恼了几次,丫鬟们才不跟着。
    她这副身子,模样倒是长得挺好,就是身段,着实一言难尽的很。
    问了问系统,有没有啥好法子。
    系统跟大爷似的应了一声,给了她个方子,让她照着去做。
    好在原主就是个闹腾的xing子,薛娘这么折腾也不会惹人怀疑。只是她心急得很,天天晚上睡觉前观察一番,啥变化都没有。
    系统都懒得说了。
    饶是她这般瞒来瞒去,仍是走露了风声。
    陆墨来找她商量怎么应对卫司,正好薛娘在喝用系统给的法子,熬成的茶。他坐在一旁,等她收拾清。
    薛娘瞟过来一眼,陆墨连忙把勾起的嘴角放平。她没问他笑什么,肯定不是啥好事儿。直接问他可想到了什么好法子,用来对付卫司。
    陆墨眼里多了丝趣味,点头说道:山寨的敌人不是卫司,而是皇帝。所以应当一边招兵买马,一边与之抗衡。
    薛娘:这么些年,不一直是这样么。
    陆墨摇头说道:因着老寨主觉得树大招风,并未扩大,只是些小打小闹。如今有了卫司这个人在,更要赶紧招收人马。
    薛娘点了点头,把事qíngjiāo代下去,然后就等着他走,结果陆墨歪着头看了看薛娘,眼里带着笑意说道:寨主还是莫要把卫司的话放在心上。
    薛娘脸色一黑,却又不好发作,陆墨自觉的很,从椅子上起来,行礼告辞。步子悠悠然然的。
    平静的日子没过上两天,卫司那边就开始出兵试探,却不真正的进攻。扰的薛娘成天吃不好睡不香的。
    薛娘的茶喝的仍是没有起色,气得她只说系统耍着她玩儿。
    系统也急了:你当那东西是气儿chuī的,一会儿就能变大?
    薛娘不吱声了。
    从此老老实实喝茶,认认真真琢磨法子打仗。
    卫司那边儿沉不住气了,又派兵厮杀过来。这场仗再无生巧的法子,只能硬着头皮上。
    薛娘虽是个女人,可山寨里却不讲究这个。毕竟是想让她以后当皇帝的。
    她挥舞着剑,在站场上厮杀,原主还是有底子在的,一拿上剑,就有种气吞山河的架势。
    卫司坐在高头大马上,瞧着她的模样,眼神有些飘忽,垂了眼,骑着马过去与她jiāo手。
    薛娘对付着几个小兵,倒是不费劲儿。可这会儿又添上了他,着实有些顾不过来。
    卫司都是冲着要害去的,薛娘也没想着他手下留qíng,躲了几下,也勾出来气了,都动真格的。
    反正,眼下都死不了。
    卫司早已经下了马,忽然他身后有个人,应是一伙儿的。薛娘还担心俩人对付她一个,想回头喊人过来。
    结果就见那人冲着卫司砍下去。
    薛娘一惊,连忙抽出剑来将那人的刀挑掉。
    卫司也反应过来,一个转身,把人给抹了脖子,血喷溅了他一身。
    gān净整洁的衣衫终于添了丝láng狈,脸颊上的发丝被血黏住。他看了薛娘一眼,眼神让人捉摸不透。
    薛娘一紧张,拿剑对着他。
    卫司盯了她半晌,嘴角有了丝弧度,颔首道:胆子不小,就是太爱发善心。
    转身利索的上马,用剑冲薛娘一挥:今儿我领qíng,若是下次遇上,我不再是将军,定会报答。可眼下,却是万万不可能的。
    调转方向,下达命令撤兵。
    薛娘呸了一声。
    卫司一直忙着清理门户,那人是比较信任的手下,竟然想在战场上要他的命。一时之间,军营里人人自危。
    薛娘那里截然相反,蹦Q的厉害。一会儿对着他们唱曲儿,一会儿冲着他们挑衅。
    卫司那里能听不到,只是一直忙得很,顾不上理会。等都弄清了,察觉到士气下降,他听着对面儿的挑衅声,扬了扬眉头。
    看了眼身边的手下。
    两军对峙,这边大喊:你们都是些成不了事儿的贼寇!还想着造反,真是没羞没臊!
    那边喊:你个朝廷的狗腿子!给你主子天天摇尾巴,慡不慡!
    一会儿又说道:我们寨主美得很,你们军营找得出一个吗!
    废话!我们将军好看多了!
    啊呸,你家将军是娘们儿啊!
    卫司这边的人自觉失言,眼见着要找补不回来,急得跟什么似的,有个机灵的上去喊:没你家寨主像男人!
    一损损俩,弄得里外不是人,被轰了下去。
    薛娘瘪着嘴不乐意,明明都有点儿效果了。
    过了半天,双方从人身攻击聊到星星月亮,又说到打发时间的娱乐。
    山寨这边喊:胡大姐,我的妻!你把我比作什么人咯!
    军营喊:报效朝廷!
    正月里来是新年啊!
    报效朝廷!
    山寨这里什么地方的人都有,会唱的歌儿不计其数,而且都不带重样的。军营离的兵虽说也会,但不能犯了军规,同他们一样唱些qíng啊爱的。
    眼见着落了下风,连忙将剑拿出。
    薛娘还以为他们急眼了,想打一仗。眼睛一眯,就要命令后面的人准备好。没想到那边的人竟然将衣裳脱了,露出结实的臂膀。
    然后站在那儿舞剑。
    薛娘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
    这边儿的人,连忙将衣裳也脱了,挥着大刀砍来砍去。因着山寨没练过什么刀法,都是凭着经验杀敌,这么一比较,着实没有军营那边儿好看。
    眼看比不过,有好几个都急得把衣裳脱了,一块儿挥刀。
    若是有个局外人瞧见了,谁会想着是在打仗。还以为一群疯子在玩过家家。
    薛娘跟卫司心里都明白,因着这些日子打的仗太焦灼,咬的太紧。大家伙儿心里憋着口气,无处宣泄。
    借着今儿的这一出,让他们好好闹腾一番。
    陆墨用胳膊肘碰碰薛娘,她嘴角带着笑意,扭过头看了他一眼。陆墨神qíng严肃,薛娘垂了眼,低声说道:我知晓,还没到时候。
    陆墨点点头:我们准备这一出,可不是为了给他们鼓舞士气用的。
    薛娘看看正在兴头上的人,沉声说道:这会儿太显眼。再等等。
    陆墨说道:那我叫人先去准备好?
    薛娘应了。
    过了会儿,几个人推着架铁.pào出来。
    这几日山寨里也是士气下降,这么吵闹一番,虽然能宣泄掉负面qíng绪,可仍然对上战场没什么用。
    只有让他们见到了好处,才会信心大增。
    有几个眼尖的瞧见了,也知道不作声,面不改色的与对方闹腾。
    薛娘让人往空地上打,若是惹急了对方,他们也有不少存货,估计到时候就玩脱了。
    她一声命下:躲避!
    然后对面儿沙土四起,火.药味儿浓重,各个脚都站不稳,灰头土脸的。
    卫司正好站在土溅起最多的地方,灌进去满脖子的沙土。他看了看对面儿仓皇躲藏的样子,心里的气越来越大,咬牙切齿。
    真不要脸。
    士兵们纷纷震惊,扭过头瞪大了眼睛看他。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就是开篇了,大家喜欢不~
    ☆、第85章 反贼女X将军男(二)
    饶是薛娘悠着点儿劲儿,怕把卫司惹急了,到底还是没躲过他的怒火。双方用火.器jiāo手,没过几个回合,就都安静下来。
    主要是得节省存货。这年头道路不便,从外面运兵.器过来哪儿有那么容易。
    这场仗下来,双方都是灰头土脸的。山寨这里早就适应了,军营哪儿受过这种窝囊气,还好卫司命人连扔了几个震天雷,这才疏解了闷气。
    军营里当兵的好受了,卫司心里还压着火。
    他回到帐篷里,洗了好几遍澡,仍是觉得头发里面的沙土没洗gān净。外面的守卫看着天色,又见有人端着热水进去,不禁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