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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信之脸色一变,难道是那群水贼找上来了?这么大的雨都能找上来
林诺之将云想想提起来,塞到破败的神像后道:躲好,闭嘴!云想想正要不满,在林诺之冷厉的眼神下也知道了qíng况有变,只好忿忿的咬上嘴唇。
这时候十几道破空的飞镖就从破烂的窗柩那急she进来,林诺之挥剑击落了几把就闪到了另外根柱子后,蒙信之也是如此,他还看了林诺之一眼,似乎对他临危不惧的姿态感到很惊讶。
几声拍掌声由外及里,一个身穿大红衣袍的青年男子就这样施施然的走了进来,外面这么大的雨,他身上竟然还很gān净。与此同时,十几个黑衣人将破庙门口包围的严严实实。
身手不错。红衣男子咧嘴一笑,艳丽的容貌却没有给人惊艳,只有满满的心里发毛的感觉,他的嘴唇鲜艳的就像生饮过鲜血一般。
呵他的眼睛准确的看向每一个人所在的地方,没想到这么多人。他流转的目光看向蒙信之,蒙信之,本座将追杀你的水贼都给清gān净了,你该怎么报答我呢?
竟然是冲蒙信之来的,林诺之心念急转,这人号称本座还一身红衣,莫不是血魔宫的人?
蒙信之也没想到对方是冲自己来的,他感受到对方透过柱子直she到自己身上的目光,他将身子从柱子后转过来,一拱手:在下蒙信之,不知阁下为何而来?
红衣男子璀璨一笑,眼里却闪着嗜血的光芒,他手一挥:先将这些无关人等清了。他后面的黑衣人如饿虎扑食冲了进来。
林诺之和唐风对视一眼,长剑出鞘,他直接杀向了红衣男子。
唐风则手一挥,冲向他的黑衣男子就倒地不起,他手上的毒箭和飞镖与各种稀奇古怪的暗器机关层出不穷,进攻的黑衣人一不留神就着了他的道。
林诺之的剑法和步法更不用说,他这一动手,红衣男子轻咦一声,明显看出了他的师承。
蒙信之自然也不能gān看着,这是他师弟,就算他义父再喜欢他,也不会允许他见死不救啊。
原来是洗剑山庄的少庄主,竟然在这遇到了,那就一并解决了吧。在林诺之的攻击下,红衣男子还显得游刃有余,他的一手掌法来去如雷霆,带着万般威势,林诺之明显感觉到对方内力比他深厚多了,掌风扫到都觉痛。
蒙信之加入战局,帮林诺之牵制着袭来的黑衣人。
对此红衣男子讥诮一笑:不愧是林百胜养的一条狗,真是忠心那他漫不经心的说,动作却丝毫不慢。
林诺之险险躲开对方一掌,再次感觉到与他的差距,若不是他这两年勤练有加,说不定此刻已经重伤不支了。
可惜你父亲若是知道就要死不瞑目了!红衣男子大笑一声,双掌合十将林诺之的再次袭来的长剑牢牢锁住,他衣袍翻飞显然在鼓劲,他咧嘴朝林诺之一笑,就像苍鹰锁住了猎物一般,林诺之暗道不好,正要急退,长剑竟然已经断成几截,他一掌顺势而来,重重印在林诺之的肩头,这还是他关键时刻移动的结果,否则就是击中心脉,不死也残。
林诺之好像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右肩一阵剧痛,甚至握不住剑柄,他顺着这股力道重重砸在了佛像上,扬起一阵灰尘,后面的云想想尖叫一声,蹦了出来。可惜没人理会她,看呼吸步伐都知道她毫无武功,黑衣人根本不将她看在眼里。
蒙信之因红衣人的话怔忪了一下,就见林诺之被击退在地,这厢红衣男子朝唐风一掌击去,掌风将他的毒风尽数chuī回,唐风连忙一躲,但他的轻功还没有林诺之好,刚躲过自己的毒,就被红衣人指节轻点,僵在原地。
真是弱啊红衣男子轻笑,这就是唐家年轻一代?看来离没落要不远了。
无视唐风冷飕飕的目光,他手一挥,黑衣人便不再攻击,而是牢牢的把住这座破庙。
蒙信之想了想还是朝林诺之走去,云想想吓得直抖两只手拽着倚靠在佛像上的林诺之不肯放。
林诺之觉得她肯定是暗自报复,忍无可忍道:你敢不敢不要拽我受伤的手!他觉得手没断都要被她拽断了!云想想瘪瘪嘴,却只是放松了些依然不肯放开他。
红衣男子嗤笑一声,一黑衣人跟变戏法一样就搬出一只红木椅,他斜倚着往上一靠,姿势慵懒而妖娆,艳若桃李的脸上尽是不屑:武林正道真是一年不如一年,难怪宫主连称霸武林的乐趣都没有了。他眼一抬,看向蒙信之,蒙信之,你认贼作父那么多年,还执迷不悟吗?
蒙信之脸色一变,阁下是谁?是何意思?义父待我恩重如山,何来认贼作父之说?
林诺之冷笑,听蒙信之这语气其实已经存疑了,要不然怎么只质问不发怒。但此时他忽然觉得左手游走过一股热气一直延伸到肩膀处带来一丝苏痒,连剧痛都缓解了少许。他心里有些奇怪,暗自体会发现热气是从云想想握着他的胳膊处开始的。他暗瞥一眼,只看到云想想低垂着脑袋,身子还在微微颤抖着。与此同时,他还感觉到之前消耗的内气正在比平常打坐更快的速度回复。
你可知你的母亲是谁?红衣男子翘着自己纤长的手指,状似欣赏,他的指尖还染着丹蔻,林诺之脑海里忽然不知怎么就浮现了东方不败的大名
你母亲邵兰溪乃是我血魔宫中人,当初叛逃出宫,结识了你父亲蒙武,然后两qíng相悦有了你,当时我们血魔宫当代宫主意图瓦解洗剑山庄,林百胜得到消息认为你母亲是jian细,设计害死了你父亲又追杀你母亲,你说,你这十几年不是认贼作父是什么?
你胡说!蒙信之如遭雷击,本能的摇头。
林诺之冷眼相看,此时不住冷笑:阁下莫非就是血魔宫施起?今日你能出现在此也是预谋已久吧?说不定南湖水贼的追杀都是你鼓动的?呵呵,我爹待蒙信之如何他自己心知肚明,全天下也是有口皆碑,你什么证据都没有也敢信口雌huáng?
本座说话哪有你cha嘴的余地?施起眼神闪过bàonüè,身子正要动,这时一个黑衣人走过来悄声说了些什么,他又放软了姿态,拍了拍手高傲又不屑的看了林诺之一眼,既然你要证据,那就给你看证据。把他们都绑好了带回去。黑衣人围了过来,施起又瞄了一眼唐风,小子,你最好不要妄动,要不我不介意把你扒光了再带走。
唐风:
你也是,我能废你一只手,就能废了你武功。施起轻甩宽袖,对着林诺之冷哼一声。
林诺之此刻也不经深深觉得遇到蒙信之没好事一个bào雨的傍晚,竟然如此多事。
但是同样的,他觉得距离任务也更近一步,只是不知道,施起到底想gān什么。剧qíng里的血魔宫引起轩然大波后忽然再度销声匿迹,而记忆里,原主被关在地牢更是不知发展如何。不管怎样,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ròu,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第5章 7
之前还暗自嘲笑蒙信之变成了落汤jī,转眼自己却变成了更láng狈的样子,林诺之也是无奈。血魔宫的人给他和唐风喂了散功的药物,因为林诺之右肩重创,大概不觉得他还能翻出什么làng来,就没有像唐风一样绑着。
他也没想到血魔宫竟然在这群山里也有据点,虽然被蒙住了眼睛,但是走了多远他还是心中有数的。眼罩摘下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黑漆漆的地牢当中。因为云想想死活不肯放开他,血魔宫的人gān脆将他和她放在了一个房间,对于他们来说,名不经传又没有武功的云想想,根本无需在意。唐风则被关在对面,此刻已经松绑,因为怕他身上稀奇古怪的毒,都没人敢搜他的身。而蒙信之,则不知在何处,林诺之暗自吐槽,说好的给他们看证据呢?
昏暗的牢房在血魔宫的人走后,就剩下他们三个了,云想想终于憋不住了,声音打颤:怎么办呀,我们会不会死在这?
唐风躺倒在一旁的稻糙上,不想说话。
林诺之考虑了一下,觉得还是安抚下云想想,跟她共处一室的可是他:放心,他们既然没有第一时间杀了我们,说明还有其他考量。
果然遇到主角就没好事。云想想停了一会,嘟囔了下。
林诺之瞥她一眼:什么主角?
云想想不慡的撇头:你听错了!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你不是会医术?你要是能治好我的肩膀和解除我的散功状态,我们就有机会逃跑。林诺之是存了试探心态的,就算是名医,现在这种状况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怀疑之前感受到的热流就是云想想所谓的医术。
云想想果然是个直肠子,她眼睛一亮,拍了拍胸道:放心吧,其实我师父教我的就是疗伤心法,只要有时间,我就可以把你慢慢恢复好的。云想想还暗自窃喜,只要她坚持不懈的为主角疗伤,经验够了等级就可以升到二级,到时候就可以有淸不利状态的chūn风渡技能了,多亏之前还救了两个人,要不然经验恐怕还不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