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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二章水底脱险

      水底下漆黑一片,江一尘完全是凭着感觉攻击,方位倒也拿捏的分毫不差。水猴子一只手被江一尘抓住,一只手则牢牢的抓住了胡婉心,根本无从招架,慌乱之中,只能松开抓住胡婉心的手,挡住江一尘的攻击。
    胡婉心脚踝一松,双手连挥,浮上河面喘息,回想刚才被拖下河的情景,惊怒交加,又担心江一尘的安危,喘息稍定,再次潜下水,激荡的水流下,隐隐中可见双方还在激战中。
    江一尘在水下施展不出,功夫剩下一半不到,而水猴子久居河中,在水下更是随心所欲,本来这一仗的结果不言自明。幸好江一尘一出手就抓住了对方的一只手,纠缠在一起,水猴子身法灵动的优势无从发挥,才是个势均力敌的局面。
    胡婉心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摸索着来到两人身边,抽出江一尘背上的碧心剑,正想往水猴子刺去,忽又收手,这样混沌一片的环境下,极易误伤到江一尘,于是把剑柄往江一尘腰间一碰。
    江一尘见胡婉心抽出碧心剑后又停下,正自着急,忽然感觉到了剑柄在腰上的触碰,马上反应过来,缩回争斗的左手,接过碧心剑,冲着水猴子当头砍下。
    水猴子一只手被江一尘抓住,根本无法躲避,此刻见到对方举起明晃晃的利剑朝着自己砍来,大骇之下,全身力气聚集到左手上,奋力一挣,挣脱了江一尘的五指,转身往外窜去。
    因为水流的阻隔,碧心剑下砍的速度并不快,加上水猴子动作敏捷,最终只是剑尖带到了一点臀部,尽管只是轻伤,已经把水猴子吓得胆战心惊,四肢划动,瞬间就逃的无影无踪。
    江一尘暗呼“可惜”,和胡婉心游到岸边,坐在小树林中歇息,水猴子的这一下偷袭,让两人心有余悸,不敢再呆在河边。
    胡婉心看看身上的湿衣服,道:“别呆在这里了,先去把衣服换了。”江一尘这才发现湿透的衣服粘在身上非常难受,道:“光想着这水猴子,都忘记了这茬!”抬眼见马就在不远处,赶紧过去取下包裹,拿出两身衣服。
    夏天季节,两人都带了换洗的衣服,附近无人居住的房屋不少,倒是方便了两人的换洗。
    江一尘给胡婉心打了几桶井水,提到室内,自己也随手冲洗了一下,换上干净衣服,眼看着东方的天际有点泛白,心中寻思:“这个水猴子是哪来的,会不会就是祠堂供奉的那个?我们又没有得罪它,怎么会无端偷袭?”思来想去也没有头绪,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见胡婉心洗漱完毕,换了一袭粉红的新衣,脖子上的珠链散发着淡淡的光华,真如仙女临凡一般,不由得由衷赞美,道:“婉心,你真美!”胡婉心嫣然一笑,道:“什么美不美的,又不是第一次见到,以前怎么不见你赞美?”
    江一尘笑道:“劫后重生,心态大不一样了,对美好的事物会特别留心。”胡婉心道:“昨晚还真是危险之极,不是你反应快,我真会被这可恨的水猴子拖到水底淹死了!”江一尘道:“水猴子是从哪里来的,和祠堂那个雕像有没有关系?”胡婉心道:“这问题难以回答,还是先去周边打探一下吧。”江一尘恨恨的道:“抓住这个水猴子,一定饶不了它!”胡婉心道:“水猴子潜伏水底,神不知鬼不觉,找到它太困难了,如果它不出来生事,基本没可能抓住它。”江一尘想想也是,道:“这个亏吃的太不甘心了,不过碧心剑也在它身上划了一下,也算给它吃了点苦头,扯平了一些。”
    胡婉心道:“无论吴启尊或者水猴子,必定在周边有蛛丝马迹可以寻找,到时候事情就会慢慢清楚了。”
    江一尘想到的还是去官府打听,毕竟各种地方志的记载比乡民的传说在内容上要丰富多了,可信度也高多了。
    此地几经战乱,经济凋敝,人烟稀少,县衙中没几个人,县令也是无精打采的坐在府堂上发愣。
    江一尘说明自己身份,让门口的衙役进去通报,县令听说怀州刺史、北庭行营节度使江一尘来到,以为是衙役听错了,喝道:“什么节度使?现在风平浪静,哪有什么节度使会来这里?”衙役辩解道:“小人仔细询问过,确实是江节度使来了!”县令也听闻过江一尘的事迹,又知道这个衙役素来精明能干,既然这样说了,应该不会有误,忙问:“节度使来此有何公干?带了多少人?”此处属于东都洛阳的管辖,和怀州不相统属,县令以为是军事上的事。
    衙役道:“江节度使身边只有一个美貌女子,并无别的随从,小人也没敢打听是为何事来此!”县令一时摸不着头脑,整整衣装,跟着衙役出去,见到江一尘和胡婉心,满脸堆笑,躬身行礼,道:“下官范渠参见节度使大人!”江一尘还一礼,道:“福生无量天尊,贫道江一尘,范大人不必多礼。”一指胡婉心,道:“这是贫道的同伴,胡婉心。”县令范渠知道江一尘道士出身,见他自称贫道,并没有多少意外,转头打量一下胡婉心,心中暗赞:“这姑娘可真美,不知道和节度使是什么关系?”
    胡婉心和范渠简单见过礼,笑道:“范大人,你这个县令还是挺悠闲的。”范渠叹口气,道:“连年打仗,县里人口损失严重,十成中剩下不到一成,余下的都是老弱病残,也是半死不活,城内都没有几家店,收来的税赋养活不了我们这些人,全靠上面救济,才让我们有一份微薄的俸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