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话不说，舒瑶从沙发上翻身而起，打开手机录歌app，现场唱了《她的笑颜印在月色中》。
    然而，当她深情地唱到高潮的时候。
    原本一直匍匐在她脚边地毯上的金毛獒犬忽地站了起来，接着在舒瑶的注视下，猛地后退了两步，在她闭嘴之后，才缓缓走回来重新趴下。
    舒瑶：“……”喂，这不是真的吧！
    不死心地，她又将高潮唱了一遍。
    然而，令舒瑶震惊的是，同样的事情发生了，金毛藏獒再次如法炮制。
    ……金金，你酱紫，就很不给面子了！
    金金，是舒瑶给藏獒取的名字。全名金富贵，但害怕被白夜时说土，她便喊它小名金金。
    撑着脑袋瞅了金金两眼，舒瑶眼珠子一转，打开了录小视频的软件。
    没一会儿，一个小视频出现在了白夜时的微信里。
    后面，还附带了一条消息，“学费白交了，这期学完后就别浪费钱了吧，看看你儿子听现场的真实反映……”
    发消息的人，当然是舒瑶。
    自从白夜时托何荼将金金送来的时候，虽然表示不需要她照顾，但舒瑶还是在有空的时候经常和金金玩儿，给它发小零食照顾它。
    甚至有的时候，她还带着金金去楼下遛弯。
    当然，舒瑶不会忘记金金到底是谁的大金子，所以很尽职尽责的每天都给白夜时发一个关于金金的小视频，汇报它的状态。
    “金金是这样拉屎的，笑死我了！”
    “金金打呼噜。”
    “事实证明，金金是一个贪吃鬼！”
    某天，舒瑶带金金遛弯儿的时候，碰见了同小区的遛狗人士。两人一交流，对方开口便是，“你儿子好威风啊！”
    舒瑶整个人懵逼。
    她儿子？她儿子是秦旭阳啊！
    再说了，这个大金子，是她养得起的吗？
    于是，为了甩锅，从此以后，舒瑶给白夜时发金金的小视频的时候，称呼就从金金变成了你儿子。
    白夜时点开小视频，沉默着看完了。
    片刻后，舒瑶收到回复，“不难听。”
    舒瑶：“？？？”
    “你对歌曲的要求，仅仅只限于不难听？”舒瑶回。
    本来她还想说，你连金金都不如。但想到这话几乎等于骂白夜时狗都不如，她便作罢了。
    白夜时：“积跬步，至千里。”
    ……跬步。
    舒瑶吭哧吭哧输入，“一点点的进步，是多少点？万一太慢，用一辈子的时间都达不到还是放弃比较好吧。道路千万条，何必走这条。”
    “喜欢的路，风景更好。即使没有结果，路程也有意义。”白夜时回。
    向来伶牙俐齿的舒瑶顿住了。
    在那个瞬间，她很想问白夜时，“你真的喜欢演戏吗？你现在还喜欢演戏吗？”
    但是，她没有。
    微博上，李斐转发了她的微博，并且评论，“如果有好本子，也发我一份。”
    李斐的转发，把整个事件推向了顶端。
    微博上的吃瓜群众再次疯狂了，纷纷表示不知道有生之年还能再看到封神之作。
    舒瑶没有回复李斐，倒是李斐给她发了条私信，“白夜时也很希望与你再次合作。”
    心头一跳，舒瑶抓紧了手机。
    “他是不是对演戏，没有欲望了？”她缓缓地打出这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