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汐愣了一下，随即道：“可以，只要你给我一个机会，我可以为你去死，什么都可以为你做。阿时，最爱你的人是我。”
    “那好，你去死。”季时州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伸缩刀来，丢到她的面前，“正好可以先去陪一下简简，她怕无聊。”
    刀“啪”一声打开，砸在她的脚边，江汐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几步，有些踉跄，“阿时，你怎么能随身带这种东西？你疯了吗？”
    “我给了你机会喜欢我。”季时州捡起地上的刀收好，“你不愿意。”
    “阿时……”江汐想说她喜欢他，是真的喜欢，“阿时，喜欢你的人，不止有苏简，还有我，我一直看着你，看着你跟她越走越近，日益亲密，结婚。如果她都死了，我不能看着你毁了自己。”
    “等什么时候愿意为我去死，再说喜欢这些话。”季时州的情绪并无任何变化，平静得令人恐惧。
    他只是一具行尸走肉，眼中已经没有了任何神采，只有无尽的阴暗。
    以前的季时州还能客气两句，现在的季时州性情变得琢磨不透，没有任何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下一秒会做出什么样令人震惊的事。
    例如，杀人。
    江汐追上去，拽住他的手腕，“阿时，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爷爷已经跟我说了，说你现在是神志不清，要毁了季家，你会毁了你自己的！”
    季时州握紧了手中的刀，刀刃突然挑开，划破了他手指，血珠从他的手指上滚落。
    “阿时，你的手的受伤了！”江汐忙去包里拿手帕，要给他包扎，但是他紧紧握着手中的刀，江汐掰不开。
    “别碰我。”季时州情绪突然暴躁，狠狠地挥开她的手，刀刃划到了江汐的手背。
    “啊！”江汐吓了一跳。
    季时州的呼吸逐渐变化，越来越深，他手中的刀突然扬起来，狠狠地从她的面前落下，落在了她腰部。
    她感觉到金属寒冷的质感触碰到了她的皮肤。
    她的呼吸秉着，缓缓地低下头，衣服破了一块，露出里面的肌肤，斜挎在腰间的小包也被他划破了。
    她感觉自己的口鼻被人捂住，无法呼吸。
    腿一软，她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
    “我是疯的，所以收起你廉价的喜欢。”季时州手中染血的刀丢在她的脚边，“只有简简敢拉着我的手。”
    男人转身离开，冷漠得令人不敢靠近。
    江汐只知道季时州冷漠，第一次看到他双眸猩红，发狂的模样，他手中刀落下的刹那，她感觉到碰到她腰部的触感很真实，那刀刃就从她的皮肤上划过。
    她颤着手去碰露出来的腰部，抬起手来的时候，指尖上有血。
    腰部有一旦浅浅的血痕，但是她却感觉不到痛，从脚底到头皮都在发麻，一点知觉都没有。
    季时州说他是疯，他的确是个疯子，竟然拿着刀对着她！
    江汐从地上起来，腿还有些使不上力气，走路的时候跌跌撞撞，穿着高跟鞋的江汐好几次差点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