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今晚很兴奋
此刻,周围虽然有晴儿,有朋友在,我却觉得很寂寞,很失落。
晚上,大家一起热热闹闹聚餐,给我送行。老三今晚很兴奋,似乎是因为柳建国答应留下来的事情,他单独和柳建国喝了好几杯酒。
明天就要远行,晴儿已经给我整理好了行囊。着饭桌上的张张笑脸,我心里忽然空荡荡的,突然就想起了远在北京的柳月,此刻,她在干吗呢?
酒足饭饱,大家告辞。我送老三兰姐和柳建国到楼下,刚送走他们,正要上楼,突然大哥大响了,一接,是黄莺打来的。
“黄姐,你好!”我说。黄莺给我打电话干嘛?难道是杨哥回去露了什么风声,把我卖了?我的脑子里快速闪了一下,来不及细想。
“晚上好,江主任,晚上给你打电话,没打扰你吧?”电话里传来黄莺不轻不重的声音。
“没有!”我说。
“你在家?”黄莺说。
“没,我在楼下的,你呢,在家?”我说。
“嗯……我在家,老杨刚才有事,被单位打电话叫去加班了!”黄莺说。
“哦……黄姐,那你找我有事?”我说。
黄莺在电话里轻笑了一下:“你和老杨关系一直不错吧,对不对?”
我说:“嗯……杨哥对我一直很关心很器重很照顾,帮助很大!”
黄莺说:“那你还一口一个黄姐,怎么不叫嫂子呢?呵呵……”
我说:“你们办了结婚证了?”我那意思很明白,没有法律手续,你黄莺就还不是正室,在一起睡觉能代表什么呢?
黄莺说:“呵呵……手续倒是还没办,可是,我和老杨已经有了夫妻之事了,也就算是夫妻了,所以,你也可以叫我嫂子了啊!”
我说:“就算在一张床上睡10年,没有走法律手续,身份就还是不正,叫你嫂子,就还是不妥,这个嫂子岂是能随便叫的,万一哪天你要是不愿意跟杨哥了,我这么叫嫂子,岂不是对不住黄姐了?”
黄莺顿了下,干笑了下:“哦……江主任考虑地还真周到,看来江主任这么叫,还是替我考虑的啊,我还以为江主任是不愿意接受我和老杨在一起的事实,不想祝福我们呢?”
我也笑着:“岂敢,岂敢……”
黄莺说:“我和老杨拖了这么久,终于走到一起来,也真是不容易,这期间还亏了你帮助我,帮我出主意,出点子,要是没有你的帮助,我或许还真的放弃了,也就没有今天了……”
我说:“这都是黄姐有魅力,能吸引住杨哥,和我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当然,能成人之美,或许也不是坏事!”
黄莺说:“江主任,你说,同样都是两口子,这做事情的差别为什么就这么大呢?”
我明白黄莺要说什么,故作不知:“听不懂你的意思!”
黄莺说:“小许没有告诉你?”
我说:“告诉我什么?”
黄莺说:“小许好像对我和老杨在一起不大乐意啊,前些日子找我做工作,让我离开杨哥,我不明白,小许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说:“哦……有这回事吗,那我不知道!”
黄莺说:“你真的不知道?”
我说:“嗯……黄姐今天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事?”
黄莺说:“当然不是,我今晚打扰你给你打电话,是另有事情!”
我说:“请讲!”
黄莺说:“我想知道你今天下午找杨哥,到底是什么事情!”
我说:“我不是告诉你了吗?”
黄莺说:“是的,你告诉我了,不错,但是,我想知道你真正的事情!”
我说:“黄姐是什么意思?”
黄莺说:“你下午有没有见到杨哥?”
我说:“你不是说杨哥出去散步去了吗,你都不知道杨哥去哪里散步了,我怎么知道!”
黄莺说:“不对吧,江主任,我怎么听人说你下午和杨哥在一起谈了很久,在江边!”
我说:“哦……黄姐消息很灵通啊,听谁说的?”
黄莺说:“无可奉告,反正我知道,你下午和老杨都谈了什么?老杨回来后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我说:“和你一样,无可奉告!”
黄莺说:“你……”
我说:“我怎么了?”
黄莺的声音暂时停顿了一会,接着说:“江主任,我们是朋友不?”
我说:“也算是个朋友吧!”
黄莺说:“既然是朋友,我想,朋友之间就应该互相帮助,而不是互相拆台,而且,你和老杨也应该是不错的朋友关系!”
我说:“那么,我问你,黄姐,你和杨哥是朋友不?”
黄莺说:“当然,我们不但是朋友,而且,是已经有了夫妻之事的两口子!”
我说:“那么,既然是这样的关系,就应该以诚相待!就应该爱护保护杨哥!”
黄莺的声音里有一丝惊惶:“江主任,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说:“你明白的!”
黄莺说:“我不明白!”
我说:“你应该明白!”
黄莺说:“我就是不明白……你有话就直说,我到底怎么对老杨不以诚相待了?”
我说:“我说的已经很明白了,大家做的事情,自己心里都有数,这个还用我细说吗?”
黄莺沉默了片刻:“你都知道了什么?”
我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黄莺说:“你都和老杨说了些什么?”
我说:“杨哥回家都对你说了些什么?”
黄莺说:“他什么都没说!”
我说:“这不就对了,我也什么都没说!”
黄莺说:“你真的什么都没说?”
我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能和杨哥说什么呢?你今晚好像是找我兴师问罪的,是不是?”
黄莺一定是做梦也想不到我能猜到她和梅玲密谋对杨哥做的事情,我心里清楚,但是,毕竟做贼心虚,黄莺还是很忐忑的。
黄莺的口气缓和了:“呵呵……江主任,我怎么敢找你兴师问罪呢,哪里敢啊,我凭什么啊?”
我说:“其实呢,黄姐,你好像是多虑了,我下午就是和杨哥随便聊天的,我随便到江边散步,偶尔就遇见了杨哥,大家随便谈了半天工作……”
黄莺说:“那……江主任,你刚才说我对杨哥那话,是什么意思?”
我说:“那是我在试探你对杨哥的感情,或者说,开个玩笑,诈你一下,好像黄姐真的对杨哥做了什么事吗,怎么黄姐的反应那么大呢?”
黄莺说:“我……我哪里有了,我这么爱老杨,我怎么会对老杨不真诚呢,我……我刚才被你吓了一下,我还以为我有什么做的不对不好的地方,老杨找你说了呢?”
我说:“这说明你对杨哥还是不了解,杨哥是那样的人吗?杨哥这人,是不会将自己的私事对别人说的!杨哥在我面前,从来都是夸你的……”
黄莺说:“哦……是……或许我对杨哥还真的不是很了解,毕竟,我们生活在一起的时间还不长,以后,我会慢慢真正多深入了解杨哥的……”
至此,我更加确信,黄莺和梅玲一起,百分之百对杨哥实施了那个行为,只是可惜杨哥好像不相信而已。但是,从黄莺今晚的言语里,我也听出来了,杨哥已经对黄莺有了怀疑。而黄莺因为做贼心虚,才会给我打这个电话。
我说:“另外,黄姐,小许对你也没有恶意,请你不要误解了,她只是看到你和杨哥拖拉了这么久没有结果,怕耽误了你的美好青春,所以才和你说说而已,也是为你好,当然,她现在知道你和杨哥在一起了,也是为你们感到高兴的!”
黄莺说:“嗯……是啊,我就觉得小许这么单纯善良的女孩子,是不可能有那样的歪心眼的,这世道,大家都是成媒的多,哪里有故意破媒的呢,除非是别有用心的人故意使坏!但是,现在我确信,小许妹妹绝对不是那样的人,看来,我之前是误会了小许了……”
我说:“那是肯定的,你误会了……我和小许我们都希望你能幸福,也希望杨哥能幸福,我和小许有一个共同的看法,那就是杨哥是个好人,你呢,也是一个人品不错的人,你一看就是那种从来不会做亏心事的人!”
我看不到她的脸,不知道她此刻的神色,但是黄莺的声音似乎有些迟钝:“哦……嗯……啊……”
我分明听出了黄莺的胆虚。
我又说:“男女之间,真正的爱情是需要以诚相待,彼此坦诚的,爱情是强求不来的,真正的长久的稳定的幸福生活,是要有坚实的感情的基础的,是要彼此心心相印的,靠其他不正当手段得来的所谓幸福,是不踏实的,不会稳定的,不会日久天长的,这一点,其实黄姐是过来人,应该比我清楚,呵呵……我这是班门弄斧了,我希望,我相信,我祝愿,你和杨哥之间能有真正的,牢固的爱情和幸福……因为我知道黄姐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女人,是绝对不会亵渎神圣的爱情和婚姻的……”
黄莺干笑着:“哦……呵呵……江主任说的真好……呵呵……”
我说:“黄姐,还有什么指示吗?”
黄莺忙说:“哪里敢有指示啊,呵呵……江主任开玩笑了,江主任就是爱开玩笑……没事了,呵呵……我就是今晚看到老杨回家脸色不大好,也不爱说话,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以为你知道……呵呵……不好意思,江主任,打扰了……”
我说:“没事的,黄姐,杨哥其实今天脸色很好啊,那是你太敏感太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