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小辉把涂漾叫到了旁边。
    涂漾递给他一份全新的纸质项目书，小辉接下，一边翻、涂漾一边时不时给他解释两句。
    几分钟后，场景变换。
    项目书到了涂漾手里，滔滔不绝地说着纸上的内容。
    小辉托着脑袋，在一旁不断地说“嗯”、“好”、“我知道了”，眼睛却一直盯着涂漾的脸，一眼都不放在项目书上。
    “你听清楚了吗？”
    涂漾突然抬头，发现了他的不在状态，提声问道。
    “我听清楚了……”
    小辉一字不错地把项目的中心思想、主要内容说了出来。
    涂漾这才收回怀疑的目光。
    “至于你的任务……”涂漾有些拿不准。
    “你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小辉说得直白。
    “随便你。”
    涂漾把手中项目书往前一推，蹭地站了起来。
    小辉看着他的背影走远，双手拽紧成拳。
    “小辉。”
    一直注视着这边动态的周谨在他旁边坐下。
    他紧握的拳头一松。
    “周老师。”
    “检验你实习成果的时候到了。”
    话未点明，但她想表达的意思已经传达清楚。
    “嗯，我知道。”
    不看僧面看佛面，这项目叶立也有参与，小辉无论如何也不会做出搞砸它的事。
    “你和涂漾……”
    他惊了一下，很快神色又恢复正常。
    周谨本来也没打算问他、他们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是简单的试探而已。
    她话头一转。
    “你和涂漾是同学吗？”
    虽然心里有数，但她还是想再确认一下。
    “嗯。”
    “怎么你们实习的时间不一样？”
    涂漾大四，小辉也大四。
    涂漾这学期已经实习完返校，而小辉却是这学期才过来实习的。
    “我们学院实习向来分两批次，他在第一批次，由学院统一安排实习单位；我是第二批次，自主选择实习单位。”
    要不是上次找他帮忙做叶立简介时被告知他在做毕业论文，周谨还以为他才大二或者大三。
    跟涂漾偶尔在身上表现出来的沉着冷静会处事儿完全不同，小辉在为人处事方面略显稚嫩。
    这是周谨之前对他的评价。
    不过现在看来，他在叶立公司实习的这两个月确实学到了很多。
    不然方才也不会先站出来给她解围。
    “学校安排实习的时候你怎么没去？”
    a校历史悠久、计算机专业是它的强力专业，在全国范围内看也是实力不俗的存在。
    每当到了实习季，数不清的互联网公司都会过来打包要人，干的还算好的说不定会就此留下，是个规避毕业季大浪淘沙的大好机会。
    “我……”
    小辉欲言又止的样子。
    周谨脑袋灵光一现。
    “对学校安排的实习公司不满意？”
    “不是！国内三巨头都来招过实习生，我并没有不满意，只是……”
    “只是发生了一点意外。”
    见他久久不接着讲下去，周谨也不便多问。
    “没事，你现在不是在这里干得好好的吗！”
    她试着安慰两句。
    涂漾从他们身边经过。
    小辉的目光追随而去。
    等他见不到涂漾的影子后，才回过头来，笑意漫上他刚刚还有些忧郁的脸。
    “嗯，我会好好干的！”